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麦地白烟
吃完饭的古墟跟着拿着一大盘汤饭的古明，沿着村里的土路一路向东，跟着村里的小溪的流向，在荒凉的戈壁滩上快步的走着。时不时的古明说着小时候的事情，并时不时的问着古墟家里现在还好吗，爷爷奶奶现在身体怎么样？等等的家长里短。古墟也一一的搭着话。说现在要好很多了，不必饥荒的那会的年月，现在都还有口饭吃。
古墟虽说和古明说着话，但他的眼睛却时不时的看着沿途的戈壁滩，只见小溪的水清澈见底，溪边小草茵茵，一片片已经枯黄的小草，簇拥着溪边不过半米的绿草，仿佛枯萎的生命托起新生的希望。而那条小溪就是一切生命的来源。而除了着溪边的一抹绿色，一眼望去只有荒凉的戈壁和远处那一座座堆积而成的石山，在峥嵘着怒吼着，感叹着生命的顽强。
涓涓溪水静静淌，周遭黄土半沿享。在展之处皆戈壁，一边荒芜到山岗。
一路走来，除了一座土房住着一户人家，再也没有见过其他能有人烟的证据。莫约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终于看见一大片的麦地，而这片麦地仿若是戈壁荒凉中唯有的一片金色，在无尽的大小不一的卵石地里，尤为的闪亮。而且看着地势，这篇麦地是在一片低洼地里，汇集的土壤而播洒的生命。
远远的看着这片麦地，依稀的看见五个人在地里劳作着，在金色的麦田中被簇拥着，用汗水追寻着生命的意义。
空气中夹杂着有些微微湿润的土壤的味道，在着戈壁的了无生机的干旱地带尤为突兀。古墟莫名的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感觉这里的气息尤为的让人意外，为什么在戈壁滩竟然会有地方有一种南方地带才可能有的润湿气息？抬头看着快要正午的太阳，在润湿空气与炎热阳光的照射下，古墟突然有一霎那的晕眩，就在着一霎那的时间，古墟恍惚了！
一边淡蓝的水汽包裹着古墟的周身，整个人的身体都置身与浅海的水中，不同的是头顶的天空已经不是晴朗的蓝天，而是不断由蓝变黑的黑天。而那边麦地还是金色依然，却又有些似是而非，一边绿意簇拥着金色的麦子，氤氲的扭曲的麦子的，发散着一缕缕灰白烟气飘散在淡蓝的水汽中。
“墟子，墟子，”古明大喊着愣神古墟，心想莫不是太累了有些疲惫了？
被古明一喊古墟在愣过神来，一霎那，一切又恢复了，天还是那天，戈壁还是那么的荒凉。
“没事，哥儿，俺就是有些累了，”古墟傻笑着回复着古明的话。
“真没事？要不你先休息一会，反正你也看见麦地了。”古明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麦地，
“那就是我们家的麦地，你先在这休息一会，觉得好点了你就过来，我先把饭送过去，我爹他们应该都饿坏了。”
说着古明就提着瓷盆向着麦地的方向大步走去，留着古墟一人在溪边的石坎上坐着。
看着已经走开的古明，古墟才慢慢的露出一脸的惊恐，若不是古明大声的喊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古墟稳住心神，在抬头去看那片麦地，哪里还有什么白色的烟气，就是普通的长得很好的麦地。再也看不见其他。
古明拿着饭走到地头，大喊着吃饭了。就看见古自发一行人快步的走来。
“明儿，谁和你一起来的？怎么走着就你一个人过来了。”还没走进古自发就开始发问了起来。
“爹，你可能都不知道谁来了？估计你怎么都想不到，四叔家的古墟来了”
“谁？古墟？小墟子？怎么可能？我们逃慌的时候他才几岁，能走这么远，来找我们？”古自发接过老婆子盛好的饭，大声说道。
“古墟我记得那时还小，也不可能到这来啊？”古自发心里不住的嘀咕，心想：我记得古墟不是在我们走了的第二年就被老二带走了吗？怎么几年不见走怎么远的路来寻我们？
“爹儿，你不知道古墟说是来找你的，而且老家现在可比我们走的时候好太多了，现在家家都有饭吃，也不必以前了。”古明接过二弟古清手上的锄头在地头锄着草说道。
“大哥，古墟是谁？”三弟古华，一脸疑惑的问着古明。
“老三你不知道，古墟是四叔家的，他比你大，逃荒那会你还没出生。”提起逃荒的事情古明不经唏嘘道。“我们逃到这里第三年，娘才生了老二，你怎么会知道！”说完古明停下锄头，看着正在吃饭的三个弟弟，对着还在盛饭的母亲说道：“娘，你也快吃吧？让他们自己盛饭，你也吃啊！”
每每吃饭，古氏都是等着古自发和几个孩子都吃完饭，才能吃饭，在家里的时候更是要等古自发吃完发，自己的孩子们才能吃饭最后才是自己吃，而且还不能上桌子吃饭。
“吃儿，你们先吃，娘不饿，等下就吃。”说着古氏看着饭盆说道。
“娘你吃吧，他们都盛了都够了。”说着古明放下锄头，就走过来，把盆子里的饭盛起来递给古氏。
古氏看了古自发，看他没说话也就接过饭，吃了起来。
“明儿，你说古墟来找我们做什么？”古自发哪里在注意着古氏，他现在一心想着古墟的到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不知道！”古明拿起锄头抛着土说道：“他就说来找你，看看你，其他的没说。”
“那他怎么没和你一块过来？怎么走到半道就就没跟来？”古自发一脸神经的问着，还抬头张望着来的方向，像是要一眼看到着多年未见的侄子。
古明看了看一脸狐疑的古自发，心里想了想还是没把刚刚古墟愣神的事情告诉他，而是琢磨了一下道：“古墟应该是一路上没怎么休息，给累坏了，这不看到我高兴，还吃了点东西，所有有些回过神来了，也就觉得很累，半路上我看他实在受不了，就让他先在哪里休息一会在过来。”
“明儿，你也吃点，晚上你还要下煤井呢，娘不饿，吃一点就行了。”古氏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脸说说不出的关切。
“娘，你吃吧，我吃了一些过来的。没事。”古明心疼的对着自己的母亲说道，虽然在煤井下挖煤很苦，但自己已经干了五年，也给这个家带来一些温饱，今天是倒班夜班休息在来这麦地你帮忙，看着着饱满的麦子，古明也说不出的高兴，这样今年冬天就不用挨饿了。
而古明的三个弟弟更是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一直在扒拉着碗里的汤饭，好像生怕有人要抢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