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进化
脑海中出现归墟发来的人脑实验中心的坐标，莫世不禁有些疑惑。
回到现实中，他提问安在灵：“你提升到2级了吗？”
“嗯。”安在灵点点头，直接突破了莫世之前设置的权限，将自己脑中的画面投屏到方舟的显示器上。
莫世立刻和她争抢方舟控制，关掉显示器。同时让蟹霸拿着个铁笼子朝她罩过去。
安在灵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控制管家机器人挡住蟹霸：“呵，小气！”
“你赶紧解除对方舟的控制，否则我让司南揍你。”
“你也太小气了。”安在灵一脸鄙视，但还是照做了。
“为啥你都直接升级了？我还要去脑科中心做个单独的手术呢？”
“嗯？”安在灵对此表示诧异：“难道你是特殊单位，有什么隐藏剧情？”
“克瑞斯，你当初有去什么脑科中心吗？”
“没有。”
莫世又问了淮安，得到的答案还是一样，他们没听说什么脑科中心。
“emmm……”难道自己真是什么天命之人？“对了，安在灵，你的自我序列能力升级了吗？副作用是不是更重了？”
安在灵再次入侵房车的电视，投放自己另一个序列的信息，权限一样是2级，只是经验值只有40%左右。
“没有啊，怎么了。”
“随便问问。”
莫世再次联系归墟，询问自己去人脑实验中心的原因。回复是他的脑部功能太弱，需要单独强化。
得到这个答案的莫世不能接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怎么会是弱鸡呢？
淮安、克瑞斯、安在灵都不需要做手术，救他一个人需要手术强化。这怎么会，我绝不能接受。
不服气的莫世将显示器画面调成一个指针，要和安在灵争夺显示器的控制权。规定在不借助卫星能力前，指针指到谁的方向，谁就赢。
指针来回波动，各有胜负。最后逐渐偏向了安在灵那边。
不过最后关头，莫世又把指针掰了回来。
“我让你的。”安在灵嚼着零食，满不在意道，“看你那样儿。”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般在莫世脑中不断回想。不可能！
“你真让我的？”
“你自己去琢磨，嘿嘿。”安在灵一脸得意，似乎莫世的吃瘪让她心情大好。
……
“你真打算去强化？这个技术安全吗？保险吗？”司南有些紧张。“你问下归墟，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呀？”
“祂说不会。”
“你信祂？”
“干嘛不信？”
“我觉得这次的安排别有用意，我不认可你的大脑比他们弱这个说法。我刚用车上的手术仪分析过你们的脑电波，强度没有明显差别。你的脑容量和密度也不比他们差。”
“谢谢司南姐。”还是司南姐好，懂得安慰人。“不过免费提升能力的机会，不要白不要。放心，归墟救过你。而且以祂的能力，有一万种利用我们的办法。提供虚假信息，发布个更有诱惑力的任务就行了，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
“祂本来就在利用所有人。如果他希望我有更高的利用价值，也应该先加强我才是，对不对？”
“好好好，你自己想好就行。”
司南虽然觉得归墟不太正常，但也觉得莫世的话有道理。而且就算归墟动机有问题，能力绝对是信得过。
……
根据地图指引，莫世等人很快来到位于S市东郊的人脑研究中心。
莫世按照指引，将核电机和两块高能电池的电源接入研究中心的系统中。来到位于实验楼中心的一号实验室，这里有定线电磁增强装置。
实验室内部呈半球状，直径大概七米。中心是一台纯白的长方体仪器。
除了仪器内，整个实验室处于真空状态。莫世躺在一台悬浮的传送舱上内，被送进了真空的实验室。等到莫世被推入中心的仪器内，传送舱原路退出，指示器上绿灯亮起。
司南透过观察窗紧张地看着实验室内，一等就是两小时。
绿灯熄灭，莫世被传送舱接了出来。透过透明玻璃，众人看到莫世表情舒缓，自然地闭着双目，外表看上和先前毫无差别。
传送舱打开，莫世陡然睁开双眼。在场所有人都赶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既像是莫世本身自带的气场，又仿佛天边的神威，一种来自神明的注视。
这种感觉很快散去，除了安在灵，所有人都以为是错觉。
莫世没有开口，缓缓起身。
“感觉怎么样？”司南轻扶着莫世肩膀，关切问道。
“司南姐。”莫世喊出司南的名字：“大家……”
“感觉像过了好久。”
“有多久？”安在灵问道。
“比两个小时久。”
“你能直接或许当现在的时间？”安在灵诧异道：“是通过卫星获取的吗？”
“不是。”莫世环顾四周，“这些仪器内都有时间装置，我能感知到。”
“有其他不适应的吗？”司南端着他的脸左看右看。
“暂时没有，只是……”莫世舒展了一下身体：“感觉身体变轻松了，似乎比以前更容易掌握了。”
莫世伸出左右，将手指一根根握拢，最后只留下一根无名指直直地挺着。
其他人也争相模仿，只有司南和安在灵可以做到。而且司南的动作有有一些勉强，另外四只手指握得并不紧。
“可以呀，进化了！”安在灵拍了拍莫世肩膀，一副你小子真行的欣慰表情。
“呵~我们再来比一比？”
“不了。”安在灵并没有如他的意。
“那走吧，升级方舟，帮警长修筑一些防御工事，另外把克瑞斯还给他们。这是之前就答应过他们的。”
“对了，你说这东西其他人能用吗？”王远疑惑道。“我们要不给它带走？”
“有道理，我问问归墟。”
很快，他得到答案，要想使用这个实验室，随便用，权限已经被归墟解开了。至于怎么用，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但要想让祂出手对指定的人进行强化，需要三级权限，并且消耗资源点。
“看来这种强化大脑的能力，并不是这个实验自带的。它只是提供了一种发射高频率、高强度、高精度电磁波的条件。针对大脑进行指向性改造的，还是归墟。”莫世反应过来。
这个研究中心在国内并不算顶尖，也不著名。如果它们能干出这样今天动地的脑部改造，那早就是个大新闻了。
得到答案的众人只能看着科技感十足的实验室，望洋兴叹。
莫世走上方舟那一刻，感觉方舟上的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大到机械臂，小到每一块芯片，传感器。都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以前他获取各个摄像头的画面，还需要专门调取，通过车上的控制系统转发给头盔，他才能看到画面细节。现在这些摄像头就像是他的眼睛，车上的气体检测仪就像是他的鼻子……
一切感官，都如同直接作用他的身体。
司南看他愣住驾驶座上，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疑惑道：“走啊，干嘛愣着？”
莫世反应过来：“没啥，视角有些错乱。脑子里接收到了各个摄像头的画面。”
随即他断开大脑和方舟的连接，双手扶上方向盘。
……
莫世驾驶方舟直奔工业区。
看着眼前庞大的工业制造中心，他不禁有些迷茫，该从什么地方入手呢？
也许该去物流中心看看，以往的城际飞行设备是怎么设计的，或者直接拆解一辆。
莫世和安在灵同时出手，尝试破解了一辆中型飞行舱。成功起飞，然而令所有失望的是，他们并不能解锁高速穿梭模式。最快飞行速度只能达到400千米/小时。
要想解锁全部限速，可以让请归墟出手，500点资源。
这可把安在灵气得够呛，这些装备权限真的是层层加码，不让人痛快的。
莫世怂恿安在灵解锁一辆试试。后者当然是不答应的，她和祖风之前的贡献点都用在医院救人了。
安在灵一提及这事，莫世立刻表示要把资源点还给他们。这是救司南的消耗，莫世绝对不会小气。
不过安在灵祖风立刻拒绝了，表示这是应该的，就算他不开口，她们也会想办法。莫世用资源点发布了两个任务，她们也没有接受。
没人愿意使用珍贵的资源点去体验停电前长途飞行的感受。
400千米/小时，对于莫世来说，这个速度也足够了。他们有核电机，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工作，能飞9600千米，不考虑天气影响，两天出头差不多就能飞到地球的任何地方。
不过这些飞行的材料倒是可以拆解下，S市的制造中心，并不具备建造最新城际飞行器的能力。那里加工出来的器件，也没有物流中心的最新一代设备的先进。
有了这些新式材料，自己重新造一辆能飞的方舟，虽然没办法发挥出材料的全部价值，但速度超过400千米/小时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带着物流中心拆解下来的材料，莫世等人开始和方舟升级计划的讨论。
这次的升级，所有人都可以提需求，包括安在灵、祖风、四月。当然，是否采纳，还要投票决定。
大家一致通过的决议是，要加大方舟的体积，从长宽高都要增大。
外表也要更酷一点。比如搞个尖尖的头，这样不管是水下、还是空气阻力都更小，行动速度更快。颜值战力的战力的说法，在任何时代都适用。
方舟内部的空间布局，也要再调整下，比如打印机这种低频适用设备，就应该折叠起来，避免空间消耗。
另外每个休息室，都应该配备一个折叠的洗手间。
这些需求莫世都一一答应，不是难事。
除了这些，莫世还计划使用更多的智能玻璃，把内外空间都改成可变的透明显示器，这样大家都能更直观的体会到路上的费尽。
方舟内的空间看起来也更加宽敞明亮，即便像之前一样长时间待在江底。也能调整动态壁纸，或者回放历史风景，不至于太过压抑。
这次改动最大的变化就是，除了核电机的实时供电。他还在方舟上装了10块高能蓄电池，以弥补之前爆发力不足的问题。
在日常行动中，利用核电机将这10块高能蓄电池的电力充满。等到关键时刻，发挥这些蓄电池高速放电的能力，将日常存储的电能快速释放出来，能够大幅提高方舟的作战力。
因此，对武器装备的要求也高了一个档次。毕竟要承载这么大的爆发能量，装备的材质也要更上一个水平。
计划敲定，莫世说干就干。
不过初次接手这个大型制造中心，高达百米的大型一体式制造车间。莫世还是要戴上头盔来适应一些。
这次他非常谨慎，叫来司南在自己身边守着。一旦他超过两小时没有醒来，就让司南唤醒他，以防他沉迷其中，忘了岁月天地。
莫世戴上头盔，躺在方舟休息室的床垫上。思想穿透方舟，来到诺大的制造中心上。
无数的钢铁骨骼、机械巨臂如同他身体的躯干。一条条运动的流水线，组成了他的血管筋脉。数不尽的大小机器人，电子元器件，就如同他身体的细胞、组织……
一时间，莫世沉迷于对自己“身体”的探索。他想了解每一个单位，每一台设备的操作方式，允许原理。
两个小时也许根本不够，也许两天都不够。莫世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时间一点点流逝，莫世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身体的存在。
突然，一点冰凉的触感，在莫世自我中心空间的右侧荡漾开来。一点一点延伸到他的大脑。
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右手，紧着是整条小臂，大臂，半边身子，乃至全身。
他感受到了司南的清凉的手握住了自己。
莫世睁开眼，看到了司南，又看到了休息室，以及整个房车，这个制造中心，整个工业区，整个S市。然后，他的意识终于回归了身体。
莫世直挺挺地做起来，这种感觉玄妙异常，就像他初次觉醒时感受整个地球一样。莫世觉得，这一刻，才是他真正成为2级觉醒者的一刻。
区域权限，才是2级觉醒者真正的能量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