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武功
根据林羽（原神）的指引林羽（主角）找到了元末的另一个自己。
他头戴宽檐竹笠，身穿灰色粗布制成的窄袖短衣，交领右衽，腰间系布带，下穿合裆裤，裤脚扎入麻布绑腿中，脚穿布面短靴，一身相当典型的江湖人打扮。
“你就是元末的我？”林羽（主角）试探性地问道。
对方微微抬头，竹笠下的眼睛与他如出一辙，却透着几分沧桑和锐利。他咧嘴一笑，“想学武功？”
林羽（主角）点头：“我需要能对抗死士和崩坏兽的手段。”
“可以。”林羽（元末）伸出右手，掌心向上，五指微微张开，“但得用等价的道理来换。”
林羽（主角）早有准备，抬手一挥，一道光幕展开，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黑火药、硝酸甘油、TNT等炸药的制作工艺，以及最关键的，铭刻在他心里的如何将这些知识串联成体系的实操经验。
“这些够吗？”
林羽（元末）眯起眼睛，目光在光幕上扫过，最终定格在硝化甘油的配比上。他咧嘴一笑，露出满意的神色：“成交。”
两人的手掌在半空中重重相握。
——
记忆涌入。
十五岁的林羽（元末）站在海边的盐田里，赤着脚，脚底被粗粝的盐粒磨出血痕。他穿着破烂的粗布短衣，腰间系着草绳，双手因长时间浸泡在卤水中而皲裂泛白。
海沙帮的盐工们排成一列，扛着沉重的盐袋，步履蹒跚地走向码头。林羽（元末）的肩膀被麻绳勒出深红的血痕，汗水顺着脸颊滴落，在盐田上留下细小的白色结晶。
“小子，筋骨不错。”一个满脸横肉的帮派头目拍了拍他的肩膀，“从今天起，你不用扛盐了，跟我练铁砂掌。”
——
熬骨关。
昏暗的柴房里，一口铁锅架在炭火上，锅底铺满混着铁砂的粗盐。林羽（元末）咬紧牙关，双手插入滚烫的铁砂中，瞬间皮肉焦灼的刺痛让他浑身颤抖。他的手掌迅速红肿，皮肤被烫得发皱，指尖渗出血珠。
“起！”
独眼教习的暴喝惊飞芦苇丛里的白鹭。林羽猛地抽手，药酒顺着小臂往下淌，在晨风里凝成细小的盐粒。面前三尺见方的乌沉铁锅正冒着青烟，锅底松柴噼啪炸响，暗红色的铁砂混着粗盐粒，在滚烫的锅底发出细碎的爆裂声。
“记住时辰。”教习用铁钳敲打锅沿，“潮涨则柔，潮落则刚。咱们海砂帮的铁砂掌，要的就是这口咸涩气！”
林羽深吸一口气，海风湿漉漉地糊在喉头。他学着师兄们的样子扎稳马步，右手悬在铁锅上方三寸。热浪舔舐着掌纹，汗珠刚渗出毛孔就被蒸成白雾。远处传来帮主巡视的脚步声，牛皮靴底碾过砂石的响动让他手腕一颤。
“怕烫就滚回盐田！”教习的铜烟杆重重敲在他肩胛骨上。林羽咬紧后槽牙，手掌猛地插入铁砂。
剧痛像千百根烧红的钢针扎进指缝。铁砂裹着盐粒在皮肉间摩擦，他听见自己喉咙里挤出的呜咽，混合着皮肉焦糊的滋滋声。汗水流进眼眶，模糊的视野里，铁砂渐渐染上血色。
“翻！”教习突然拎起铜壶，黄褐色的药酒泼进铁锅。铁砂遇酒腾起青紫色烟雾，腥甜中带着苦杏仁味。林羽本能要缩手，却被教习铁钳般的手掌死死按住。
第二泼药酒浇在手腕时，痛觉突然变得模糊。林羽惊觉铁砂竟不再灼人，反而生出诡异的清凉。破碎的水泡在砂粒间破裂，渗出的血水与药酒混成暗紫色的浆液。
“继续！三百下！”教习厉声喝道。
他机械地重复着插砂、翻搅的动作，汗水浸透衣衫，滴落在铁锅边缘，发出“嗤嗤”的声响。每一次手掌插入砂中，都像是被无数细小的刀刃切割。
“今日起，你的掌纹里就刻着海砂帮的印了。”教习扔来紫檀木匣，里头黑绸衬着青瓷药瓶，“子时用这个泡手，泡到水清为止。”
潮声渐起时，林羽摸到掌心新结的痂。粗糙的触感让他想起穿越前摸过的砂纸，只是这次，砂砾已经长进了血肉里。
——
淬筋关。
夜色如墨，海风裹着咸腥味渗入草棚。
林羽（元末）盘坐在潮湿的草席上，双臂青筋暴起，手掌肿胀如熊掌，皮肤青黑皲裂，指节粗大如树瘤。他面前摆着一只粗陶碗，碗中药酒色泽暗红，表面浮着一层细密的油花，散发出刺鼻的辛辣气味。
“嘶——”
他咬住一根布条，将双手缓缓浸入药酒。
痛！
药酒触碰到掌心的裂口，瞬间如千万根烧红的钢针扎入骨髓。他的肌肉猛地绷紧，额头青筋暴跳，冷汗顺着脸颊滚落，砸在草席上发出“嗒”的轻响。
“忍住！”教习的声音在耳边炸响，“药力入筋，痛是好事！”
他死死咬住布条，喉咙里挤出闷哼。药酒中的虎骨、红花、三七等药材在伤口中翻腾，灼烧感从掌心一路蔓延至小臂，仿佛有无数蚂蚁在血肉里啃噬。
咔、咔……
掌骨发出细微的脆响，药力渗透进骨髓，将铁砂磨砺出的暗伤一点点修复。他的手掌不受控制地痉挛，指节扭曲如鹰爪，指甲缝里渗出紫黑色的淤血，滴入碗中，与药酒混为一体。
“还不够！”教习冷喝一声，猛地按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掌往药酒深处压去。
“呃——！”
剧痛炸开，他的视野瞬间泛白，耳中嗡鸣如雷。药酒如滚油般沸腾，皮肤下的筋肉如被铁钳撕扯，又似有熔岩在血管中奔流。
熬过去！
他双目赤红，浑身颤抖，却硬是没将手抽出来。
一刻钟后，药酒渐渐冷却，灼烧感转为酥麻。他的手掌仍泡在碗中，皮肤上的裂口已不再渗血，青黑色的表层开始褪去，露出底下新生的淡红皮肉。
“淬筋关，成了。”教习松开手，满意地点点头，“明日继续。”
林羽（元末）缓缓抽出手，掌心纹路竟比之前更加清晰，指节虽仍粗大，却隐隐透出一股韧如老藤的力道。他试着握拳，骨节爆出“噼啪”脆响，仿佛能捏碎铁石。
——
破皮关
三年后，海沙帮练武场。
林羽（元末）赤着上身，立于一块半人高的青石前。他的手掌已褪去青黑，恢复常色，但若细看，便能发现掌心纹路比常人更加深刻，指节粗大却不显笨拙，反而透着一种精铁般的凝练感。
教习负手而立，冷声道：“破皮关，一掌定生死。”
林羽（元末）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右掌。
第一步，凝劲
他沉肩坠肘，丹田真气如滚水沸腾，沿着经脉涌向掌心。掌纹渐渐充血，皮肤泛起淡淡的赤色，掌心温度急剧攀升，周围的空气微微扭曲。
第二步，蓄势
他的手臂肌肉如钢丝绞紧，大筋绷起如弓弦。指节“咔咔”作响，指甲因气血充盈而微微发白。
第三步，破石
“喝！”
一掌拍下！
砰——！
青石表面蛛网般的裂纹瞬间炸开，碎石飞溅。林羽（元末）的右掌深深嵌入石中，直至腕部。当他抽出手时，石面上留下一个清晰的掌印，深达三寸。
收功
他的手掌微微泛红，却无半点伤痕。皮肤如玉般光滑，掌纹清晰如刻。教习上前检查，突然挥刀斩向他的掌心——
“铛！”
金铁交鸣声中，刀刃被弹开，而他的手掌只留下一道白痕，转瞬即逝。
“破皮关大成。”教习难得露出笑容，“从今日起，你的铁砂掌才算真正登堂入室。”
林羽（元末）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感受着那股沉淀在血肉中的力量。此刻的他，已能徒手劈开青砖而不伤皮肉，以掌代刀，斩断三寸粗的木桩，掌心硬接寻常刀剑劈砍而毫发无损
记忆如潮水般退去，林羽（主角）猛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仍站在原地，但双手却仿佛经历了数十年的苦练，肌肉记忆深刻入骨。
“铁砂掌三重境界。“林羽（元末）淡淡说道，“第一重，手掌青黑如铁，硬如磐石；第二重，皮肉返璞归真，与常人无异；第三重，运功时气血奔涌，掌如赤玉，开碑裂石只在翻掌之间。”
他抬起手，掌心皮肤白皙细腻，看不出丝毫练武的痕迹。但当他微微运劲，手掌瞬间充血涨大，皮肤下血管如赤蛇游动，掌心温度急剧攀升，周围的空气都因高温而微微扭曲。
“现在，它是你的了。”
林羽（主角）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感受着那股沉淀在肌肉深处的力量，仍觉得不够。死士和崩坏兽的威胁远非徒手武功能完全应对，他需要更凌厉的杀伐手段。
“铁砂掌虽强，但面对复数敌人时，还是需要兵器。“他看向元末的自己，“你还有什么能教我的？”
林羽（元末）咧嘴一笑，从腰间解下一柄朴刀。刀身厚重，刃口寒光凛冽，刀柄缠着浸透汗血的麻绳。
“水陆朴刀术，想学吗？”
“水陆？”
“一路水船刀术，专精船上厮杀；一路陆上刀术，擅攻掠砍杀。”林羽（元末）手腕一翻，刀光如雪，“我练了十年，将两路刀法合而为一，如今一刀出，水陆皆可杀。”
林羽（主角）眼中闪过兴奋：“怎么换？”
“再加点东西。”元末的林羽眯起眼，“医学知识、土木工程知识、行军打仗的知识都行。”
“现代医学知识我有。林羽（主角）抬手调出系统光幕，”人体解剖学、细菌理论、外科手术技巧，还有抗生素的制作方法。”
“成交！”
两人再次交换记忆。
水船刀术——
十七岁的林羽（元末）站在摇晃的渔船上，脚下是翻涌的江水。他手持朴刀，身形随着船身起伏而调整重心，刀光如游龙，在狭窄的甲板上腾挪劈斩。
“船上厮杀，最忌下盘不稳！”教习厉喝一声，猛地一脚踹向船板，整艘船剧烈摇晃。林羽（元末）却如履平地，刀势丝毫不乱，反手一刀劈开飞来的木桶，刀锋精准斩断系绳，木桶轰然砸向对手。
陆上刀术——
记忆切换至战场。林羽（元末）手持朴刀冲入敌阵，刀光如瀑，每一刀都带着开山裂石的力道。他步伐沉稳，刀随身走，劈、斩、撩、扫，刀锋所过之处，血肉横飞。
“陆上刀术，讲究‘一刀破万法’！”教习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刀要快，力要沉，心要狠！”
合而为一——
十年后，林羽（元末）站在江边，刀光如水，身形如电。他时而如浪涛翻涌，刀势连绵不绝；时而如雷霆劈落，一刀断江！
“水陆朴刀术，大成！”
——
记忆结束，林羽（主角）猛地睁开眼，手中仿佛仍握着那柄朴刀，肌肉记忆深刻入骨。
“想要提升战斗力，武功确实重要，但唯有解锁手术才是根本。”这是林羽（元末）最后的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