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7章 黄羊内乱
自大可汗罢兵归东之后不久,其长子便先于大可汗而亡,且长子没有生下男丁,均是女子;至此,长子无传嗣。二王子自知不为大可汗所喜,也就没有继承大可汗之位的可能性。
有可能继承大可汗之位的便是三王子和四王子;但黄羊一族有着小儿子继承家业的传统,也就意味着大可汗的大部分军队和领土将由四王继承。
但四王子虽军功卓绝,但为人残暴;不善理国,长于军事。思索之后,大可汗便立了三王子为储君;同时将原西李奥之地作为其储君领地,又将所得白驼汗国之地作为二王子属地,原黄羊之地则为四王子属地。
大可汗在回归老营不久之后便死亡。但在大可汗去世后的两年里,汗位一直是空着的;最高之权是真空状态。
实际上,在为期四十多天的高级军事贵族大会的讨论中,一直有人主张恪守黄羊旧制,立四王子为大汗,反对黄羊大可汗的遗命。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之时,黄羊大可汗次子二王爷(长子已病逝)力排众议,全力支持三王子,方才使得后者成功继承汗位。
这时候才遵了大可汗的遗诏,三王爷方才继承了汗位,是为合王汗。
但大部分老将领还是会习惯性地依附于四王爷,在他们的眼中四王爷才能代表他们的传统。
合王汗感觉到了来自弟弟的威胁,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两年之后,四王爷随合王汗讨伐半人黄牛国。
第二年的冬天,四王爷率军四万,绕过半人黄牛国的军事重镇,越大岭,出盆地,迂回到南方,直奔半人黄牛国京都。双方在半人牛京都附近展开会战。
在黄羊军队的连番打击下,很快便全线崩溃。金牛国的有生力量几乎被全歼,已经无力与黄羊国相抗衡了。
同年,在大军返回途中,驻营于龙虎台的时候。合王汗得了病,口不能言。得病难过时,黄羊贵族们让巫师占卜,他们说:“黄牛国的各路神仙因为黄牛国的百姓绝大多数为我们所杀戮,他们的城市被我们所摧毁,所以这些神仙令我们的合王汗得了疾病”。
在巫师们占卜时,承诺给黄牛国的神仙们大量的百姓、无数的金银、百万头的牲畜、请求能用这些数量庞大的物资以免去合王汗身上的疾病。
但黄牛国的神仙们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复,这时候合王汗的疾病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巫师们又进行了一次占卜,问黄牛国的神仙们:“可以用亲人作替身吗?”
这时候,合王汗的症状似乎减轻了一些;竟然可以睁开了眼睛,口渴得想要水喝,问道:“怎么啦?”
巫师奏禀说:“半人黄牛国的土地神、水神们,因为他们的地方和水被毁,百姓、人口被掳,这才让大可汗您得了疾病。我们占卜的时候问这些神明是不是我们贡献一些物品后可以减轻您的不适。但神明却让您的疾病变得更加严重了。等到我们问神明:是不是可以用大可汗您的亲人作为替身,这时候大可汗您才睁开眼睛要水喝。如今听凭圣裁。”
合王汗降旨说:‘如今我身边的宗王有谁?’
四王爷正在他身边,就说:让我来代替我的兄长吧。我面貌美好,身材高大。可以侍奉神。巫师你来诅咒吧!”
合王汗连忙说道:“你是我的同母兄弟,我怎么舍得让你替我而死?”又唤来侍卫,问道:“还有什么亲王贵族在这里吗?”
侍卫没有犹豫,直接回答:“有的。四王爷的长子郭猛随军同行。”
合王汗看了四弟一眼,对侍卫说道:“把郭猛叫进来吧!”
“等等…”四王爷叫住了刚走没几步的侍卫。侍卫也停下了脚步,看着合王汗,又看了眼四王爷。
“还是让我喝下咒水吧!”四王爷的眼睛里没有带一点情绪,只是平静地说着。心里却想着:“若是我不继承先父的封地和军队也许就不用死了吧。”
说着,巫师就诅咒了,把诅咒的水让四王爷喝下。
四王爷坐了片刻,说道:“我醉了,等我醒过来时,请大可汗好好照顾孤单年幼的侄儿们、寡居的弟媳吧!我还说什么呢?我醉了。”说罢出去,就去世了。”
合王汗看着弟弟的尸身,也没有半点情绪;没有失去弟弟的伤痛,也没有剪除威胁后的得意。
无情最是帝王家,四王爷的身份就是最大的威胁。哪怕他没有半点叛逆之心,但他手握重兵便是罪过。
在此之后,合王汗又是赏赐了原四王爷的将领以丰厚的财物,之后又给了不少的属地,这才让原来的将领发誓效忠大可汗。
凭借着这种形势,合王汗甚至让四王的未亡人合尼夫人改嫁给自己的儿子尤贵,试图吞下四王家族的产业。
面对这种咄咄逼人的形势,先四王的儿子们不敢表示出任何不逊的模样。
先四王有四子,长子郭猛,次子胡烈,三子巫烈,季子花猛。
两年之后,合王汗与天朝结成盟国关系,又一次对黄牛国开战。两面夹击之下,黄牛国最终还是难逃灭国的命运。
黄牛国末代王在城破时选择自缢身亡,以避免被敌军俘虏和羞辱。然而,他的尸体在火化过程中被两国联军扑灭,余骨被一分为二,分别带回两国作为战利品。此外,末代王在临终前将王位传出,但后者即位不到一个时辰便在巷战中被杀,成为黄牛国在位时间最短的王。
黄牛国皇后和妃嫔在城破后被联军俘虏,遭受了极大的羞辱。据记载,王后被黄羊国诸王室、诸将领轮番羞辱,甚至有画作《尝后图》记录了这一屈辱场景。王室女性被押往漠北,沦为黄羊人的玩物,男性王室成员则全部被屠杀。
合王汗去世后,留下了两个败家娘们败坏家产。
第一个败家娘们是合王汗的第九皇后。合王汗掌握黄羊江山八年,尤贵掌权了三年,这个败家娘们掌权的五年,是儿子、老公的二分之一。
合王汗生前并不喜欢尤贵,尽管给了尤贵九万户的封赏,但他最看中的两个儿子分别是阔阔实和阔阔虚(两人都有太子称号)。阔阔虚被合王汗赋予了攻打天朝的重任,后来还降服了高原之国,是合王汗家族的金牌打手。
由于合尼夫人主动送给了阔阔虚三个黄羊千户,阔阔虚和小王子家族的关系比较好。阔阔虚一度打下了天朝之腰,合王汗更最看中他了。但阔阔虚不幸先于合王汗去世后,合王汗有意立阔阔虚的儿子烈能为皇太孙。
合王汗病死后,其第九皇后便掌握了政权,尊为羊太后。羊太后最信任的人是白驼女巫法迪玛,首先羊太后废除了许多大可汗时代的法令规章,惹得诸多武将不满;但羊太后不敢对武将动手。
于是她们联手排挤了原右丞相,赶走了太宰相,同时还任意安排白驼之地的军政长官。
由于法迪玛的白驼之地背景,白驼之地的商人一度主宰了黄羊汗国的各项经济事务。
羊太后还利用法迪玛对阔阔虚(他的生母是第二皇后)下毒,差点就毒死了阔阔虚,让阔阔虚对整个家族离心。
羊太后把整个黄羊汗国搞的一团糟,自然给了野心家机会。这个野心家是黄羊大可汗最小的弟弟卧赤剌斤。
卧赤剌斤从哥哥手中分走了三个千户,也是西征时留守本部的宗室首领。卧赤剌斤带着人马杀向黄羊国都,吓坏了羊太后。还好尤贵及时从战场上返回,这才没让卧赤剌斤捡漏。
尤贵即位后,一点都没给他老娘留面子。他派郭勒清查了阔阔虚被下毒事件,处死了法迪玛,废除了老娘的一系列做法。
尤贵去世后,他的皇后也不是省油的灯。在尤贵的皇后和自己所生的两个儿子互相撕逼的时候,全然没有注意到东天将军已经和郭猛搭上了关系。
不久之后,郭猛宣称二王血脉愚钝、三王血脉失德不配参加高级军事将领会议。便在两支血脉缺席的情况下,郭猛得到东天将军推举成了黄羊大汗。
因为此时的东天将军虽然名义上还是黄羊汗国的属臣将军,但他的领地已经是黄羊汗国里最大的;同时他的军力之强,也胜于其他宗室及诸多将领。
有东天将军的支持,无异于有了镇压其他诸王叛乱的实力。同时东天将军可随时牵制二王兵力不敢东向侵染。
在与东天将军结盟之后,郭猛成为了黄羊汗国的第四任大可汗。
他们之间的盟约是:东天将军征伐所得之地,皆为东天将军所有,所有任命均有东天将军自理;东天将军不得改旗自立!
这令尤贵皇后非常愤怒,但她手上没有一兵一卒,无法对郭猛可汗发动攻击。
但她身边的白驼人悄悄地告诉她:“在原白驼汗国的邻国中,有一个国家是专门负责搞刺杀的。只要价格合适,他们没有人不敢杀!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太阳和月亮。”
尤贵皇后听明白了太阳和月亮的含义,毕竟隔墙有耳,有些话不能明着说。
“你去吧!找到你所说的刺客!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他能让那轮该死的太阳不再升起!”
驼人侍从悄悄地离开了黄羊宫殿,回到了他的故土;但这里已经是黄羊国的领地。他没有做太多的停留,直接前往了刺客之山。
重利之下,刺客王遂派其关门女徒前往黄羊国。女徒久未得手,几欲返还,为其师所不允。
八年之后,黄羊国大用兵。
郭猛可汗命其长弟胡烈用兵于天朝之东,命其次弟用兵于西羊国;郭猛可汗亲自用兵于天朝之西;然为天朝兵用流石所伤,本无大碍,正常服药久养即可。
但女刺客借机在汤药里面下毒,郭猛可汗便卒于西归途中;女刺客西逃。
在郭猛可汗去逝的消息传到都城的时候,留守都城监国的花猛在一众守旧老臣的簇拥之下,率先称汗。
得到消息的胡烈离开了前线战场,回到了自己的大本营,半人黄牛国的旧都。胡烈在文官武将的簇拥下,也登了大位;同时去信至讨伐西羊的巫烈与东天将军。
在信中表示,愿意与兄弟巫烈、东天将军分治天下,以此获取此两人对自己的支持。
至此,黄羊大汗国彻底分裂;巫烈称王,是为巫烈王;东天将军亦称王,是为李奥王。
是时,胡烈拥富庶之地,又有天朝人佐之。天朝兵甚勇,一可敌五;身披大甲,背有大盾,左腰挂强连弩,可速射十余矢;右腰挂二尺利剑,手配一丈长戟,可刺亦可割;可着甲急行百里。
胡烈为巩固汗位,讨伐其弟花猛的作战。
同年五月,胡烈以花猛反,诏告天下,遂调兵七千于西边要隘防巫烈等东进;征诸路兵3万驻守新京(原半人黄牛国旧都)近地,以作后备。
同年六月,各州府遣军至新京。
同年七月,胡烈率军亲讨花猛。花猛引军迎击,前锋军被击败,后军惊溃,阿花猛率军北遁。
同年十月,花猛的外部援军都被胡烈击溃,花猛发现自己的兵力枯竭,粮草短缺,假意投降。
事后,花猛向北逃窜。胡烈命令军队不用追击,等待着花猛能够自我忏悔,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花猛却以为胡烈的军队怯懦不敢起来挑战,等十天左右,再一次向南进军,行进到塔兀之地,与胡烈军队激战一整天,不分胜负,战至黄昏,各自收兵。
次日,花猛遂带领着他的军队向西逃走。走到西羊国境内后被其三哥巫烈王抓住,巫烈王并没有处置他,而是将他送给了胡烈。
同时也抓到了刺客王派往黄羊国刺杀郭猛可汗的女刺客,拷打之下拿到了惊天的刺杀秘密;不敢怠慢,让女刺客签字画押之后也送给了胡烈。
收了签字画押的胡烈不想发动远征,但又不得不征;便想到了东天将军。虽然各自独立,互不统属;但胡烈还是有共主之虚名,便送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