第19章 助攻小能手
嗯，名字？
言淼淼看着幼小的脸庞，思考着适合她们的名字。
“表小姐可是在犹豫，给她们取什么名字吗？奴的倒是有个提议。”冬至真是贴心，一下子便看透淼淼的想法。
言淼淼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昭鳞与昭光。”
“冬至姐姐，这两个名字是什么意思？”花儿并不识字，疑惑地问冬至姐姐。
“希望你们能撕开从前黑暗的鳞甲，以柔韧捕获希望。”冬至在桌面一笔一划写出——昭鳞、昭光四个字。
花儿盯着冬至的动作，认真地记住这个新的名字。
“我叫昭鳞，妹妹叫昭光可以吗？”她不敢直视言淼淼，小声询问着，得到淼淼肯定的眼神，“母亲从前总让我保护妹妹，我要做她的鳞甲！”
明明年纪也不大，言淼淼却绽放出母亲般的柔光，轻轻地拍她的肩膀。
“昭鳞，以后你们一起习武，妹妹可以保护自己，你也是一个人，有自己的的使命。”作为阅历丰富的姐姐，冬至提前将道理告诉给女孩。
“姐姐，我会保护好自己，照顾小姐，报答小姐和少爷的救命之恩，往后再继续照顾他们的孩子！”一直躲着姐姐身后的昭光，一鸣惊人。
“噗——咳咳咳！”昭光的这句话还没说完，言淼淼就被嘴里的茶水呛到咳嗽不止。
“昭光是细心的孩子，往后是小姐身边的得力助手了。回房休息去吧，明日再安排事情。”
冬至一直都是看破不说破，只当是他们二人之间暧昧的氛围，没想到被小朋友直接点破。
“是。”昭鳞与昭光两姐妹齐声道，双双退出房间。
言淼淼的手指摸索着茶杯边缘，像被按了暂停键的玩偶，温热的手感渐渐变得没有温度了，她的眼神仍停留在不知处。
时间将近日暮，昏黄的光浅浅照进房中，提醒着陷入沉思中的人儿。
“小姐，是否传膳？前院已叫了晚膳。”退至门外的冬至询问。
淼淼下意识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又点了点头。
她发现自己来到人界后，变得奇怪起来，她开始需要长时间的睡眠，每日吃饭，这些都是在灵力充沛的灵界不需要的琐事。
下人陆续端着简单的饭菜走进来，轻手轻脚放在圆桌，躬身碎步离开房间。
本想跟着他们离开的冬至，突然衣角被拽住了。
“小姐，有何事吩咐？”
言淼淼拿起多一双的筷子递给她，按着让她坐下，饭菜分量是一个人根本吃不下的。
“这样不合规矩，奴的陪您坐着说话吧。”
她推回了小姐伸出的手，用银筷为其布菜，不敢有丝毫逾越之举。
在尊卑秩序森严的将军府，冬至是不会违反的，即使知道小姐是出于好心，或是一个人吃饭的孤独。
“您不是好奇这昭鳞和昭光两孩子的身世吗？其实说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混种在咱们白羽国并不常见，但在前夏国早已培育做奴隶和杀手。”冬至慢慢讲述着故事。
在言淼淼的眼中，人族吃食实在不如灵界的美味，有故事听着，嘴里的饭变得香了。
“小姐慢吃，奴的也给您讲讲这二百年前分崩离析的前夏国，有许多混种带着灵兽奋起反抗，全国大乱，最终迁移到南方的百黎族地界，紧接着夏国的皇子储君死的死，残的残，因此许多人猜测夏国的分裂是残害灵兽而受到天道诅咒。”
冬至一边讲故事，手上也没有停下夹菜的动作。
“而后外藩诸侯王纷纷起义争夺王位，最终结果便是夏国国君的皇叔扫平动乱，称新国为东夏国。”
那白羽国呢？言淼淼疑惑地望着冬至，好像在催促她继续说下去。
“小姐是想问白羽国吧。白羽国在这片土地上不过五十年，如今是第二代国君，先皇是夏国的旁支血脉，他在封地上自封为王，无数百姓一拥而起，只为反抗东夏国的荒唐统治。
现在的皇城本是蒋氏家族的故土，有着肥沃土地和水陆通道，是各王侯眼中的肥羊。而白羽国一直是内忧外患，如今百姓享有的安宁是短暂的，边境一旦失守，便会沦为东夏国的战俘和奴隶。”
说到这里，冬至也不经意地流露出伤感的神态。
言淼淼第一次知道了俞子翊肩上所担负的责任，她不愿看到灵兽被伤害，同理俞子翊也不希望百姓再遭受战乱之苦。
晚膳结束，故事也告一段落。
冬至为小姐整理好床铺，走出房门前意味深长地回看了言淼淼一眼，她今天所说的故事其实有私心在的。
从见到言淼淼便知道，她并非普通的狐妖，只希望她能用灵兽的神通多帮将军府，多帮白羽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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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寂静无声的黑夜
临近子时，才听见俞子翊回房歇息的声音，从他沉重的脚步可以感受到，下午时分到来的贵客并不简单，光是沟通便耗尽心力。
他的叹息，预示着商议不顺利，双方没有达成一致意见。
“宿二，小姐给两个孩子作何安置？”俞子翊唤来暗处守卫的人，询问昭鳞和昭光的情况。
了解从前为奴隶的她们已经得到新生，欣慰地说：“淼淼是善良的，她应当能给昭鳞和昭光一个好的环境。”
“还有一件事，冬至擅作主张向表小姐讲了前夏国囚禁灵兽的事情，由主子决断。”
“无事，她总会知道的，淼淼亦是懂事理的人，而非笼中之兽，往后朝中之事也无需回避她。”
俞子翊心里其实很纠结，一方面希望淼淼可以做单纯的女孩，享受与自己度过的几十年时光，但另一方面，他非常清楚知道，言淼淼作为九天狐族的高等灵兽，拥有强大的能力就需要肩负更大的责任，相对而言，人族的争斗不过是小打小闹。
哎，果然身边多了一个女孩，担忧的事情会越来越多。
下午的时候，他与父亲争吵了许久，他们都希望给白羽国带来四海升平的太平日子，到底是选太子还是二皇子，此时的他们完全做不出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