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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回忆 白日梦忠实爱好者
金碧辉煌、气势恢宏的金銮殿内,那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龙椅下方竟然隐藏着一个神秘而强大的磁石阵!慕容晓一步步地向着龙椅靠近,每走近一步,她腕间那块与生俱来的胎记就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疼痛难忍,炽热的痛感不断袭来。
与此同时,严文科正恭恭敬敬地跪在殿外。然而,此时他体内所蛰伏的蛊虫开始不安分起来,与那深埋于地下的磁阵产生了强烈的共鸣。随着共鸣的加剧,严文科只觉得自己全身的骨骼都承受不住这股力量,发出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声响。
“姐姐若是登上这至高无上的皇位,那我便只能永远做一个卑微跪着的奴才罢了……”严文科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猛地扯开了自己的衣襟。只见在心口偏左的位置处,有一道狰狞可怖的箭伤赫然呈现。而此刻,那伤口竟缓缓渗流出一些黑色的磁粉来。
“倒不如就让我就此死在姐姐的生门之中吧!”严文科惨笑着说道,言语之间透露出无尽的绝望和决绝。
慕容晓听到这话,心中不禁一紧。她紧紧握住龙椅的扶手,想要借此稳定住自己有些慌乱的心绪。可就在这时,她的手无意间触碰到了龙椅扶手上的一处暗格。轻轻按下之后,一块散发着神秘光芒的紫玉碎片映入了她的眼帘。
这块紫玉碎片上面似乎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但仔细看去,却发现那些都是由细小的磁粉拼凑而成。慕容晓定睛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太阴星盘逆转之时,你将会忆起所有的过往。”
正当慕容晓对着这块紫玉碎片陷入沉思之际,突然间,一阵悠扬悦耳的琴声从殿外传了进来。那琴音犹如高山流水般清脆动听,又如万马奔腾般气势磅礴。随着琴音的响起,整个金銮殿都仿佛微微颤动起来。紧接着,只听得一声巨响,原本坚不可摧的磁石阵竟然在这强大的音波冲击之下瞬间破碎开来!
就在那一瞬间,原本平静的地面突然剧烈颤动起来,紧接着,无数道幽蓝色的光芒如同火山喷发一般,从地底汹涌地喷射而出。这些光芒璀璨夺目,令人不敢直视,仿佛要撕裂整个空间。
待到光芒逐渐消散,众人惊恐地发现,整整三百名身披厚重铠甲、手持锋利兵刃的亲卫魂魄竟然凭空出现!他们身形飘忽不定,犹如鬼魅般阴森恐怖,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
此时,徐嘉苇静静地站立在高耸的观星台上。她那娇弱的身躯被一袭黑袍紧紧包裹着,手中紧握着一支骨笛。这支骨笛乃是由她自己身上最后的一块掌骨精心雕琢而成,通体洁白如玉,散发着淡淡的寒意。
徐嘉苇那双美丽而哀怨的眼眸,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慕容晓和严文科。只见两人正深情相拥在一起,彼此的目光交汇之间,流露出无尽的爱意。看到这一幕,徐嘉苇的唇边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轻声呢喃道:“你终究还是选择了他……”
话音未落,一阵凄厉刺耳的笛声骤然响起。这笛声如泣如诉,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哀鸣,让人毛骨悚然。随着笛声的响起,那三百名亲卫魂魄瞬间化作一道道凌厉无比的利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严文科疾驰而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慕容晓没有丝毫犹豫,她本能地挺身而出,想要用自己柔弱的身躯挡住那些致命的利刃。然而,就在这时,严文科猛地一个转身,用力将慕容晓推开。慕容晓猝不及防之下,踉跄着向后退去。
只听得一声沉闷的响声传来,那些利刃毫无阻碍地穿透了严文科的胸膛。鲜血顿时四溅开来,染红了他脚下的土地。严文科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但他的脸上却依然挂着一抹温柔的微笑,眼神坚定地望着慕容晓所在的方向。
“这一世...我终于护住你了。“他倒下的瞬间,体内磁粉凝成罗盘,永远指向慕容晓的方向。徐嘉苇的骨笛突然碎裂,她看着掌心血迹,终于明白太阴星盘最大的诅咒——动情者死。
登基大典上,慕容晓头戴磁石所制的凤冠,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当她在龙椅上落座时,腕间胎记突然飞出金线,将殿内百官缠绕。
“这才是太阴星盘的真面目。“徐嘉苇的声音从殿外传来,“用情丝操控人心,比磁石更致命。“她举起断掌,鲜血滴在古琴上奏出最后一曲。
慕容晓看着百官眼中闪过的金芒,忽然记起顾砚秋的遗言。她摘下凤冠砸向龙椅,磁石阵逆转的瞬间,三百亲卫的魂魄化作金光注入她的胎记。
“我宁愿做个孤家寡人。“她将凤冠碾成粉末,“也不愿被这诅咒困住一生。“
金銮殿上,慕容晓一袭玄色龙袍,指尖把玩着严文科献上的紫玉长命锁。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如今只是她万千男宠中的一个。
“陛下,该用膳了。“严文科跪着奉上玉盏,颈间金链随着动作叮当作响。他心口偏左的箭伤早已愈合,却永远留下了那个指向慕容晓的磁粉罗盘。
慕容晓接过玉盏,余光瞥见殿外徐嘉苇的身影。相府嫡女如今已是当朝宰相,手中握着的骨笛是用顾砚秋的脊椎所制——那个自以为是的探花郎,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只是棋盘上的一枚弃子。
御花园的梅树下,徐嘉苇正在煮茶。茶汤里浮着的磁粉泛着幽光,那是从顾砚秋体内提炼的。
“他死前还在问,为何选他不选严文科。“徐嘉苇轻笑,“殊不知我们选他,正是因为他最易操控。“
慕容晓接过茶盏,腕间胎记泛起金芒。那些曾经困住她的情丝,如今成了操控朝臣的利器。严文科远远跪在廊下,他体内的蛊虫与磁粉共鸣,让他永远无法背叛。
“太阴星盘最大的秘密,不是操控人心。“徐嘉苇将骨笛放在案上,“而是让被操控者心甘情愿。“
五十年后,慕容晓躺在龙榻上,腕间胎记已暗淡无光。严文科跪在榻前,满头白发却仍系着金链。
“陛下...“他颤抖着握住慕容晓的手,心口的罗盘指针依旧固执地指向她。
殿外,徐嘉苇正在批阅奏章。她的断掌早已化作玉骨,与顾砚秋的脊椎制成的骨笛融为一体。当丧钟响起时,她放下朱笔,望向金銮殿的方向。
“这一局,终究是我们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