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华佗来也救不了
长兴侯府很安静。
府上的人仿佛屏住呼吸一样，呼吸声都不敢发出。
对长兴侯府上下来说，一柱香的时间仿佛过去了半天那么久。
“抱歉，侯爷年事已高，久经沙场留下的暗伤被昨天一撞全都复发，我们无能为力，请准备后事吧。”
太医首席带着沉重的语气说道。
长兴侯府的人一听，耿炳文的发妻以及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妇，当即就晕了过去。
“怎么会？”
耿璿等兄弟眼睛顿时就红了，身体摇摇欲坠。
他们知道耿炳文重伤，但从没有想过会因此丢了性命。
对外说重伤垂危，也只是想夸大伤情，好显示耿炳文的付出。
现在听到这晴天霹雳般的消息，他们只觉得身体摇摇欲坠，世界崩溃。
“我稍后会给侯爷扎几针，让他免于痛苦，也好清醒和你们交代后事。”
太医首席叹息道。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长兴侯将近七十，也算是这样了。
不过对于亲人来说，生老病死却不是说的那么容易接受。
“我不信！”
耿暄怒吼，一把抓住太医首席的衣裳将对方提起。
眼睛满是血丝，仿佛要吃人那么可怕。
“三弟，休得无礼，快放下首席！”
耿璿带着悲痛的语气呵斥耿暄。
太医首席是宫里医术最高超的，他不会骗自己等人。
而且是来了五位太医。
“爹！”
耿暄松开太医手席，像个孩子一样哭了。
“首席，愚弟......”
耿璿想要为耿暄的鲁莽道歉。
不过话还没说，就被太医首席伸手打断。
“老夫明白，人之常情，你们调整一下情绪就进来吧。”
太医首席重新回到里面。
与其他的太医联手，对耿炳文扎针。
耿炳文的发妻被人按人中苏醒过来，和众人一同进去。
一直在场的朱高爔捏了捏手中的小盒子，也跟了进去。
系统奖励的丹药有没有起死回生之效不知道，理应试试。
“皇上，我父临终遗言，你也要参与吗？”
朱高爔才刚踏进房间，就被耿暄咆哮。
耿暄盯着朱高爔，将父亲的死归咎在朱高爔身上。
要不是为了阻止朱能杀朱高爔，耿炳文也不会被马撞飞，也不会丢了性命。
“皇上？！”
首席太医五人吓了一跳，纷纷看向朱高爔。
他们虽然是宫中太医，但却没见过朱高爔。
现在听到耿暄咆哮，都是吓了一跳。
随即纷纷走向朱高爔行礼。
“免礼！”
“朕这里有枚丹药，劳烦检验一下可否给耿老将服下。”
朱高爔向太医首席递去小盒子。
“皇上，长兴侯年事已高，已是油灯枯尽，就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了。”
太医首席叹息着说道。
但还是礼貌地接过朱高爔的小盒子打开。
小盒子打开的那一瞬间，一股独特的丹药芳香弥漫出来。
片刻后，房间仿佛百花齐放，闻者心旷神怡，精神倍增，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
众人大惊，纷纷惊讶地看向朱高爔手中的小盒子，就是床上虚弱的耿炳文似乎都变得更有精神了。
“香弥满屋，如百花齐放，闻之神智雀雀！”
“这，这，这丹香我也只是在古籍看过，没想到世间竟然真的有，传说散发出这种丹香的丹药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
太医首席惊呼，声音变得颤抖。
他眼神发亮，宛如盯着无上宝物。
其余四个太医听着，不由得更加靠近丹药。
看着近在咫尺的丹药，一个个发出惊叹声。
“能救耿老将吗？”
朱高爔问道。
问出了长兴侯府上下想问的。
长兴侯府上下全都是眼巴巴看着丹药。
“这，这，老夫不敢保证。”
“这种丹药老夫也只是在古籍上看过而已。”
“如果，如果长兴侯不介意的话，可以试试。”
太医首席摇摇头说道。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带着浓浓的不舍。
这么顶级的丹药要是能给自己做研究就好了，说不定自己能从中找出炼制成分。
“如此贵重，我......”
耿炳文脸上闪过挣扎之色。
他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死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可怕的事。
然而，当可以活的时候，耿炳文却觉得自己并没有真正的看透生死，他还想活。
可那么贵重的东西，他怎么能接受？
“耿老将，丹药有价，生命无价，你是我大明朝的开国元勋，这丹药再贵重你也值得。”
“况且朕也不能确定它是不是真的能救你，你就试试吧。”
朱高爔取过盒子，径直走到耿炳文面前。
“皇上......”
耿炳文还是有所纠结。
他是太上皇朱允炆的人，和朱高爔注定是站在对面的。
若是接受朱高爔这么贵重的丹药，真的活过来了，往后怎么面对朱允炆和朱高爔？
“耿老将放心，朕不要你任何回报。”
“朕因为你是我大明的开国元勋，朕是大明的皇上而救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朱高爔看出耿炳文想法，轻笑道。
“爹！”
耿璿等人眼巴巴看着耿炳文。
他们都希望耿炳文能服下丹药，能活着。
也许丹药不能救命，但他们也想试一试。
“谢皇上！”
耿炳文心中叹息，重重感谢朱高爔。
他接过朱高爔递过来的丹药，一口吞下。
那一刻，耿炳文觉得自己要飞起来一样。
这一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耿炳文的身上。
“让我们检查检查。”
太医首席再次上前，五人将耿炳文围起来。
望闻问切全都用上，想要看看耿炳文的反应。
“心脉强了！”
“气血充足了！”
“呼吸有气有力了！”
太医首席等人领惊呼。
都不敢相信丹药的作用这么强。
这么快就起到作用，不愧是传说中的丹药。
也许真的能起死回生！
长兴侯府上下激动不已，看向朱高爔满是感激和愧疚。
特别是耿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暗骂自己真该死。
朱高爔明明是真想救自己爹的，却屡被自己针对。
“皇上大恩，长兴侯府上下感激不尽！”
耿璿突然跪下，郑重感谢朱高爔。
侯府其他人也纷纷跪下，言语间带着哽咽。
“起来，都起来。”
“太医还没确定情形。”
朱高爔连忙搀扶他们，不想闹出乌龙。
长兴侯府上下激动的心情被泼了冷水，虽有不爽，但也没生气，都紧张地看向太医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