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乌鸦嘴
第十二章 乌鸦嘴
我们听了林伯的话,收起了这个话题,我说咱们走左边的甬道吧?刚才我从右边过来的时候发现这边耳室的青铜灯被人点燃过,应该是陈国富他们经过时点燃的。
我见众人点头,便举着青铜灯带头走了过去,铁哥三人紧跟其后,我问铁哥咋不开手电筒,他回道:“还不知道在里面待多久呢,手电筒还是得省着点用。”
我看着前面结结实实的一堵墙苦着脸色说道:这是一条死胡同。众人没办法,只能又回走,一直走到那个陪葬耳室,林伯见到地上很多青铜器,搓了搓手,挑了几个青铜器就装进自己的包里。
张清风挑了一对青铜酒杯,告诉我们说这在古时候叫青铜爵,成对卖的话,在市面上很具有收藏价值,也很方便出手,我和铁哥两人挑了一个香炉一样的东西。
我见众人都已经装好东西,便又带着铁哥他们走进之前我来时的那个甬道,我担心会遇到那个口吐人言的鬼东西,我便让后面的众人多加小心一些。
好在我们一直走到倒扣碗状的墓室都没有遇到那玩意,我们稍微松了一口气。
张清风眼尖,一眼就看到中间的青铜鼎,他借过我手上的灯架就走了过去,边看边啧啧称奇道:这个墓室下面竟然还建有祭台,不过这祭祀鼎造型还挺奇怪的。
我跟上去问他什么是祭祀鼎,他回答说是古人用来祭拜天神鬼怪的的鼎。
我一听便说:“那这鼎铁定是祭拜鬼怪的了。”
张清风很是诧异回过头问我:“你怎么知道的?”
我想看他笑话便故作神秘说:“你自己看看鼎里面装的什么?”
张清风好奇就真踮起脚来看,他说原来是活人祭啊。
我问他不害怕吗?他笑着说又不是什么邪祟鬼怪,几具碎骨架而已。
他弯下腰用手擦了擦青铜鼎上的灰,我也跟着弯腰凑上去看,只见上面雕刻有祥云,还有六只黄鼠狼直立身子,双手各捧着果盘围在一只有着黄鼠狼头的道士身边。
张清风看着鼎上的雕刻画惊奇的说:“这上面竟然把黄鼠狼刻画成仙了,看来这墓主人和黄鼠狼一定发生过什么故事,我越来越好奇墓主人是谁了。”
铁哥带着笑脸道:“我以前读过一篇文章说有一个叫陈胜的人为了起义,于是就伙同另一个人故意假扮狐狸喊大楚兴陈胜王,最后还真让他忽悠成功了。”
我回答道:“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来的。”
铁哥继续说:“这墓主人会不会身前也是这样干过,所以才把黄鼠狼吹捧这么高?”
张清风点了点头说:“不排除这一种可能。”
“谁在那儿?”林伯这时猛的开口道。
我们三人一惊连忙起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
就在这时从一个甬道走出一个人影来。只见她点着打火机开口问道:周亦浔?
我一听声音:“李雪梅?”
对面一听我的回应顿时咔咔几步就走了过来,结果刚靠近我,便又后退几步捏着鼻子道:“你这身上咋这么臭啊?”
铁哥在一旁笑嘻嘻的说:“亦浔这小子刚才摸黑掉茅坑了。”
我一听没好奇的说:“去你的,有你这样损兄弟的吗?”我赶忙又对李雪梅解释一通。李雪梅从自己背包里拿出一件衣服递给我:“太臭了,你还是赶紧换一件吧?”
铁哥一把帮我接过她手里的衣服:“这女人啊果然就是爱美,下个墓都能带换洗衣服,喏,亦浔,把你的臭衣服换下来吧,别辜负人家的好意了。”
我接过衣服,一股女性清香扑鼻而来,我正准备把身上衣服脱掉,结果李雪梅就这样若无其事的盯着我看,我有些窘迫,最后一咬牙暗道别人一个娘们都不介意,我一个老爷们还介意一个什么劲。
铁哥在一旁舔着一个脸问:“李美女,你包里有没有吃的,我现在肚子快要饿扁了。”
李雪梅道:“我包里还有一点压缩饼干,不知道你吃不吃的习惯。”
铁哥一听有吃的,连连点头说:“吃的习惯,吃的习惯。”
李雪梅翻了一下背包,拿出了2块压缩饼干,铁哥接过饼干道:“就这么点东西啊,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我在一旁说道:“少抱怨了,现在有的吃就不错了。”
铁哥把2块压缩饼干掰成4块,我、张清风、林伯和他一人一半。
我问李雪梅怎么就你一个人,陈国富和李教授还有那个叫吴昊的人呢?李雪梅说当时她们手电筒没有电了,陈国富点着一个火折子在前面带路,自己则跟在最后面,遇到一个拐角的时候,她跟慢了一步就没有看到他们的人了。
我想了一下说:“他们应该是不小心走进暗门里面了,这墓穴里应该有很多暗门。”
李雪梅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之前陈国富也说了这样一句话,说这墓应该是双层的,咱们现在一直在墓的外层转悠,只有找到暗门才能真正进入这墓的核心区域。”
我吃惊道:“好家伙,这一个外层就把咱们弄的够呛了,还不知道这墓核心地方会有什么呢。”
铁哥从我包里拿出水,灌了一口说:“现在陈国富那老小子也找不到,出口也不知道在哪儿?咱们还是想一下,咱们下一步该干嘛吧?”
李雪梅指着其中两个甬道说:这两个我方才进去了,都是死路,只有这两个还没进去了,咱们在随便挑一个慢慢找吧。”
我指了指左边的甬道说:“我之前是从这个甬道进来的,和后面这个甬道一样,是一个陪葬耳室和殉葬耳室。”
李雪梅道:“既然这样那就只剩前面这个甬道可以选了。”
“我说几位这里可不是闲聊的地方~”
这声音一出,我们都以为是林伯在说话。铁哥扭头看向林伯骂道:“我说老林,你是吃饼干噎着了吗?说话这么让人起鸡皮疙瘩。”
林伯吃着压缩饼干满脸疑问的说:“我没有说话啊。”
此话一出,我们顿时脑袋一懵,如果林伯没有说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又遇到那鬼玩意了。铁哥直接在腰上抽出一根尖铁棍摆出投掷状,我双手握着工兵铲暗自发力,只要它敢冒头,我定然一铲削它丫的。
李雪梅似乎不清楚状况,但也从裤腿上拔出一把手枪问道:“刚才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
我回答道:“不清楚,这玩意儿能模仿人言,已经跟了咱们一路了。”
“它在哪儿!”张清风指着头顶一个角落说道。
我们顺着他手指方向,果然发现一双绿中带点黄色光芒的眼睛,李雪梅直接一枪打了过去,那厮跑的奇快,眨眼就不见了。
我着急的骂道:“铁哥,你这个时候还不开手电筒?”
铁哥闻言立刻打开手电筒,接连照了几个地方,终于看到这玩意的真面目了,只见一个颈部有着着白色斑毛的黄皮子正一只爪子抓着一个干尸脑袋,恶狠狠的盯着我们看。
我们被它怨恨的眼睛看的发毛,那黄皮子见被我们发现,用嘴叼起头颅就跑,铁哥见状抡起胳膊把尖铁棍对准它一掷,铁棍带着尖啸声直接把这黄皮子身子给钉死在了地上。它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四肢疯狂抓地挣扎,我冲上去举起工兵铲对着它身体狠狠一下,直接将这只黄皮子一分为二。
张清风惊愕的说:“这黄鼠狼竟然还能口吐人言,这简直是生物奇迹。”
我不以为然的说:“这算什么,以后有机会给你讲更神奇的。”
铁哥走了过来直接拔起地上的尖铁棍,我这才发现他这一下力道竟然直接扎进了青石板,我咋舌道:“铁哥你这铁棍投掷的可以啊,又狠又准。”
铁哥笑道:“亦浔,我以前不是给你说过吗?我以前在部队里面参加小型军运会,每次标枪投掷都是第一名。”
我一听,好像确实有这个印象。
李雪梅看着地上黄鼠狼的尸体:“它嘴里哪儿叼来的死人脑袋?这么渗人。”
我瞅眼看去,便觉的这干尸脑袋眼熟,在瞅瞅脖子上的断痕:“这不就是在甬道消失的那具干尸脑袋吗?”
林伯缩着着脖子边看边说:“会不会是干尸的怨气附在了这黄皮子身上,然后来找我们报仇的。”
铁哥鼻子朝天的说:“报仇?也不看看铁爷我是谁,这就是惹铁爷爷我的下场。”
我打断铁哥的吹嘘说:“铁哥好啦,别吹嘘了,咱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说完我就招呼大家先离开这里。
铁哥边走边说:“亦浔,你铁哥我哪儿有吹嘘?刚才那是不是事实?”
我回道:“是、是,亦铁同志,这次表现优秀,等咱们这次安全回返了,一定在小本本上给你记上一笔功。”
李雪梅在旁边掩嘴笑:“你们两兄弟,是不是经常这样斗嘴啊,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们好像就在斗嘴。”
铁哥搂着我的脖子回答道:“李美女,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们这叫革命友谊打成一片,不像外部敌人时刻处于冷战状态。”
我们穿过甬道来到一处方形耳室,这耳室和其它耳室不同,全部是采用青石墓砖砌成,除了头顶露出7、8个拳头大洞以外,便啥也没有了。
我看着这个耳室皱着眉头说:“不会吧?怎么又是一条死路。”
李雪梅看着耳室周围说:“这个耳室和之前都不太一样,会不会有问题。”
铁哥点了点头说:“对、对,说不定这里面就藏着暗门。”
“我咋看着像是一个囚禁室呢?”林伯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咔嚓,不知道谁踩到了机关,只听轰隆一声,一堵石墙直接落下,把我们四人全部关在了里面,我们顿时傻眼了。
铁哥反应过来,猛的暴起就要揍林伯,我见状赶忙将他拉住,铁哥骂道:“老林,我让你乌鸦嘴放歪屁。”
林伯一把年纪了现在也是委屈的像一个小媳妇一样,带着哭嗓说:“我也只是随口说了一下而已嘛。”
我劝道:“铁哥冷静点,这事也不能怪林伯,咱们还是先想办法怎么出去。”
铁哥气到发抖的说:“亦浔,你别拦我!你是不知道,这老小子一路来,乌鸦嘴让我和张清风吃了多少苦,现在还没长记性,我今儿个非要把他嘴巴缝起来不可。”
李雪梅见我有点拦不住铁哥,赶紧冲上来站在中间打圆场道:“你现在就算真把他打一顿能有什么用?能改变现状吗?还不如留点体力想想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张清风见状也过来打圆场。
铁哥见众人都开始劝他,他便只能闷哼一声放弃把林伯嘴巴缝起来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