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白萋萋打了鱼不伦一耳光 鱼不伦躲柜子里
不机子和恒宇面面相觑,看着山长,恒宇问道:“山长,叫学生而来有什么事儿吗?”
山长道:“这封情书是怎么得来的?”
不机子道:“回山长,这是我们捡来的。”
“捡来的?”
“对,剪来的。”
恒宇应和到。
山长继续追问道:“那你们是在哪里捡来的呢?”
恒宇道:“有次课堂上,我们看见在白萋萋身旁的地上。”
“地上?”
白萋萋质问他们俩人:“那最后一句是你们添上去的吧!还有,你们看见是我写的还是看见写封情书从我身上掉下来的?”
不机子和恒宇对视一眼,“这倒没有。”
不机子为难道:“那不是你,还会有谁呢?”
这时,郭璞拿着白萋萋平日的笔记过来,对照一下笔记后,的确不一样。
山长沉思,越看情书上的字迹越熟悉,然后默默看了一眼在身旁,低着头不敢看山长。
山长道:“好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事了。”
白萋萋也发现了一点端倪,但是又不好多说。
郭璞本来想追究下去,被白萋萋拦下。
见山长都这么说了,几人也就准备下去。
不机子不甘心一场好戏就这么结束了。
“山长……”不机子刚想说话,山长打住,“好了!”
不机子一脸呆样儿,只好老实跟在后面一起离开了。
白萋萋看着不机子,这事儿绝对是他的主意,将事情闹大,除了鱼不伦敢动白萋萋,这些人的家事没人敢动他吧!
白萋萋径直去找鱼不伦理论。
鱼不伦正在操场上打球,看见白萋萋迎面而来,脸上似笑非笑。
看着白萋萋,眼神如雾,不明朗。
“白萋萋,你来找我?”看着白萋萋靠近,问道。
白萋萋二话没说,一巴掌就往鱼不伦脸上呼去。
白萋萋看着鱼不伦,生气道:“是你是你?”
鱼不伦被白萋萋突然一打给打蒙了,道:“白萋萋!你干什么!!”
白萋萋重复道:“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是不是我干的?”
“情书的事儿!”
“情书!你敢打我?”
白萋萋道:“打你怎么了,我打的就是你!”
说着又要打鱼不伦,鱼不伦立马用手抓住他的手!
“白萋萋,不要以为你是白家庄的人就敢跟我动手!”
“这事儿不是我干的!”
鱼不伦欲哭无泪,真不是他干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除了你谁还敢动我?”
“不要出了什么事儿就赖我!”
鱼不伦气不打一处来,从小到大,除了他的父亲没人打过他。
被白萋萋这么一打,他想起了小时候。
小时候,他很努力,就是希望得到鱼将军的认可,因为他只要输了一场比赛或者丢了脸,回到家就没好日子过。
小时候……
一个男人正拿着鞭子鞭打一个跪在地上的小孩儿,这个小孩儿哭着叫娘。
一个靓丽的女子出现在眼睑,喊到:“老爷,别打了,要打就打我好了!”
鱼若看着女人,道:“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打你!”
女人护着孩子,鱼若果然打了上去,女人吃疼的啊了一声,鱼若也于心不忍。
喊到周围的下人,“快把夫人拉起来。”
女人不依不挠,央求着鱼若不要再打鱼不伦,鱼不伦跪在地上哭着,“爹,我下次一定努力,下次射击比赛一定得第一名。”
鱼若眼看着又要打鱼不伦,女人立马过去拉着鱼若拿着鞭子的手。
鱼若不耐烦,一个劲儿甩开女人,女人直直撞在一个桌角,晕了过去。
鱼不伦和鱼若都是一惊,立马去扶女人。
这一次之后,鱼若再也没有来看过女人。
自那以后,女人额头破了相,鱼若便不再待见女人。
而鱼不伦则以为只要努力,鱼若就会对他娘好点,但是他想错了。
鱼若有了新欢,不管他在努力,鱼若都不会好好对他娘。
之后,更是变本加厉,因为他娘破了相,鱼若便连怜香惜玉的心一同没了,对她又打又骂,终于有一天,他娘上吊自尽了。
鱼不伦难过的躲了起来。
全府上下都在找鱼不伦的下落,但是鱼不伦只要不想让他们找到,他们就一定找不到。
自那之后,鱼不伦便对鱼若恨之入骨,但是又惧怕得不得了。
鱼不伦躲在一个柜子里,只有在这里面,他才不会感到害怕,可以尽情的哭泣。
也是自那以后,每次遇到挫折他都会到柜子里大哭一顿。
鱼不伦就这样长大了,最关心爱护他的娘亲走了,他也就冷漠了……
鱼不伦眼泪汪汪的,看的白萋萋都认为自己是不是错了,声音细细道:“鱼不伦,有这么疼吗?你怎么了?”
鱼不伦这才反应过来,拭拭泪,道:“不关你的事儿!”
说罢,便跑开了。
留下白萋萋在原地一头懵。
“怎么了……”
白萋萋自言自语道。
白萋萋摇摇头,也不理会了,本来是兴师问罪而来,现在倒惹了事儿。
白萋萋转身准备离开,却还是不放心,追了上去。
找了大半个书院不知道又在哪里去了,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白萋萋想到上次鱼不伦躲在柜子里,白萋萋抱着试一试的心理跑了过去。
果然,里面传出有人抽泣的声音。
白萋萋打开柜子,对上一双红润润的眼睛。
哭成个泪人,这是白萋萋第一次看见他这样,觉得他心里肯定有什么事儿,突然有点想去了解他的冲动。
“你快出来,待会儿让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快擦擦。”白萋萋递给鱼不伦一个手帕。
鱼不伦愣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白萋萋的手帕。
“如果你不想丢脸的话就赶快出来。”
白萋萋伸出手,示意他出来。
鱼不伦摇摇头,“不,我不出去!”
鱼不伦整个人缩在一团,像个做错事儿的孩子,居然让人有些怪怪的感觉。
鱼不伦蜷缩在里面,白萋萋只好蹲下,问到:“到底怎么了?不就是打了你一下吗?有这么严重么?”
鱼不伦不回答,蹲在里面,沉默不语。
白萋萋陪着他,等他情绪稳定了再说。
白萋萋还是第一次看见男人哭呢!
白萋萋说着:“你要不要告诉我,你怎么了?”
鱼不伦不回答,只是摇头。
白萋萋也拿他没办法,人家不愿意说,自己还能逼着人家说么?
白萋萋灵机一动,对啊,逼着他说。
白萋萋喊到:“背对着我。”
鱼不伦这下倒是不明白白萋萋的意思,道:“干什么?”
白萋萋回:“别多问,转过来就是了。”
鱼不伦还是乖乖的背对着白萋萋。
白萋萋便给鱼不伦捏肩,一会儿重一会儿轻的,一会儿又用指尖戳来戳去,弄的鱼不伦脖子痒痒的,忍不住发笑。
一个没注意,笑的蹲不稳,就往后面倒去。
白萋萋也没防备,直直被压在地上。
白萋萋立马推开他,却发现这家伙人看着不胖,身子却挺重。
“鱼不伦,快起来,快起来。”
鱼不伦转过头和白萋萋对视一眼,突然有些沉默。
两人坐起来,鱼不伦突然严肃了,看着白萋萋静静地。
白萋萋看着鱼不伦,道:“你又怎么了?”
鱼不伦擦擦眼角,道:“没,没什么。”
白萋萋本来就生的俊,偏生是个男儿身。
鱼不伦居然有点希望他是女儿身该多好。
不过,如果能做兄弟也不错。
白萋萋看见鱼不伦心情不好也就没有排斥鱼不伦了,白萋萋觉得他的内心一定有伤。
“你为什么要追过来?”
鱼不伦问。
白萋萋道:“不知道,直觉让我过来。”
“今天的事儿……”
白萋萋了然:“放心,我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
鱼不伦点点头。
这也是鱼不伦第一次跟白萋萋坐在一起吃饭。
“你的郭璞大哥呢?”
白萋萋道:“他要做学院杂务。”
鱼不伦点点头。
吃完饭,两人各回各屋。
第二天,花蕊带领大家去野外涉猎。
分为红蓝两队,红队绑红带,蓝队绑蓝带。
白萋萋和郭璞是一队,其中还有侠影等人。
而不机子和恒宇一众人跟着鱼不伦在红队。
“今天,涉猎最多的队为胜利,希望大家多多努力了。”
比赛开始,各位学子用学到的剑法和箭法进行对比。
白萋萋跟着跟不机子对阵,不机子狡猾的很,想把白萋萋引开。
到了森林的深处,不机子躲在一颗树上用箭对着白萋萋。
正要一箭飞来,被忽然赶来的鱼不伦推开。
白萋萋看着鱼不伦,“怎么是你。”
鱼不伦道:“为什么每次看见我都是这一句。”
白萋萋对他依然有戒备,说道:“这不会是你安排的吧!”
鱼不伦无语:“你不能稍微把我往好处想一点啊?”
白萋萋不客套,“不能。”
不机子在那颗树上站着,看着鱼不伦,想到了那日在操场上,鱼不伦对着他乱飞箭的记忆,突然一种大胆的想法涌现,小声自言自语:“鱼不伦,如果这个学院没有你,那么我就可以当老大。”
这个想法一出,他便对准背对着他的鱼不伦的背,越发靠近鱼不伦心脏的地方射去。
白萋萋一看,立马推开鱼不伦,“小心。”
躲开的时候,有擦到了白萋萋的肩膀,在之前受伤的同只手。
白萋萋无语,他怎么会这么倒霉啊。
这都是些什么鬼,再多几个,命可就得上交了。
白萋萋看了鱼不伦一眼,鱼不伦则气的巡视四周。
转身看着白萋萋,“你没事吧!”
白萋萋道:“我没事,那人的目标不是我!是你!”
鱼不伦一惊,“我?”
白萋萋点点头。
鱼不伦沉思,“本来今天想让你欠我人情,没想到却我欠你人情了,真是!”
白萋萋看着鱼不伦,“走,我们回去。”
此时,花蕊带领的蓝队和可言书带领的红队正在厮杀。
可言书看着花蕊居然有些手足无措,没几下便被打下马。
所以红队输,所以蓝队去动物活动频繁的地方,红队则选择另一方弱一些的一方。
白萋萋和鱼不伦一回到队伍,郭璞便看着白萋萋道,“贤弟,你的肩膀怎么了?”
白萋萋道:“说来话长,现在战队怎么样儿了?”
“我们蓝队获胜了,现在去森林的东方,他们去西方。”
白萋萋点点头,郭璞看着白萋萋的肩膀:“伤不要紧吧!”
说着便扯下一块衣服,然后把白萋萋的伤口包裹起来。
白萋萋微微笑道:“没事,只是一些皮外伤。”
郭璞道:“贤弟究竟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