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鱼不伦躲在柜子里
按照约定,陶叶准备一个星期后去峨眉书院赴约。
白萋萋和鱼不伦便欣然告辞。
时间就这样静静过着,三天后…
七夕节……
这一天按照七夕节的习俗,每个女生都会亲手绣一个荷包给自己心仪的人。
白萋萋也早就在准备了,她要送的人当然是郭璞了。
谁知道白萋萋拿着荷包去找郭璞的时候,看见牡丹姑娘也拿了一个荷包给郭璞。
白萋萋丧着脸正要扔掉荷包的时候,秋葵正好来了,看见白萋萋高举着荷包,不好意思过来接过,娇羞道:“白公子,谢谢你的荷包。”
白萋萋尴尬一笑,只好应承。
青灵也给郭璞做了荷包,她也看见牡丹给郭璞送了荷包,气的扔掉。
胃润见状,捡起来,以为是青灵掉了的。
“青灵,你的荷包掉了。”
青灵没好气道:“给你吧!”
胃润一听欣喜若狂,“真的给我吗?”
青灵点点头。
胃润高兴的说着,“谢谢你,青灵。”
然后很开心的转身离开。
青灵只是看着胃润的背影静静的。
作为女子都会给织女娘娘写自己的心愿以定姻缘。
所以这个学院的女生都把心愿写在一张纸上,然后用一个小盒子放着。
雨水如洪水般喷流而下,吴氏走在大雨之下的大街上,大街上无人影,独独她一人,她走到贡品台上拿起一个盒子就跪了下来,“织女娘娘,为了儿子的幸福,我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说完,她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书纸,谁知道书纸已经被打湿了,吴氏叹道雨水打湿了!白得罪织女娘娘了!”
雨过天晴,一个学子敲着古铜钟,提示着学子们已经上课了。
课上,陶叶先生弯腰看着鱼将军,道:“鱼将军,你堂堂护国大将军,跑来当我的学生,实在是不敢当。”
鱼若看着陶叶,抱拳说道:“久闻先生学问高深见解超凡,今日得沐春风,实乃三生有幸啊!算是便宜鱼某人了。”
“你看看,我这个人呐,就是见不得让人占便宜。”
看着鱼若缓缓道:“今天,我不想讲课了”。
说罢便坐在了上堂,摆明了要为难鱼若。
“这样吧,我今天只想听听学生们的心声,如何?”
鱼若也不与陶叶计较,答:“陶先生教学真是别出心裁,鱼某人一样受益匪浅啊!”
陶叶继续挑刺:“一个官字两张口,鱼将军真是会说好听话,欸,让我这个夫子也是受益匪浅啊!”说罢,大笑两声。
鱼若看见陶叶几番为难,表情有些吃瘪,“哪里,哪里。”
而坐在鱼若背后的鱼不伦却一脸森冷的看着陶叶,知道是因为他在为难他父亲。
陶叶似乎很满意,道:“孩儿们,那就说说你们今后想过的日子吧,怎么样?”然后扫视了他们一眼最后眼神落在不机子面前。
“不机子,你先说!”
不机子一脸嫌弃和一点吃惊,想也没多想,道:“这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吃喝拉撒睡,茶来伸手,娇妻美妾,终此一生吗?”
侠影一听,哈哈大笑,指着不机子道:“哈哈,种猪好像过的也是这种日子啊!”
然乎所有人便哈哈大笑的看着不机子,陶叶也是淡淡一笑,“有出息!”
“恒宇,你呢?”
陶叶又喊着恒宇。
恒宇倒是聪明一点,至少别太俗套,但是的确也是他的真实想法,笑道:“学生希望日后能够飞黄腾达,入则高厦,出则华车,高官厚禄,富贵双全。”
听完恒宇的话后,陶叶点点头,“这你应该让鱼将军给你讲课,而不是我给你讲课,如何高官厚禄,富贵双全,那他是行家呀。”
鱼若听见又有自己的事儿了,尴尬一笑,“好说,好说。”
陶叶继续冷冷一笑,看着鱼不伦,道:“开疆辟土,征战沙场,扬名天下!”
陶叶赞同的点点头:“沙场杀伐,首重战略,你有何妙法可以出奇制胜啊?”
“昔日苻坚,以投鞭断流之势,渡江南侵,斜玄将军淝水一战,虽然以寡击众,以少胜多,却也赢得惊险,学生生不逢时,否则,谢将军不必赢的那么辛苦。”
陶叶点点头,“愿闻其详。”
“北方军伍长于弓马骑射,南方之师借地利之便,在水战策略上下功夫,假如由我掌印抗敌,我要在江岸设下大量的拍车拍船,趁敌军渡江而来,进退两难之际,以拍车拍船用巨石攻击,敌方自然尸体沉入江底,溃不成军。”
陶叶点点头,认为不错,“这办法够好,但也够狠呐。”
郭璞听完,有些不赞同,举手道:“这千万使不得呀,鱼兄。”
鱼不伦一听,转过头看着郭璞,道:“为何使不得?”
郭璞起身,道:“此退敌之计虽然甚妙,但是大量巨石和船只沉入河底,势必抬高河床,淤塞河道,这几年长江水患严重,百姓累受江水肆虐,如果为了一时之利,而不顾黎明百姓之生计,导致江水溃决,可比战争死的人要多上千万倍,这样的赢又有何意义。”
鱼不伦倒是不赞同,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像你这种妇人之仁,岂可共谋天下大事。”
郭璞道:“论文韬武略,不伦兄将来必是国之栋梁,但眼前世事纷乱,战事连连,百姓急需休养生息,穷兵黩武只会使天下苍生沦为刍狗啊!”
鱼不伦转过头,并不打算听劝,反道:“懦弱畏战,自甘败亡,才会沦为刍狗。”
陶叶见两人僵持不下,道:“好了好了。”
“这种经世为国的大事,还是请我们赫赫有名的鱼将军来评评理好了。”
有人不乐意,道:“让鱼将军来评理,他当然会护着自己的儿子咯,难道要我们看一场父子连心的好戏?”
陶叶起身,喝道:“大胆,怎么说话的,鱼将军身居高位,岂是偏心自己儿子的人,鱼将军,你说是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很明显不能赞同自己儿子了。
“老夫认为....”
鱼若刚要说,便被侠影打住,“慢着,鱼将军,郭璞拟就的治水方略,可是连花先生和卫丞相夸奖的哦。”
“郭公子年纪轻轻就得卫丞相青睐,将来必成大器啊!”
鱼不伦道:“爹,你怎么?”
鱼若看见鱼不伦不满,立马喝道:“你要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你是这个学院的学生!”
鱼不伦别过头,虽然不满,但是也无可奈何。
鱼不伦不服气的大声应道:“事!鱼将军!鱼将军的意思是认为郭璞强过我?”
鱼若看见鱼不伦表情愤怒的有些狰狞,说道:“我是说,卫丞相看中郭公子的治水大才。”
鱼不伦依旧不服,表情愤愤,“凭什么卫丞相一言两语便由此来定论,难道位高权重就可以这样偏袒?我不服气!我不服气!”
鱼不伦继续大吼:“我不服气,我就是不服气,凭什么凭什么,难道就是怕得罪卫丞相影响仕途?”
鱼若一巴掌呼了过去,鱼不伦双眼怒睁,看着鱼若,眼睛里不留下的泪水转动,不服气大吼:“我不服气,就是不服气!”
然后跑了出去。
鱼若心里也不好受,看着鱼不伦的背影沉思,点点无奈又点点心疼。郭璞见状看着白萋萋道:“贤弟,我是不是做错了?”
郭璞有些内疚,皱着眉头。
两人到后山喂马。
白萋萋劝着郭璞:“你不要内疚,这不是你的错。”
郭璞点点头。
郭璞在一旁喂马,听见旁边的一个柜子里面有响动,一打开,看见鱼不伦躲在里面,哭成个泪人。
郭璞惊讶道:“不伦兄,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鱼不伦喝道:“滚开。”
然后鱼不伦就将柜门关上。
白萋萋看见有情况,过来问道:“怎么了?”
郭璞道:“不伦兄在里面。”
白萋萋讶异一声,“什么,鱼不伦在里面。”
白萋萋无语的看着鱼不伦,拉着他出来,而郭璞则去给鱼若说明情况。
留下白萋萋和鱼不伦在这儿。
白萋萋看着鱼不伦道:“你怎么又躲在里面。”
白萋萋只觉得鱼不伦有心事,但是他不愿意说。
白萋萋递给鱼不伦一张手帕,“擦擦。”
鱼不伦看了一眼白萋萋,接过。
白萋萋劝着鱼不伦,道:“你爹说的也没有错啊,你要想开点,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
白萋萋看着鱼不伦,蹲下来,静静的看着他。
鱼不伦蜷缩在柜子里的一角。
默默的道:“不关你的事儿。”
白萋萋劝道:“是啊,不关我的事儿,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子让别人看去了,别人会怎么想你?平时威风八面的鱼不伦居然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
鱼不伦关上柜子的门,从里面传出来闷闷的声音,“不要你管。”
白萋萋无语,他又把自己关起来了,真拿他没办法。
白萋萋也纳闷儿,平日里意气风发的他究竟还有什么事儿不为人知呢?让鱼不伦这么一反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