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阶段农村商业银行不良贷款及其防控
——以四川省为例

李凤至 肖诗顺

摘要：由农村信用社改制而来的农村商业银行在我国商业银行体系中具有重要市场地位，肩负着服务“三农”的社会责任。受当前经济下行、农村金融市场竞争激烈、信用环境及自身管理等多重因素影响，其不良贷款问题有所反弹。本文主要以四川省部分农商银行为例分析了不良贷款的现况及原因，提出了防控农商银行不良贷款反弹的对策。

关键词：农村商业银行；不良贷款；四川省

一、引言

目前中国经济进入“新常态”和“三期叠加”的特殊时期，经济下行压力较大，实体经济普遍低迷，全国银行业不良贷款率在2013年到达历史低点后出现连续3年持续上升但处于风险可控状态。对于服务广大农村地区主力军的农商银行而言，其普遍刚改制不久，加上广大的农商银行服务“三农”的市场定位和改革要求，也决定了农商银行贷款的高风险性。与此同时，随着农村金融市场准入政策的逐步放宽，在中国农业银行、中国邮政储蓄、中国农业发展银行等传统农村金融机构之外，以村镇银行为主体的新型农村金融机构、小额贷款公司、中和农信等专业农村小额贷款公司和各种网络金融机构不断进入农村金融服务市场，农村金融市场竞争逐渐加剧，农商银行在农村市场保持优势地位，打赢农村市场“阵地战”，在稳定市场份额的同时防止不良贷款反弹，成为当前农商银行的主要任务，从某种意义上讲，它直接关系到农商银行体制改革的成功，关系到在未来中国乡村振兴中发挥金融服务的主体地位。

二、农商银行不良贷款率的现状

（一）全国总体上农商银行的市场份额稳定增长，但不良贷款率处于行业最高水平

根据《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2016年年报》附录提供的数据，我们将农商银行、农村合作银行和农村信用社总资产合并为小型农村金融机构总资产，可以发现小型农村金融机构总资产从2003年年底的26894亿元增加到2016年年底的286535亿元，13年间，年均增长速度为19.96%，高于银行业总资产增长速度17.81%（如图1所示）。从图2中，我们可以发现除受美国次贷危机影响的2009年外，小型农村金融机构资产占银行业资产的比例稳定增长，但这一增长态势到2014年结束，2014—2015年这一比例稳定在12.37%，而2016年则出现了小幅度下降。根据《2017年第二季度中国人民银行货币政策执行报告》提供的最新数据，我们计算了2017年上半年分机构的新增贷款占比，按新增贷款占比计算的市场份额在12.28%，与按总资产占比的市场份额比较接近（见表1）。

就农商银行而言，由于各地农村信用社在2003年启动的“花钱买机制”改革完成后，陆续按照银监会“成熟一家、改制一家”的改制要求，稳定推进改制为农商银行，农商银行呈稳定发展态势，其资产占银行业资产比例从2003年的0.14%稳定增加到2016年的8.73%。

表2是根据我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2003—2016年年报附录整理的不同类型商业银行不良贷款率。我们可以发现，不管在哪个历史时期，即使是农村中小金融机构中相对管理规范的农商银行，与其他类型的商业银行相比，其不良贷款率都是最高的。经过两轮农村金融改革，特别是2003年以来人民银行“花钱买机制”的改革，农村信用社历史不良贷款陆续化解，但改制后的农商银行信贷管理体制机制依旧较为粗放，农商银行不良贷款率普遍高于其他类型商业银行。即使与同一起点水平的城市商业银行相比，农商银行总体不良贷款率仍然较高。

表2是部分上市农商银行不良贷款率数据。作为农商银行中管理较为规范的机构，其整体管理水平相对较高，如重庆农商银行近3年内不良贷款率甚至与外资银行水平接近。但其他上市农商银行如江阴农商银行近3年内不良贷款率处于农商银行平均水平附近，远高于商业银行和银行业平均水平。

表3是我国2006年以来不同类型商业银行不良贷款率统计，可以看出，除2006年和2007年外，农商银行不良贷款率是所有商业银行中最高的。

（二）农商银行业内部不良贷款率出现分化，部分农商银行不良贷款率超过监管要求

四川省是全国农村合作金融机构数量最多的省份之一，2010年，全省启动农村信用社改制农商银行。截至2017年6月末，已开业农商银行资产总额1.38万亿元，较启动改制工作之初的2010年增加了1.02万亿元，增幅280.67%；各项存款1.06万亿元，较2010年年末增加了7492.92亿元，增幅240.65%；各项贷款余额5479.46亿元，较2010年年末增加了3450.56亿元，增幅170.07%；已开业农商银行拨备覆盖率156.29%，比2010年年末上升87.15个百分点；资本充足率12.94%，比2010年年末上升了4.49个百分点。

我们从四川省农村信用社联合社官方网站整理了2016年信息披露的农商银行年报，选择在四川省农村信用社联合社官网披露年报的机构共24家，其中包括23家农商银行和1家农村信用联社。其中3家银行年报中未披露不良贷款率具体信息，2家只笼统提到达到监管要求之内（营山农商、西充农商），1家（乐山三江农商）只笼统提到“不良贷款双升”，但未披露具体数据。从表4可以看出，2015年不良贷款率超过5%官方要求的有5家，分别是珙县农商（9.89%）、青神农商（6.44%）、威远农商（5.96%）、高县农商（5.80%）筠连农商（5.79%）。2016年不良贷款率超过5%的银行共有8家，分别是珙县农商银行（9.34%）、威远农商银行（7.98%）、隆昌农商银行（7.22%）、大英农商银行（7.16%）、峨眉山农商银行（6.52%）、高县农商银行（6.49%）、筠连农商银行（6.47%）、邻水农商银行（5.44%）。而4家银行不良贷款率下降幅度较大（如青神农商、长宁竹海农商、江安农商、遂宁农商）,5家银行不良贷款率上升幅度较大（峨眉山农商、隆昌农商、威远农商、仪陇农商、成都农商）。其中广安思源农商银行2016年无不良贷款。

三、部分农商银行不良贷款率高企的主要原因分析

信贷业务要解决的根本问题是客户和银行之间的信息不对称问题。从理论上讲，银行和借款人之间的信息不对称包括事前不对称和事后不对称。事前不对称情况下，借款申请人隐藏信息或隐藏行动。贷款发放后如果贷款检查不到位引发的信息不对称会导致借款人不按用途使用信贷资金，甚至出现道德风险等。由于农商银行单位机构覆盖面积广、农业面临自然风险和市场风险以及农产品价格的周期性等特点，根据我们对部分农商银行的访谈，结合农商银行公开的年报数据披露对农商银行不良贷款率高的原因分析如下：

（一）农商银行内部原因

1．偏离支农主业，贷款集中度较高

农村信用社改制而来的农商银行在广大农村具有人熟、地熟的优势，能够有效利用这一优势深耕乡镇市场。但是，近年来改制后部分农商银行服务“三农”流于形式，反映在户均贷款较高，前十大客户贷款接近商业银行资本净额50%的监管要求等，“垒大户”现象突出。此外，进入的非农行业农商银行不熟悉，容易发生不良贷款。

2．过分依靠抵押担保等，不注重客户财务分析、行业分析和现金流分析

银行贷款的第一还款来源是客户的现金流。由于多种原因，如人员数量不足、素质不高、传统观念影响等原因，农商银行对客户的财务和非财务等信用分析不重视，贷款调查不充分、信贷资料有缺陷、抵押物变现力差、不足值的贷款；贷款的审批阶段，未严格把握贷款审批条件，导致贷款集中程度过高，过分集中于某一借款人、某一行业、某一种类贷款，致使贷款风险相对集中，贷款金额超过借款人的还款能力而无力偿还。由于缺乏对企业的分析，贷款期限、额度等与客户生产经营的周期及其资金需求并不匹配，容易出现信贷风险。

3．贷后管理粗放，现有人力资源配置对贷后管理的考核和激励不够

不管是额度相对较大的企业类贷款，还是零售类的农户贷款、个体工商户贷款等，都需要精细的管理和有效的激励约束机制来保证客户经理等有足够的时间资源去管理和识别客户的贷后风险，降低由于信息不对称带来的风险，及时采取措施。以农商银行分布广泛的乡镇支行为例，很多农商银行乡镇网点忙于门店客户服务，无法做到下村下乡。部分农商银行管理人员占比过高，现有体制机制无法调动到乡镇支行的积极性。

4．部门职责模糊，流程不清晰，制度不健全

据《财经》杂志报道，2016年陕西某农商银行不良贷款占比为23.44%。此外，媒体公开报道，2017年9月山西一家农商银行不良贷款迅速上升，多项监管指标恶化，监管评级从2C下滑到4A，接近高风险行社系列。国内这两家典型的高不良贷款率农商银行的案例表明，除了经济下行等外部原因外，部门职责模糊，流程不清晰，制度不健全成为农商银行高不良贷款率的主要原因。

（二）外部因素

1．我国特有的农村产权制度导致农商银行难以使用抵押等风险缓释工具

农业一直是弱势产业，从农业生产经营者本身来说，一方面可作为贷款抵押的资产有限，农业生产经营者没有多少固定资产；另一方面，农业生产经营者实际投入形成的物化的资产，如农资仓库、农机等，其价值没有得到认定，没有有效权证；农业生产经营者大多规模偏小，管理较松散，没有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甚至财务制度都不健全，因而其经营状况、财务状况识别需要更多的银行资源，但现有体制下农商银行很难认识和了解企业的经营情况与资金需求。由于农村生产经营以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为主要形式，农户经营的土地零星分散、基础设施条件差，不利于专业化生产、机械化耕作、规模化经营。虽然最近几年土地流转的比例增加，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不断增多，农业组织化程度有所提高，但大部分地方新型主体如农业生产合作社带动农户的能力缺乏，家庭农场持续经营的能力缺乏。

2．现代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建设相对滞后导致农业项目风险较大

农村经济的发展和新生代农民逐步成为农村劳动力的主体力量以后，加速了农业内部的分工分业。在这种情况下，生产性服务业相对于农业发展、结构升级和农民增收的引领支撑作用迅速凸显；农业发展的集群化和连片化现象迅速推进，重大项目带动、农业项目区建设、优势特色农产品产业带建设等，越来越成为发展现代农业的重要方式。但目前农业生产资料的统购分销、病虫害统防统治等降低农产品成本的生产型营利性服务体系的发展缺少有效的政策引导和制度支撑；行业共性技术、关键技术的攻关及其推广应用，新技术、新品种的试验示范，农业结构调整的指导等社会化服务体系的改革和建设相对滞后于现代农业的发展要求。一旦银行对现代农业项目的风险点没有分析到位，容易导致信贷风险。

4．农业产业链条较短导致农业市场风险较大

由于农业生产经营组织化程度较低，没有将生产、加工、经营等有机结合，因此产业链条较短，有些还停留在原始的产品生产经营阶段，没有形成高附加值的商品。畜禽产品大多是以初级农产品面市，加工层次低，处于无品牌、无认证、无特色的状态，产品附加值较低。农产品产业链还需向产前和产后方向进一步延伸。

5．社会信用环境存在欠缺

农商银行服务对象是理性经济主体，但其文化程度参差不齐，属于有限理性。个别客户对农商银行的借款还存在过去那种“有钱还钱，无钱不还”的旧思想，信用意识淡薄。一些贷款户甚至恶意拖欠农商银行贷款，借不思还，对贷款催收置若罔闻。有的虽然认账但也不还钱。此外，传统重视抵押担保的银行在司法实践中存在案件胜诉率高、执行率低的现象。对于银行的借款客户卷入的民间集资的案件，法院处于安定团结的考虑，即使银行有充分法律依据，个别地方法院不会把银行作为第一顺序债务人。在传统的地方政府考核体系中，GDP考核导致了地方政府发展经济有充分的动机，但很多县级地方财政主要依靠转移支付。地方政府扶持的项目特别是农业项目往往对农业的周期性和市场变化把握不够，对很多特色农产品而言，由于农业保险和价格稳定机制，银行进入容易造成银行不良贷款，个别地方出现银团不良贷款。

总之，农商银行服务主体的特殊性使其面临的贷款风险较高，而现有的多重监管下银行自主性不够，无法充分调配资源解决银行与贷款人之间的信息不对称问题，导致农商银行与贷款人之间的“逆向选择”和“道德风险”问题比一般银行更大，并且服务“三农”社会责任和股东回报的要求的矛盾比一般银行更突出。

四、农商银行不良贷款的防范措施

解决不良贷款问题的总体思路是“收旧控新”。既要在发展中逐步收回已经发生的不良贷款，更要严格防范出现新的不良贷款，才能真正地解决农商银行不良贷款问题。

（一）树立风险观念，健全风险管理体系

加强风险文化建设，强化各支行网点的风险观念；进一步完善董事会制度，坚持设立独立董事，董事会下设审计委员会，提高监事会的地位；建立大额贷款风险分析机制、风险预警机制、风险响应机制、内审机制、大额贷款责任追究制度和赔偿制度。突出业务发展的重点，强化对不良贷款问责，提高信贷经营管理人员风险责任意识。此外，还要逐步形成信贷业务需要占用和消耗资本的理念。

（二）完善信贷管理机制，严格执行“三法一指引”程序

（1）贷前调查中，信贷人员一要慎重筛选信贷客户，严把客户准入关。制定合理评价标准对贷款人的资产状况和信用情况进行综合的分析，决定是否放贷或怎么样放贷。二要加强对贷款担保的调查，对保证人的情况进行详细的调查，并确保其有担保能力。准确估计抵押物的实际价值，评估的价值应大于借款金额以保证起到全额担保的作用。三要对贷款用途做可行性分析，综合评价该项目的可行性，是否能够获得所预期的利润，是否存在风险，以及贷款人实施项目的方案是否合理，能否收回贷款和利息。

（2）贷款审查中，信贷部门负责人一要对贷款调查人员提交的贷款调查报告进行进一步的审核，审查贷款依据是否合理，是否符合本行的贷款政策和贷款原则，是否符合国家有关经济和金融政策。二要审查本行资金头寸是否满足贷款的资金需求。三要科学决策贷款。有条件的农商银行，可以建立小额贷款的集中授信机制，既提高授信效率，也避免了基层网点的专业信贷人力不足。

（3）贷后管理中，安排专人对贷款进行跟踪。一要加强动态监控，放贷后要对贷款人的情况进行动态监控，通过各种途径及时了解借款人、抵押物、保证人、质押物以及相关联各方面的情况；监督贷款去向，是否按贷款合同规定的用途使用贷款，并定期对借款的企业进行报表检查和现场实地检查。二要规范管理信贷档案。按照完整、实用、规范、安全的原则制定合理信贷档案管理的标准，将不同的材料分门别类进行保管，由信贷部门制定专门的人负责档案的保存和管理信贷的相关材料。三要专人每月整理贷款资料，定期分析贷款的使用情况，及时发现贷款的风险信号，对可能存在还款风险的贷款，要重点跟踪、监测与管理，及时采取要求提前清偿或者增加有限担保等措施，对到期的款项及时催收。四要不断吸收不良贷款管理中的教训，总结不良贷款处理的经验。

（4）加强行业分析，强化行业授权。农商银行大都是县级农商银行，其除了接受四川省农村信用社联合社的指导外，本身还需加强国家产业、信贷政策调整对行业风险影响的研究，同时还要加强微观企业层面的风险预警。监控企业应收账款上升等不利变动情况，在公司财务状况还未恶化到形成违约之前就开展防范措施，加强对公司治理、公司日常经营两个层面进行防控。此外，当前农商银行信贷风险监控主要集中在单一客户贷款、单一集团授信等客户层面，并未对行业风险暴露，尤其是对一些“限控行业”的授信分布情况进行分析和风险控制。农商银行不仅要加强单一客户群体的贷款监控，也要加强对贷款集中的行业情况进行分析，要分散贷款资金的行业集中度，降低风险发生概率。因此，需要针对授信行业集中和信贷产品集中的问题，设置行业、产品集中度等上限指标，划定“警戒线”。对警戒线附近的，要及时调整授信行业分布，及时调整信贷资产组合结构。

（三）加强信贷人员队伍建设

一是建立长效的信贷培训机制，对信贷人员定期有针对性地充电，以适应不断变化的信贷工作需求，促使其从严、从细、全面掌握信贷业务操作技能，提高信贷管理水平和职业素养。二是对信贷客户经理定期考核，实行优胜劣汰，充分调动和激发其工作积极性和创造性，努力打造高素质客户经理队伍，加强信贷人员的责任心。三是切实做实“金融联络员”工作，在合理布局金融联络员的同时，坚持科学的绩效考评和薪酬管理，加强对联络人员的动态监管，有效规避金融联络员的行为风险。

（四）加强社会信用环境建设，建立诚信的激励机制

一方面，不良贷款问题有法可依；另一方面，在司法实践中需要加强对债权人的保护，避免银行债权无法落实。就银行本身而言，可以通过合理的奖励措施提高贷款人的还款积极性。对客户进行信用评级，如果客户的信用评级较好，给以一定的奖励，比如提高其贷款的额度或者延长其还款的期限甚至可以收取较少部分利息等；实行不良贷款信息披露制度，促进贷款人还款积极性。

此外，央行和银监会等监管部门要加强对各地农商银行业务的监管，形成外部约束力，促使农商银行解决不良贷款问题和规避风险。财政部门需要切实落实支农政策扶持，在处理涉农不良贷款中的提供行政支持，在银行日常经营中减少对农商银行的业务干预，使银行在市场自由竞争中更好地发展，更好服务“三农”，服务实体经济，降低农村金融的系统性风险。

参考文献：

[1]张博．浅析新常态下农村商业银行不良贷款成因及清收处置[J]．环球市场，2016（13）:14-15.

[2]程怀凤，周阳．浅谈农村商业银行不良贷款形成原因及防控建议[J]．财经观察，2016（9）:94-95.

[3]黄泽海．农村商业银行不良贷款现状及有效解决建议的研究[J]．中国市场，2016（50）:103-106.

[4]钟夏媛．论农村商业银行不良贷款成因及管理策略[J]．商，2015（44）:189-189.

[5]刘丹辉．论农村商业银行不良贷款的成因及防范措施[J]．经济技术协作信息，2013（25）:4-4.

[6]李思跃．农村信用社不良贷款及其研究治理[D]．长沙：湖南农业大学，2012.

[7]刘加森．农村信用社不良贷款风险控制研究[D]．济南：山东大学，2014.

[8]魏滔．农村商业银行贷款风险管理研究[D]．济南：山东财经大学，2013.

[9]衷诚斌．AK商业银行不良贷款的防范与化解策略研究[D]．广州：广州工业大学，2012.

[10]周梦星．农村商业银行信贷风险管理问题研究——以锡州农村商业银行为例[D]．苏州：苏州大学，2010.

[11]谢亦文．炎陵农村商业银行信贷风险管理体系优化研究[D]．长沙：湖南大学，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