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猎杀
林羽的鞋底轻轻碾碎了一块碎玻璃，在巷口停下脚步。三只男性死士正背对着他撕扯一具尸体，腐烂的指爪扯出暗红色的内脏，粘稠的血液滴落在地面发出“滴答”声。
他深吸一口气，真气在经脉中奔涌，铁砂掌的气血开始在掌心汇聚。右手握紧剁骨刀，左手五指微微张开，掌心泛起不正常的赤红色。
“三、二、一……”
林羽猛地蹬地，运动鞋在地面擦出刺耳的声响。最前方的死士刚转过头，腐烂的面孔还保持着狰狞的表情——
“唰！”
剁骨刀精准地切入颈骨缝隙，刀刃与骨骼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黑血喷溅而出，有几滴落在林羽脸上，带着腐肉特有的腥臭味。
另外两只死士发出嘶吼，其中一只的指甲像五把黑色匕首划向林羽的眼睛。他后仰避开，指甲擦过鼻尖，带起一阵刺痛。
“水陆合一·浪叠！”
林羽的刀势突然变得绵密，剁骨刀在空气中划出三道连续的银光。第一刀斩断左侧死士的手腕，第二刀劈开它的锁骨，第三刀直接刺入眼窝搅动。
“噗嗤！”
黑血混合着晶状体碎片喷涌而出。但右侧的死士已经扑到面前，腐烂的牙齿距离他的喉咙只有十公分——
“铁砂掌·推山！”
赤红的左掌重重拍在死士胸口，伴随着“咔嚓”的肋骨断裂声，死士的胸腔直接凹陷下去。它倒飞出去撞在墙上，脊椎以一个不正常的角度折断。
很快，死士的尸体崩解成黑雾，地上只留下几颗暗紫色的崩坏能结晶。
——
地铁站口的玻璃穹顶已经破碎，阳光透过裂缝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一只通体白色长有三对翅膀，头部类似三角形，上面还悬浮着一个红色光环的“大蚊子“正在悠闲的转悠着。
林羽屏住呼吸，慢慢靠近到五米距离。他的运动鞋踩到一块碎玻璃，轻微的“咔哒”声让崩坏兽突然抬头——
“嗖！”
几乎是一瞬间，崩坏兽已经冲到面前。林羽只来得及侧身，右侧肩膀传来剧痛，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瞬间飙血。
“该死！好快！”
崩坏兽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翅膀振动发出高频的“嗡嗡”声，它的复眼里倒映出林羽狼狈的身影。
林羽故意露出破绽，当崩坏兽再次俯冲时突然变招。他的左手泛起不正常的暗红色，皮肤下的血管像赤蛇般暴起——
“轰！”
一掌拍在崩坏兽的头部甲壳上，坚硬的甲壳竟然出现蛛网般的裂纹。崩坏兽发出刺耳的尖啸，翅膀疯狂拍打掀起狂风，附近的碎玻璃被卷起形成小型旋风。
“就是现在！”
林羽顶着风压突进，剁骨刀瞄准翅膀根部狠狠斩下。刀刃与几丁质外壳碰撞迸发出火星，第三刀才终于斩断一侧翅膀。
失去平衡的崩坏兽像失控的直升机般撞向地面。林羽趁机跃起，全身重量压在刀柄上——
“噗！”
刀刃贯穿复眼，紫黑色的体液喷溅而出。崩坏兽剧烈抽搐了十几秒，最终化作黑雾消散，只留下几片翅膀。
——
回到公寓，林羽先根据脑子里知识用收集到的氮肥等材料制作了一堆炸药包。
然后将制作朴刀的材料摊在茶几上，几颗崩坏能结晶，一对完整保留翅骨与刃状边缘的突进级崩坏兽翅膀，一根长度1.5米，直径3cm的干燥白桦木杆，以及一圈铁丝，布条若干。
按照记忆里元末自己的方法，首先将崩坏能结晶其细细研磨成粉末，并把粉末倒入一个小碗里，按照一定的比例与崩坏兽的血液均匀搅拌。
然后林羽将残缺的翅膀平铺在茶几上，白色的甲壳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他戴上橡胶手套，用剁骨刀小心翼翼地沿着翅骨中缝切入——
“咯吱……”
令人牙酸的切割声中，半透明的翅膜被完整剖开，露出内部蜂窝状的支撑结构。翅骨呈现出不自然的暗紫色，表面布满细密的能量纹路。
“比想象中坚韧……”林羽用砂纸打磨边缘时，发现每打磨十下就要更换一张砂纸。最终成型的刀坯长约60cm，双刃处薄如蝉翼却异常锋利，轻轻一划就在木桌上留下深达3mm的切痕。
将翅膀处理完后他取出钢尺，在白桦木杆中部标记出1.5cm宽的凹槽，凿子每次敲击都带起细碎的木屑，二十分钟后，一道严丝合缝的卡槽终于成型。
待材料处理完后，他开始了最后的组装工作，将打磨好的翅骨刀坯嵌入木槽，然后用铁丝和布条进行十字加固，紫黑色的材质与淡黄木纹形成鲜明对比。
最后他将混合崩坏能结晶粉末与崩坏兽血液呈现出诡异的荧光紫色的溶液用毛笔涂抹在刀身，溶液像有生命般自动填满刀身的每道纹路，最后在表面形成镜面般的镀层，一把简单的崩坏能武器就完成了。
林羽握住缠好防滑布的刀柄，随手一挥——
“嗡！”
刀刃划过空气时竟发出高频震颤，在墙上留下一道发光的紫色残影。当他将崩坏能注入刀身时，刃口突然迸发出三寸长的紫芒，轻松将铁质衣架斩成两段。
一缕缕晨光划破黑夜的笼罩，透过窗户照射到林羽的脸上和手上，白色的刀身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双眼微眯，林羽看向窗外，天空已经破晓，制作炸药包和朴刀花了他一下午又一晚上的时间，虽然一夜没睡，但凭他现在的身体素质也没什么问题。
“天亮了。”看着逐渐升起的太阳，林羽将桌子上的工具和剩余的材料收拾好，他开始将要带的东西都往随身空间里收拾。
身份证、护照、存折、银行卡……
就在林羽收拾的时候，他忽然翻到一张学生证，黑色的硬皮封面上用金色写着“千羽学院”几个字，翻开封皮，里面的第一页就贴着林羽的一寸照，在下面写着他的名字和所属班级，将学生证翻看一遍后，他把这张学生证也扔到了随身空间里。
走到客厅，林羽从茶几上拿起了一个相框，这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与其父母的合影，看着被擦拭的一尘不染的相框，他犹豫了片刻接着将相框也塞进了随身空间里。
“我该走了。”打开防盗门林羽看着屋内的一切，一种不舍的情绪涌上心头，接着他坚定的走了出去，将门锁上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