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向着目标进发
待杰洛特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他捂着自己晕乎乎的脑袋，想起来了昨夜发生的事情，嘴角微微上扬。
昨夜的事情显得是那么的奇幻，自己与一位树灵喝酒，还扬言要喝醉才睡。由于两人一个是新陈代谢能力超越常人的猎魔人，另一个是个自然之灵。
他们硬是熬到了凌晨。
猎魔人看向自己的身旁，早就醒来的树灵坐在木头椅子上，他正笑着看着自己。而猎魔人也回以一笑。
就连猫瞳的目光在此时此刻也显得很柔和。
“一夜过去，二位也该离开了。若有机会，不妨多回来看看......记得向我给厄妮芮女士问好。”树灵起身，一拂袖。
一个橙黄色的传送门出现在猎魔人的身旁，猎魔人看着传送门，脸色变得不对劲，“怎么把这茬忘记了......”
虽然还要晕一次很不爽，但杰洛特还是先礼貌地给树灵挥手表示告别，然后一把抱起了还在熟睡的梦速，闭着眼睛冲进传送门里面。
“唉？”梦速睁开了眼睛，它下一秒感觉身体底下一空，飞出去倒在了绿油油的地上，因瞬间的冲击力滚了两圈才停下，嘴里含着一堆杂草。
麻利地将草吐出，白狼从地上爬起来，看见杰洛特扶着巨树在呕吐。
......
再走了差不多半天，辽阔的草地也来到了尽头，再往下走又是一片森林。
时间正值下午。
炎热的太阳让身上长满毛发还穿着黑斗篷的梦速开始发汗，旁边穿着盔甲的杰洛特也并不好受。因此，等他们看到森林以后不约而同转头对视一笑。
毕竟到了森林，至少可以凉快一点点了。
“嘿，杰洛特。厄妮芮曾给我说过这样一个事，厉害的信差需要铁屁股和黄金脑。因为信差长期在马上，所以屁股必须要够硬，而黄金脑是为了帮助传一些不能写在纸上的，隐蔽内容，记下来当面给别人说。”
“就比如军事和政治方面？”杰洛特就像知道答案一样问梦速。
“当然。但没有人说爱情什么的不能搞得隐蔽一点。”
“可是这样的话，你的爱情故事就会被信差知道了，还不如写信呢。”
猎魔人立马回击了白狼的观点。
这句话说得在理.
“杰洛特，邮差真是辛苦的职业。与马儿为伴，在这条大道上驰骋，沿途上尽是风险。我想……这对于人类而言需要莫大的勇气，他们为什么敢？他们中的许多人甚至没有能力去保护自己……”
对人类了解并不多的白狼，感兴趣地说着自己对于邮差这个职业的看法，当它正起劲时，却发现空气中飘散着一种奇怪的味道......
所有的野兽都对这种味道不陌生，包括像白狼这样的魔物。它能感受到，这种味道是粘稠的，温热的，像是铁器发锈的味道......它的眼睛缩小，快速扫过四周。
“血……杰洛特，空气中有血的味道，气味很浓。”白狼的脚步突然放慢，将手放到剑柄上，而猎魔人没有多加思索，也立刻做好了面对突发情况的准备，两人的脚步声消失不见。
从大路更靠近森林内部一些，他们慢慢地向前摸索着，每一步都极力地在隐藏自己。
在这样向前走了一百多步后，在森林大路的一个拐角处，发现了血腥味的来源。
那是几辆破烂的，上面装着许多物资的马车倒在了路边，还有一些人类的尸骸满是血迹，横七竖八地摊在一旁。几把锋利的剑，斧头，长矛躺在地上，这些武器没有血迹，但有些焦黑。
与之对应的还有地上明显的黑色烧焦痕迹。
“杰洛特，在空气中除了血味还有一种气味，我辨认不出。”
“那是火药的味道，这是一场谋划已久的埋伏。我们还要再等等，我可不想要出去时撞到那些埋伏的人。”
拉住白狼躲在树丛里面，杰洛特在远处仔细观察着这些东西，好奇那群打劫的人要的是什么？
车上的物资？警告当地政府？这些人的命，灵魂？还是为了向什么东西示威呢......杰洛特缓慢呼吸着，草丛的枝条触到他的脸上，他感觉到一点不舒服，便用手将之拨到一旁去。
不一会，一个光头有着浓密胡须，穿着一身轻甲的中年人从不远处的森林里面跑了出来。他确认四下没有人，然后向身后挥了挥手，十二个人从里面跑了出来。
这群人有部分爬到了马车上，其余人分为每三个人为一组，然后分组搬运马车上的财物。
“他们要的是财物。”杰洛特低声对梦速说。梦速看向那些人的眼光中流露出了一些恨意。
“一场精心设计的袭击吗？杰洛特，我要阻止他们。”梦速转头看了一眼杰洛特的眼睛。“我要阻止他们。”
但在白狼正准备冲出去时，却被猎魔人抓住了肩膀，猎魔人低声告诉白狼说：
“别冲动。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它们看起来完全没有那一种力量，或者说拥有打劫这个马车的能力。你没有发现吗？你看这些人的服饰，他们大多是农民，他们不可能随随便便弄出火药，所以我更倾向于他们是来捡漏的。”
“那我们只需要把他们全部打晕问一问就可以了，或者说友好谈判。”梦速说完便冲了出去，猎魔人这一次没有拉住白狼。
看着那个身影跑远的猎魔人只能咒骂了一句，继续蹲着观察，防止出现情况。
几个强盗正在搬运着货物的时候，一个身披黑斗篷，身材矮小的孩子从森林里跑了出来，这个孩子无畏地站在他们的面前，有些可笑。
“先生们，这些货物不是你们的东西吧？”白狼对着这些人问道。
“哪里来的毛孩，你最好趁我们有耐心的时候，赶紧滚回家里去。否则别怪我们下狠手。”一个领头人物这样威胁梦速。
“先生，我认为你们不应该拿别人的东西。这应该是常识吧？你们怎么可以随便越界呢？有些东西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拿的，这一辆马车上装着的可能不只是一些日常用品，若有的东西在你那里被发现了——”
这家伙居然故意拖了一个长音。
“那你们不久就会吃牢饭。”
这只狼认为自己已经给足了警告，可那些人并没有听它的，仍是自顾自地搬弄起来。狼稍稍扭头，看向后面的杰洛特，这位猎魔人并没有出来的打算。魔物感到有些无奈，叉起腰抬头看着车上的人，随后抬起手擦了擦手心。
“小子，你还是赶快回家吧，你再在这里待下去，我可就不敢保证你是否缺一条腿了。或许你就算缺了一条腿，你还有两条可以走路。当然，只是或许罢了，如果你是男人的话。”
说完，这个大汉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此刻梦速意识到了这些人根本不害怕。
不害怕那些人，要不然就是内部的人员，要不就是一些大型的匪徒团伙，有着秘密据点，所以不怕军队找上门来，然后就是有着很大的靠山......虽然只是一辆车，但这毕竟不是什么小事。一辆被袭击的车，在国界内，恐怕是不得不管了。
但转念一想，这些人的衣服如此脏烂，定不是内部的人员，难民还差不多。如果是这样，那倒也能理解，毕竟难民总得要有自己的谋生之道，烧杀抢虐……走投无路之时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谁也说不准。这只狼看着这些人，再一次擦了擦自己的手心。
拳头比语言更有力。
“这小子怎么直接冲过来了，它的速度怎么这么快？”
还未等强盗们反应过来，白狼已经靠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它不怀好意扫了一眼这个人怀里抱着的大袋子，伸出手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提起他怀里物资袋砸向他的肚子。
那个物资袋里面装着的全是马铃薯，那个强盗被砸后躺在地上呻吟，短时间内站不起来。
处理完一个人后立马转头，那一群人都已经放下了手中的麻布袋子，愤怒地看着白狼，却没人敢上前与这个小个子战斗。这让梦速有片刻地惊讶，在这一群人身上，它找不到它所知道的任何有关残忍、无情、凶狠的描写。梦速产生了一点动摇，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但也仅仅是这一瞬罢了。它已经挥出了第一拳，便只能将所有的人全部打趴下。任何理性的思考和判断已经无可挽回了。梦速冲了上去，直直面对一双双伸来的手。
它压低身子躲开几双，转身让一个人扑了空。只见梦速用脚踩地腾空而起，另一只脚踢在车辆上二次起跳，在空中转身一脚狠狠击打在一个男人的脸上。那个人连叫都还没有做到，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有的人放弃抓住白狼，而是挥出拳头，想要把白狼给打到一边去，但是白狼以更快的速度抓住了他的拳头。用身体扭动带来的力量将他甩到了马车上，压着他的脖子并对着他的额头狠狠来了一拳。
一声凄惨的叫声以后，白狼面前的男人昏死过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在打完这拳后，白狼立马向下一躲，而在它的两边，有两个强盗居然很巧合地同时挥出一拳，也很巧合地打到了对方的脸上，两人吃到彼此的拳头都往后一倒，栽在了地上。
一阵寒意突然传来，这时白狼向后看，一个光头正掏出小刀向自己的背挥过来。梦速向下一卧，用双手撑地两腿向上一蹬，刚好打在那光头的手腕上。那人手中的刀脱手飞出插到地里。
梦速眼中发光，那强盗看见了如此诡异的光芒吓得一愣，下一秒头后一阵猛晕，径直倒在地上。
猎魔人扭了扭肩，骨头发出清脆的响声。在他的身后是一排排昏过去的人。其实在刚刚白狼闪躲的时候，猎魔人就已经从树丛里面走出，一路将后方所有人打倒在地，至少他没下死手。
“你对付人也很有经验不是么？猎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