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7章 17.计划不如变化
我见不得她这般,扯了条帷幔,一个抽甩围住她的身子。
她反而兴奋异常,伸长了四条湿漉漉的尾巴,难看至极地冲我而来。
心下思量着这是城主二夫人,务必冷静,打架不是打死,手下要有些分寸的好。
左躲右闪,后翻单膝在地,看着那四条大尾巴刺入地砖内,碎了几块砖石,暗想这砖石亦不是俗物。
“好!看来这些对你来说是小儿把戏,试试我的绮罗霸舞~”
她娇叱一声,四条尾巴变幻为百千条来,周身腾起彩色的雾气,暧昧的很。
我抓住其中两条,荡开其他刺来的尾巴,腾至半空转起圈来,再抓过一条跳闪腾绕,将她的尾巴缠到一块儿,像给丝带编成辫子一般缠到一起,猛地一拉,将她带至我身前,笑着将花尾巴缠到肩头,绕至腰间系好。
“这样便漂亮许多~”
她娇媚的一笑,双手抓住头顶的两只发簪,拔出瞬间变成两根寒刺,一瞬便让我认出,这是能伤我的宝物,看来申司理借来的宝物不是城主的,是二夫人的发簪。
“动真格的了?真是个好东西~”
我自元府内取出根极品天幻鞭,中介法宝,只因太高级的宝贝拿出来怕惹出事端。
双手抓握鞭节,挡下她的一番俯刺。
她娇媚的说道:“眼力倒是不错,你喜欢?”
“自是喜欢~”
“若赢了我,一并送你!”
“就这么定了!”
跳开后退,自元府内取出四枚玉龙印,随着躲闪腾挪间嵌入地砖内,待第四枚入了石砖内。
“着!”
我笑着向后跳跃,她手中的双刺勾住天幻鞭同我成拉锯之势。
四印金光大起,瞬时成了印笼,她头顶现出一方巨印,我猛地一个收手,她便被收入玉龙印内。
我笑了下,看着她歪着头也笑。
拍了拍手,正欲转身,晕眩之感袭来,眨了眨眼睛,瘫软在地。
呼吸越发困难,喘着气,捂着胸口。
其中一只狐妖说道:“能经得住夫人绮罗霸舞这么久的你是第一个了!”
“想必是玄武血脉的缘故吧?”
我朦胧中听他们议论,挣扎着想从元府内取些丹丸来缓解,却瘫软无力。
一阵清风拂过,一虎两狐倒地,我也昏了过去。
可惜,我醒来时并未好转,迷蒙间觉得燥热难耐,异常口渴。
鼻尖碰着我的鼻尖,笑声伴着他迷人的声线传来:“总是令我不省心。”
我朦胧地睁开双眼,笑了下,是慕忱...
虽是解了唇舌干涩,但燥热依旧,头脑疆涩不听使唤,只听他宠溺地说着:“知道我将你传过来耗费多少仙力...”
我醒来时,头脑倒是清醒了,可周身却酸痛的很,思量着同那狐二夫人对战了一番竟会如此,拧着眉头,赶忙忍着酸痛坐起身,看了眼,依旧是二夫人的汤池旁,玉龙印在半空闪着金光,里面依旧困着二夫人,身旁躺着一虎二狐,低头一看,身上穿着从未见过的衣裙,腰间也没有幻生牌,吓得赶忙站起身,“啪嗒”一声,幻生牌掉落在地,俯身捡起,脱下衣裙收入元府,穿着亵衣裤,系上幻生牌,思量了一番,扒了身旁一狐妖的衣袍套上,默念法咒,变幻回男子的样貌。
跑到汤池边俯身看着水中的样子,发髻整洁,显然是被精心梳理过,还插了一堆明晃晃的首饰,明显的男人样貌,女人发髻和打扮,怪异得很。
赶忙悉数取下收入元府,解开发髻重新梳理带了个发冠,吐了口气,瘫坐在汤池边,见到脚上一样换了女士鞋子,赶忙一并收入元府。
一时有些缓不过神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我好似同慕忱在好大的一张床榻上...
“嘶...”
我摇了摇头,揉了揉酸痛的腰背和手臂。
一旁的玉龙印滴溜溜直转。
“轰”的一声。
二夫人从里面跳出来,笑着看瘫坐在汤池边的我。
娇媚的说道:“你是唯一一个困了我二十个时辰的,不过...我的绮罗霸舞滋味如何?现在是不是极度想寻一伴侣双修?”
说着她点着好看的双足慢慢走向我。
刷得红了全脸,她笑着看我红透的脸颊,贴上来,在我耳边轻柔说道:“奴家帮你啊?这可是我们有苏氏一族独有的闺中秘药,只能双修,便是大罗神仙也抵不住哦~”
我越想越羞,推开她,噌的站起身。
“滚!”
气呼呼地迈着大步出了她这秽乱的内殿。
听她在身后嘟囔道:“玄武这般厉害的么?竟然一点事儿没有,切~真不是男人~”
真是哭笑不得,这个妖女...我这是做了什么?
完全不敢回想,天啊!世道险恶,我怎么着了这妖女的道呢?他们有苏氏有病吧?!
我恨不得钻个地洞进去,跳上月凌树,躲到茂密的树叶里,捂着耳朵,低着头,闭上双眼,告诉自己这是梦。
他说耗费他什么?不让他省心...他在哪儿?
“嘶”
肩头有些痛,我轻轻褪下肩头的衣料,斜着眼看那痛处。
那里红的发紫,皱着眉头将痛处遮住,思量着何时被那狐二夫人打在了肩头却不知。
“喂~小君卓~”
我低头瞥了一眼,是狐二夫人,在月凌树下喊我。
“嘻嘻~这便恼了?”
我依旧没理她。
她跳到我身旁的枝丫上,笑着问道:“你真的没事啊?”
我瞪了她一眼,怎么说?说她的媚药已经解了。
“哇~我竟然不知玄武血脉的抵抗力这般强大的,要不我加大剂量?”
“你离我远点儿~”
吓得我从枝头跌下去。
我皱着眉头,起身拍着身上的尘土。
她捂嘴偷笑飘落我身边说道:“放心~你不喜欢,我不做就是了~”
我推开她搭在我肩头的手不耐烦的说道:“离我远点儿!”
“你这般厌我?”
她不悦地看着我。
我忽然想到她的身份,还是不要太过便好,强忍着说道:“不喜太过...亲密。”
“噗呲...”
她说道:“好~你赢了,我听你的,给!输你的~”
她将发髻上的两根寒刺递给我。
我看了一眼,很是想拿,眼神撇开。
她捂嘴偷笑,说道:“这么容易害羞,拿着吧~”
我抿着唇,抓抓耳朵,揉揉鼻子,清着嗓子,伸手去拿那两根寒刺。
她见我笑了,捂嘴跟着笑,说道:“真可爱~”
我将寒刺收入元府,冷着脸说道:“我累了~”
“我给你安排上房。”
“有劳~”
她焚了七吟符,不出一炷香,申司理立即跑过来。
“带君卓去上房歇息。”
申司理立即点头应诺,在前方带路。
我头亦未回跟了上去。
“许上人真是不一般呐~头一次见夫人今日这般~”
我听他对我换了称呼,暗自笑了下没有理会。
看着眼前的内室布置,满意地点点头,看来这一架打的二夫人很满意。
我坐到矮几旁,申司理说道:“今晚夫人设了宴席,还请上人赏脸。”
“不去!”
我摆了下手。
“上人~这...”
同你家夫人讲:“我!不!去!”
申司理看着我,我看着他,眼睛都不眨。
他做了个势,只得关门出了厢房。
我看了眼屏风外的房门着实关紧。
赶忙跑到床榻上,躺好。
舒适感传遍全身。
心中纳罕,为何周身会酸痛不止。
我是很难有感觉的,否则怎会对二夫人的寒刺感兴趣。
自元府内取出一根寒刺,轻轻扎了下手指,刺痛感袭来,兴奋地看着流出的血,晃了晃脚,翻身侧躺,不觉间“哎呦”几声。
翻身下了床榻,取了阵旗,将厢房内设下地吟探,小跑至映身镜前,褪了狐妖的衣袍,解开亵衣。
我看着肩头,锁骨和各处,皆是红色斑块儿,褪去亵裤,侧着身子,悉数检查了个遍,后背以及各处同样除了原有的疤痕还分散着不同大小的红色斑块儿,吓得我穿好衣裤,坐到榻上,愣了许久。
无事无事!师傅说我快死了,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慢慢躺下来,取了丝被盖在脸上,双手交叉抓住臂膀,偷偷躲在被子里笑。
这次倒是歪打正着,我可以确定,慕忱着实在某处看着我,不会让我陷入危难之地,他好似真的在某处等我。
取出那身衣裙,看了看,着实不俗,水蓝色的披帛配乳白色的广陵软缎,我很喜欢,又取了那双鞋子,喜滋滋地看着上面的花纹,不知何时他为我穿上的。
美了好一会儿才将它们收入元府内。
冷静下来,盘膝于榻上,轻轻放出丝丝灵力去,继续探查这城主府。
十日后,申司理守在我门口,求着我出去见那二夫人,据说已经到了摔花瓶的地步了。
我笑了下,思量着还是出去了。
我将丢出门口的硕大花瓶接到手中,问道:“二夫人寻我何事?”
她扭着身子不悦的说道:“你倒是肯出来见我了?”
我坐到一旁说道:“你那绮罗霸舞太过猛烈,我不是需要调理一番么?”
众侍从退了出去,我扫视了一圈,未见那一虎二狐。
她娇滴滴地拧着眉头嗔道:“我帮你,你又不用!”
我思量着那是害我还是帮我。
“二夫人不怕城主?”
她嗤笑了下问道:“你当真觉得这偌大城主府是他的?”
我挑了下眉头,这话里的意思,城主府真正当家要么就是她狐二夫人,要么便是另有其人。
我笑了下问道:“那还有谁?”
她闪现到我身边,搂着我的脖子说道:“你来做城主如何?”
我瞪大了些眼睛,笑着问道:“这也可以?”
“自然~我说谁可以,谁便可以!”
“苍涟派不管?”
“那帮老家伙~只要苍濶城安安稳稳,他们还管得着人家闺房之乐?”
说罢坐到我腿上,搂着我的脖子,头枕在我肩头,看着我。
“大夫人?...”
“那是个废人~”
“大小姐?...”
“那是个听话的孩子~”
“那二小姐?...”
“楠烟不会回来了。”
我猛地眼神瞥向她问道:“不回来了?为何?”
“她这次到了苍涟派便不再回来了,十年一次大比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回去闭关了。”
我有些无奈,折腾进了苍濶城主府,好不容易摸清了城主府的地形和情况,那丫头竟然不回来了。
“这城主府无人管的了我~你若同意,我便废了那人。”
我晓得她指的是城主。
看来那城主祸害赤羽一族也是这妖女的主意,最后那些炉鼎不是给城主的,而是真正的操控者狐二夫人。
“为何苍涟派不管?”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抱着她。
二夫人很受用,将我搂得更紧,说道:“因为...我是这苍濶城地脉缚灵阵的阵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