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听我解释:这都是误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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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言灵初试,意外的挑战

亲卫的马蹄声如闷雷般在耳边渐远,那哒哒的声响仿佛是鼓点,一下一下敲在苏妄的心间。此时,苏妄耳侧突然响起系统机械音,那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金属质感,这次倒是没卡壳,就是尾音带着点心虚的颤:「叮!触发新任务:『言灵挑战』。任务说明:在言灵初试中证明自身言灵资质。任务奖励:随机言灵技法残页(1/10概率完整)或烂菜叶子三斤。任务失败:当众背诵《昭信界村规》三百遍(含所有注释)。」

「证明资质?」苏妄伸手摸着被夜露打湿的后颈,那夜露凉凉的,带着一丝潮湿的气息,他望着亲卫消失的林道,只见那林道在晨雾中隐隐约约,像是一条蜿蜒的丝带。苏妄嘴角抽了抽,「合着您老早就算计好了?长老请我去言灵阁,您倒好,直接给套个任务。要真证明不了……」他低头看了眼掌心补竹筐的红印,那红印摸上去还有些微微的刺痛,突然笑出声,「成,反正虱子多了不痒,系统您且瞧着。」

转身时正撞上进屋的老张头。

老猎人扛着半扇山鸡,那山鸡的羽毛油光发亮,猎枪杆上的野山椒还沾着晶莹的晨露,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老张头粗着嗓子说道:「那青衫小子走了?我给你留了鸡心,煮在砂锅里。」他把山鸡挂在房梁上,粗糙的手指抹了把桌子,发出沙沙的声响,「明儿去言灵阁的事儿,我听王三说,那言灵初试考的是『言动人心』——你不是总说自己嘴皮子利索么?」

苏妄蹲在灶前添柴,那柴火烧得噼里啪啦作响,火星子四溅,他被烟呛得眯起了眼,那烟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钻进他的鼻腔:「可我连言灵怎么用都没摸透。上次帮张婶劝回跑丢的猪,那算言灵吗?」

「算!」老张头一拍大腿,震得野山椒沙沙响,那声音仿佛是一阵微小的风暴,「那天你跟猪说『再乱跑就把你腌成火腿,张婶会掉眼泪』,那猪当场就往回跑。我在林子里听着,那话里带着股子热乎气儿,比我当年用兽语符管用多了!」他从怀里摸出个油布包,打开是半块黑黢黢的药饼,那药饼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苦味,「这是我年轻时猎到玄狐换的,含着能平心气。言灵这玩意儿,最怕急火攻心——上回村东头二愣子跟他媳妇吵架,急得言灵乱冒,把自家锅砸了三个。」

苏妄捏着药饼,突然瞥见窗外树影里晃过道白影。那白影一闪而过,像是一道幽灵。

他刚要起身,老张头已抄起猎枪,那猎枪握在老张头手里,显得格外沉稳:「准是明轩那混小子!昨儿摔进草窠里,指不定憋着坏呢。」

窗外传来枯枝断裂的清脆声响,接着是李明轩带着哭腔的低吼:「王二麻子!你说的办法到底管不管用?要是苏妄赢了,我爹准要让他当新村长!」

「哎哟我的小少爷,」另个沙哑嗓音响起,那声音像是砂纸摩擦一般,「您忘了?言灵最忌心有杂念。我家那口子上次跟人吵架,心里想着藏私房钱,结果言灵直接把米缸炸了个洞。您只要……」声音渐低,混着树叶摩擦的沙沙声散在风里,那风带着一丝凉意,吹拂在苏妄的脸上。

苏妄把药饼塞进嘴里,那苦味瞬间在舌尖上炸开,苦得他皱眉,却笑出了声:「老张头,明儿您可得帮我盯着点。要是有人往我茶里撒辣椒面——」

「我猎枪杆上的野山椒可不是摆设。」老猎人拍了拍枪托,发出沉闷的声响,山鸡在梁上扑棱两下,掉了根羽毛,那羽毛轻飘飘地落下,正落在苏妄脚边。

苏妄从室内走出,阳光洒在身上,暖烘烘的。他看到路边的野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听到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不一会儿,比赛当天的晒谷场便出现在眼前,那晒谷场像口煮沸的锅,热闹非凡。

张婶搬来自家长条凳,那凳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王三媳妇抱着一筐瓜子,瓜子在筐里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连总躲在屋里的李婶都拎着酸黄瓜罐,罐口还插着根新筷子,酸黄瓜的酸味弥漫在空气中。

最前头搭了个青竹台,台边飘着杏黄旗,那杏黄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林”字被日头晒得发亮——长老林浩正坐在台中央,腰间玉牌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映得他眉眼都带着光。

「下一位,刘铁柱!」主持的城卫扯着嗓子喊,那声音洪亮而清晰。

穿粗布短打的少年搓了搓手,那双手显得有些粗糙,站到台中。

他深吸口气,朝着场边的老槐树拱了拱手:「树爷爷,您老这两年总掉叶子,是不是嫌我没给您浇够水?明儿起我天天来,带山泉水,再给您围圈稻草——」

话音未落,老槐树的枯枝突然冒出新芽,嫩绿的叶片簌簌落了满地,那声音像是轻柔的雨声。

村民们爆发出欢呼,张婶的擀面杖敲得凳子咚咚响,那声音仿佛是战鼓:「铁柱这娃,跟树说话跟哄孙女儿似的!」

「下一位,周小蝶!」

扎着双马尾的姑娘提着裙角上台,那裙角在风中轻轻飘动,指尖捏着朵蔫了的野菊:「小花呀,你是不是怪我昨天没给你浇水?我错了,以后每天早晨都来陪你,给你讲我新学的曲子——」她话音轻得像片云,那朵野菊竟慢慢直起腰杆,鹅黄的花瓣舒展开,比初开时还艳三分,散发出淡淡的花香。

苏妄蹲在台侧的草垛后,盯着自己掌心。

方才铁柱说话时,他分明看见空气里浮起淡绿色的光丝,那光丝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小蝶开口时,光丝变成了暖黄色,像是温暖的火焰。

系统突然在他脑海里蹦跶:「检测到言灵波动!宿主需调动『真心』——您那历史系学的歪理,现在派上用场了!」

「闭嘴。」苏妄捏了捏发烫的耳垂,那耳垂滚烫滚烫的,抬头正撞进林浩的目光。

长老冲他微微颔首,玉牌在阳光下晃出一道银光,那银光耀眼夺目。

「下一位,苏妄!」

城卫的喊声像块石头砸进人群,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苏妄站起身,草屑从裤腿簌簌落下,那声音细微而清晰。

他摸了摸怀里的药饼,那药饼还有些温热,又碰了碰掌心补竹筐的红印——那红印这两天被老张头抹了药,已经淡成粉色,倒像朵开在掌心里的小花,摸上去还有些痒痒的。

台边的老槐树叶沙沙响,那声音像是在为他加油鼓劲,不知谁喊了句:「小苏加油!」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应和,混着酸黄瓜的酸味、瓜子壳的脆响,裹着阳光扑到他脸上,那阳光带着一丝暖意。

苏妄望着台下张婶泛红的眼眶、王三举得老高的大拇指,突然笑了。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本章完)无需修改

苏妄踩着竹台的缝隙上台时,鞋底沾的草屑簌簌落在青竹板上,那声音像是细碎的乐章。

他望着台下林浩腰间晃动的玉牌,突然想起老张头今早塞给他的半块药饼——那药饼苦得他舌尖到现在还发麻,倒把心跳压得稳当。

“诸位,”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比想象中还稳当,“我打小在山下听老人们讲古,说从前有个治水的大英雄,带着百姓凿山开河。在我们昭信界,水患一直是困扰大家的难题,人们都渴望着能有一个像大英雄这样的人出现。有人说他傻,放着安稳日子不过;有人笑他笨,十年都堵不住洪水。可他只说‘水要疏,人要通’——”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张婶攥着的擀面杖、王三媳妇手里的瓜子,“后来洪水退了,人们才明白,他说的不是治水,是治心。就如同我们的言灵,它不仅仅是一种技巧,更是我们内心的声音。”

场中静得能听见杏黄旗角被风掀起的轻响,那声音像是轻轻的叹息。

林浩的玉牌突然泛起淡青色光晕,像滴墨落在水里慢慢晕开——这是言灵共鸣的征兆。

苏妄心里一喜,系统却不合时宜地冒出来:“检测到宿主使用‘历史典故牌’,建议搭配‘真心buff’效果更佳!温馨提示:若被拆穿是编的,惩罚将升级为当众学驴叫加背村规!”

“编的?”

一声尖喝炸在场中。

原来,李明轩从小就被父亲寄予厚望,希望他能成为言灵界的佼佼者,在村里树立威望。然而,苏妄的出现让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他涨红的脸比他腰间挂的辣椒串还艳:“这昭信界哪有什么治水英雄?我读遍言灵阁典籍,连半页都没提过!你分明是胡诌——”他突然捂住嘴,眼神慌乱地瞥向林浩,“长老,言灵最忌谎言,他这是……”

苏妄看着李明轩发抖的指尖,突然笑了。

他想起昨夜在草棚里,老张头边补猎枪边嘟囔:“那明轩打小被惯坏了,见不得别人好。你且记着,真心比什么都强。”此刻阳光正晒在他掌心的淡粉红印上——那是前日帮张婶补竹筐时磨的,现在倒像朵开在掌纹里的花。

“李公子说我胡诌?”他向前一步,声音里漫上点促狭,“那我问你,你去年偷喝张婶家酿的桂花酒,非说‘是老黄狗撞翻了酒坛’,结果怎样?”

场中爆发出哄笑。

张婶举着擀面杖嚷嚷:“对!那回他嘴上说狗撞的,耳朵尖红得能滴血,言灵当场把酒坛封死了,他蹲在院儿里啃了三天干馍!”王三媳妇笑得瓜子壳喷了一地:“小苏说得对,真心不真心,谎不谎的,咱老百姓心里有数!”

李明轩的脸从红变紫,手指死死抠住台沿,那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你、你这是转移话题!”

“我转移?”苏妄挑眉,转身面向林浩,“长老,您说言灵的根本是什么?”

林浩抚着长须,目光里带了丝兴味:“言灵者,心之声也。”

“正是。”苏妄张开手,掌心那点淡粉在阳光下格外清晰,“我讲的治水英雄,是我娘在我病得说胡话时,坐在床头编的故事。她摸着我的额头说‘阿妄要学那大英雄,心里有火,嘴里有光’——”他喉结动了动,声音突然轻下来,“后来我娘没了,可每次我遇到难处,总觉得她还在我耳边说这话。在我们昭信界,亲情和传承是我们文化的根基,这样的故事蕴含着我对母亲的思念和对未来的信念,您说,这是谎言吗?”

台边的老槐树突然簌簌作响,像是在为他鼓掌。

方才刘铁柱催生的新芽下,竟又冒出一串鹅黄的花苞,像串小铃铛在风里晃,散发出阵阵清香。

林浩的玉牌泛起暖金色,连主持的城卫都愣住了——他当差十年,头回见言灵共鸣能引动两次灵应。

李明轩踉跄后退,撞翻了王三媳妇的瓜子筐,瓜子散落一地。

“你、你耍赖!”他扯着嗓子喊,却被张婶的擀面杖敲得缩脖子:“小娃娃家懂什么?真心能当饭吃,能当药使,你李公子倒是编个试试?”

苏妄望着李明轩灰溜溜钻进人群的背影,系统突然叮咚一声:“任务进度+30%!宿主成功化解质疑,奖励:随机言灵技法残页(本次为完整《春风化语诀》)。温馨提示:您的真心值已突破新手村标准,建议保持!”

“系统你早不说。”苏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抬头正撞进林浩含笑的目光。

长老朝他微微颔首,玉牌上的金光正顺着台沿流淌,像条看不见的线,将他和台下的村民们轻轻串在一起。

接下来的选手表现愈发精彩。

有个穿靛蓝裙的姑娘对着石磨念了段话,石磨竟自己转起来,磨出雪白的米粉,那米粉散发着淡淡的米香;还有个白发老者对着枯井说了会儿,井水咕嘟咕嘟冒起泡,清得能照见云影,那井水带着一丝甘甜。

苏妄蹲在草垛后啃老张头塞的山芋干,那山芋干带着一丝甜味,看着台上翻飞的言灵光丝,突然觉得掌心的红印在发烫——那不是磨出来的茧,倒像是某种正在苏醒的东西。

“下一轮,苏妄!”

城卫的喊声再次响起时,苏妄拍了拍裤腿的山芋干渣,那渣子簌簌落下。

他望着台上被阳光晒得发亮的青竹,又看了眼台下张婶举得老高的擀面杖、王三竖得笔直的大拇指,突然觉得嗓子发紧。

系统在脑海里哼起跑调的歌:“宿主冲鸭!您的村民后援团已启动应援模式,建议使用新得的《春风化语诀》——”

“闭嘴。”苏妄笑着走上台,迎着满场的日光,那日光炽热而明亮,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开始。

但没关系,他有一肚子的历史故事,有老张头的野山椒,有村民们热辣辣的目光——最重要的是,他终于摸到了言灵的门。

风掠过杏黄旗,“林”字被吹得猎猎作响,那声音仿佛是战斗的号角。

苏妄望着台下攒动的人头,突然想起娘说的那句话。

心里有火,嘴里有光——他低头看了眼掌心的淡粉红印,那点颜色正随着心跳微微发亮,像团刚点燃的小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