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物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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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青阳调守四尾关 驾晋智献连环计

在沛凤无微不至的关心和指导下,律止很快就适应了新的生活,阮千门下的长老们更多充当的是智囊团的身份,平日都在忙着自己的修行或是营生,只在遇到族中大事时应召过去出谋划策

眼下已经入冬,既无风灾,也无水患,是整个部族最清闲的日子,闲到律止都觉得有些过于无聊了

这天早上,洁慧照例做好了膳食等律止享用,但律止却将其晾在了一边,拉着洁慧转身去了不远处的集市

“今天你也别忙活了,陪我在外头逛一天吧!”律止指着热闹的人群笑道,洁慧羞涩地点了点头

春日将近,万象更新,为了迎接新一年的春耕,人们纷纷拿出自己的多余的种子在集市上变卖,一些卖糕点的、卖衣服的、卖药石的也趁机在人群中穿梭游弋

集市的东侧是屠场,洁慧路过的时候听说今天有人杀牛,于是就拉了拉律止的衣袖,说牛肉在这边可是很稀有的,既然碰巧遇到了可以买一点回去

“牛肉很稀有?我怎么没听说”律止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们需要它们耕田呀,在普通人家里,老牛的辈分甚至跟家主一样高呢!”

“哦”律止点了点头,想来此间多是水牛,个头秉性都与犬戎一带常见的黄牛有异,待遇不一样倒也正常

看着洁慧期待的眼神,律止当然不会负了她的期待,随着人群一头扎了进去,在被人踩了好几脚之后,两人终于来到了摊前

杀牛的是个皮肤黝黑、身形壮硕的中年男子,此时正焦头烂额地忙着解牛分牛,虽然现场满是血污,但洁慧的眼里却写满了兴奋和期待,律止只得在一旁耐心等待,此处不再细表

回去的路上,律止发现男子举着牛头叫卖的情形始终在自己脑中挥之不去,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是在哪里呢?

...

哦对了,刺杀童州的那个晚上!

据渠曾经掳来过一只用牛头做的酒杯,他对此爱不释手,逢人便要夸一夸它有多符合自己的暴力美学,但他从不舍得拿出来用,一直到童州出使才破天荒地端了出来

哎,细说起来,据渠还真难得的明君,要不是自己这么一闹腾,说不准都重新统一犬戎了呢...

律止越想越觉歉疚,连脚步都不由得慢了几分,而一旁的洁慧却全无察觉,只当是他走路走累了

倒是千万里之外的另一个人有了感应

“阿嚏!”

座上的据渠连打了三个喷嚏,洪亮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帐,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没事,继续”据渠从侍女手中接过方巾擦了擦鼻子,而后又投入了紧张的谈判中

今天的谈判对手叫楼泰,是三哥严口的手下,虽说三兄弟自大酋长死后就彼此征伐从未断过,但据渠的对手主要还是疑读,因此对于严口,他更多奉行的是边打边和的态度

反观严口那头,情势就更不容乐观了,当初问方身死,他本以为自己还有一战之力,结果发现剩下两兄弟一个心狠手辣一个智计百出,他既没有疑读的兵力,也斗不过据渠的脑子,如今领地已经越来越萎缩,大有被两家瓜分的态势

因此,面对据渠的求和,严口答应得去不答应也得去,属实是无奈之举

当然,据渠态度的突然转变倒也不是惺惺作态,而是感受到了疑读那边的压力

也不知道疑读使了什么妖法,居然把当初问方手下的头号军师青阳请到了自己麾下,残暴的军队一旦有了智慧,那对与之竞争的两人而言无异于末世降临,连后世都不忍感叹道:

杀神降世剑出匣,更遭狂魔智计发

可叹苍生成草芥,大漠荒原绽血花

当然,这一切最终还要从青阳自己说起

前任大酋长死后,犬戎很快陷入了分崩离析的状态,各部族你死我活的争斗就如家常便饭一般频繁,这让以世人怒气为本源的青阳喜不自胜,赶忙寻了一处幽深僻静之地吐纳修炼,很快就突破到了逍遥境第四重,离神仙境已是近在咫尺

但随着修炼的不断深入,这门功法的弊端也逐渐显露出来,凡人的嗔恚里往往还夹杂着贪痴以及各种欲念,这些欲念被裹挟着进入了青阳的丹田,搞得他的神魂也不免躁动起来

连着几夜亢奋难眠后,青阳不得不提前出关解决俗世之欲,可他过分高估了犬戎当下的形势,不管是谁的部队杀将进来,第一件事都是掳走妇孺,哪还有他的机会?

青阳就这么在一个又一个废墟间漫无目的地游历着,一直到走到石河附近才终于看到了些许烟火气,可不巧的是,疑读的人此时也在这儿,整个石河边上杀喊声、啼哭声连绵不绝,混在呜咽的风声里在崇山间蜿蜒飘荡,令闻者为之侧目

青阳本想进去看个究竟,走到村口却又突然有些犹豫,算了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他心里想着

正在这时,一个五官精致、身材丰满的女子张皇失措地冲了出来,然后与自己撞了个满怀跌倒在地

“救救我!”女子抱着青阳的小腿啜泣道

“站住!小蹄子我看你能逃到几时!”青阳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又有一个皮肤蜡黄、身材干瘦的男子两眼放着精光冲了上来

见此情形,青阳绅士地将女子扶起庇翼在身后,随后只是将左手轻轻一抬,那男人便两眼通红、呼吸急促,没过一会儿便七窍流血倒地而亡

“好了,你现在安全了”

“谢谢恩人救命之恩!”女子再次情不自禁哭出了声,跪倒在地哽咽着说道

“不用谢,咱俩之前见过,现在看来也算注定有缘吧”青阳将她扶起和煦地回道

“啊?”

“一两年前吧,我陪问方世子和北原的童州交涉,当时你也在,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叫说禹对吧?”

“呀!难道您是青阳先生?!”经青阳一提醒,说禹也想起来了,激动地惊呼道

“嗯,正是...”青阳还欲再说,却不料那边忙着烧杀掳掠的军队中有人看到了一旁死去的同伴,然后瞬间呼朋唤友将他俩给围了起来

“那厮好大胆!抢了我们的人,还杀了我们的兄弟?!”为首的军士厉声问道

“哼!”青阳冷哼一声,随即双手捻诀施展了小法天象地之术,只见他个头瞬间暴涨三倍不说,连皮肤也变成了魔君般的红黑色,满口獠牙双目圆瞪,模样煞是唬人

其实青阳本来也可以直接操纵众人血气让他们经脉逆乱而亡,但一来这样会让自己造下太多杀孽,二来他对现在这样群体性的控制还不太有把握,要是失手让在侧美人也中了招,那岂不可惜

“妖怪啊...”军士们见状纷纷被吓得六神无主四散奔逃,结果嘈杂的声音又引来了身在中军指挥这次入侵的参军

“没用的东西,什么事情这么大惊小怪的!”参军一直瞧不上这支小队,人还没出场,喝骂声便先到了

青阳见危机已经短暂解除不想过多纠缠,连忙收了神通牵着说禹的手准备逃跑,却不料参军突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前面那位,是青阳先生吗?”

“请问你是?”青阳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但却并不认得眼前这人

“嗨,我不重要,就是个无名无姓的,主要是我们公子,他可崇拜您很久了!”参军兴奋地说着,然后余光瞥见了青阳那紧紧牵着说禹的手,当下就猜到了七八分,满脸恭维地说道“刚才的事都是误会,如果您愿意跟我们一起去见一见我们公子,我保证,公子不仅会成全您和这位姑娘,甚至连她的家人我们也一定保他们周全!”

参军的话很好地勾住了青阳,望着说禹期待中又藏着渴求的眼神,他当即便应了下来

就像参军承诺的那样,疑读果然对他的到来感到喜不自胜,不仅释放了整个石河的百姓,还专门送给说禹一对纯金的耳环作为谢罪之礼,说禹当然知道疑读可不是真的在乎自己,于是回去便感动地稀里哗啦的,说此生愿为青阳做牛做马

美人在抱欲念得解,神清气爽的青阳当然也很高兴,于是便答应了疑读留在他的身边

作为回赠之礼,青阳向疑读献了三条计策,一是用大酋长当初捡到的天外陨石炼化精铜,并将其打造成主将们的神兵;二是整顿军纪,禁止以前那般肆意掠夺的习气;三是与民休息,留心各部族的人口和生产

在青阳的建议下,疑读的势力一下得到了全方位的提升,短短几个月时间版图就扩充了几乎一倍,在各中小部族中的声望也得到了明显改观,俨然有傲视群雄的趋势

疑读的成功显然对另外两兄弟带来了致命的威胁,为了应对这一威胁,严口帐下的启纨献了一招离间计,企图挑唆疑读手下原来的权臣们把青阳给搞下台

却说疑读这头,青阳的得势本就让非伊、纸嫡等人非常不爽,要知道以前能够随便抢夺百姓的时候,抢来的女人和钱财大半都是可以搬到自己帐内的,如今不让搞了,岂不是断人财路?

因此,启纨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便成功游说了二人,而二人下来又纠合了更多元老旧将,企图寻找机会置青阳于死地

启纨有智谋,非伊显然也不是吃素的,作为疑读曾经最倚仗的军师,他当然知道启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之所以应下来,是想借此机会将计就计来一招驱虎吞狼

严口手下有一员虎将叫作驾晋,几个月前便在调兵遣将攻打疑读东边的门户四尾关,守关的是老将师我,交战以来一直奉行坚壁清野的战略,故而双方都有大量兵力深陷其中不堪其苦

你青阳不是自诩文韬武略吗?好,那就去守一守这四尾关,到时候守下来的话能耗死驾晋,守不下来自己便有性命之虞,而非伊等人却只需要隔岸观火、坐享其成便可

最终,在非伊等人的合力劝谏下,疑读果然把青阳派到了四尾关,青阳虽猜到这其中可能有诈,但想到疑读身边环境实在险恶,能够去到边关潜心修行也未尝不可,因此便顺水推舟地应了下来

四尾关离疑读的大本营大概三日的脚程,青阳收到军令后很快便赶了过去,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刚上任的青阳并没有着急调兵遣将攻城略地,反倒是培养了一批情报人员刺探驾晋的消息

无独有偶的是,驾晋那边看到敌营换帅也没敢贸然行动,而是采取了和青阳一样的策略,所以一时间关内关外满是斥候,都不知道到底哪条消息是真,哪条消息是烟幕弹了

青阳是个有勇有谋的人,他知道再这么下去派多少斥候都是无用功,于是索性明目张胆地叫人写了一封战书过去,邀请驾晋第二天在阵前小叙

见对方如此有胆识,驾晋也颇为诧异,为了不丢自家颜面,他索性连铠甲都不穿了,只披着一件貂皮大氅便跨上驺吾大摇大摆地进入阵中

“好坐骑!”青阳见状不由自主地赞叹道

却说驾晋胯下的驺吾,那可是大荒中出了名的仁兽,其形体大如猛虎,身上布满五彩斑斓的花纹,加上身后一条钢鞭一样粗壮的尾巴,被它怒目而视可真叫人心神涣散

“此兽与我相随多年,倒的确得了不少夸赞,但以我观之,仁兄你眉宇之间的轩昂之气,似乎比它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驾晋拍了拍驺吾的脖子得意地说道

“哈哈哈,兄台谈吐气质当真叫人欢喜,可惜你我竟各为其主,不得不站在战场上兵戎相见,如若不然,我倒十分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这一场仗,你我都不过只是棋子而已,当下虽然站在对立面,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哦?你似乎话里有话?”青阳收紧缰绳玩味地问道

“我是受到小人排挤才来到此间领兵作战的,这一点,我想你的斥候应该早就告诉你了;至于你自己嘛,呵呵,以你的聪慧,应该不会猜不出唆使你主子派你来的人,心里其实是希望我们两败俱伤吧?”

“兄台快人快语,果然爽快!只是不知道面对这样的局面,你又会如何处置呢?”

提到这里,驾晋索性从坐骑上跳了下来,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身后,而后径直来到青阳面前低声说道“实不相瞒,我早已向我的主上献了一条计策,让他许以厚礼,请据渠世子出面与我们一道对你形成前后合围之势,到时候此地就算是有蚩尤上神庇佑,也必会被我们合力拿下!”

“端的是条好计策!不管是你们谁拿下了这四尾关,都可以对疑读世子带来致命的威胁,其好处想来远比付出的代价要大得多,只是...你的主子会遂了你的心愿吗?”青阳也跃将下来上前似笑非笑地问道

“呵!”驾晋苦笑着摇了摇头,旋即恢复冷静说道“有些人确实试图从中作梗,但有时候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

“哦?”

“就在我们主上还在逡巡之际,据渠世子那头竟也鬼使神差地提出了和谈要求,此等天赐良机我怎肯错过?于是我就让我的心腹楼泰再次在主上面前好言相劝,现如今两方已经谈妥,从最近几天收到的战报看,据渠世子的部队怕是都在路上了”

青阳闻言沉吟片刻,而后双手环抱于胸前问道“照你这么说,我现在已经是瓮中之鳖了嘛!你又何苦劳神把这些说与我听?”

“哈哈,仁兄岂不闻英雄惜英雄的道理?我一开始便已经说过,当下我们虽然站在对立面,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我们既然在此相遇那便是有缘,我又怎么忍心看你横遭杀身之祸呢?”

“所以你现在是想拉我入伙?”

“有何不可?”驾晋笑问道

“诚如兄台所见,我所在之处确是虎穴,但以我观之,兄台你不也深陷狼窝么?以五十步笑百步,我觉得没那个必要

再者说了,我虽在外,但我的家室还在主上手中,到时候纵是我自己逃出生天,她也免不了要替我受戮,此等行径恐非我所为”

“嗯...你说的确有道理,但从另一个角度看,我家主上虽然暗弱短视了些,却不似疑读世子多疑好杀,这两种君主谁更为致命,我想并不需要我多言

再者说了,你在那头早已处处树敌,人人欲得而诛之,而要是你肯过来,别人怎么样我不敢保证,但我自己定会与你和衷共济肝胆相照,我想这种差别你也不应该忽视

当然,不管怎么说,兹事体大,你需要一些时间好生考虑,这无可厚非,我等得起,但我也希望你能明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若我两部大军压境之时你还在执迷不悟,到时候可就悔之晚矣!

关于家眷问题,呵呵,你今天既然提出来了,不管是为了消除你的疑虑,还是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都会给你安排妥当的”

“难道这你都有办法?”青阳好奇地问道

“哈哈,不敢保证,但可以一试!这样,我回去之后立刻修书一封,差人快马加鞭交给据渠那边派过来与我合围的俶欢将军,有此等兵不血刃便可拿下四尾关的机会,我想他不会不想尽千方百计的

至于当下嘛,我们不妨先在此立下约定,待他的部队抵达关外后,如果中军竖的是木杆而不是竹竿,则代表你的家眷已经被我们安顿好了,你可以到时再做决定,可好?”

“那便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之后,两人又各自回到坐骑身旁,象征性地叫骂了一阵,而后才不约而同地鸣金收兵,此处不表

却说青阳这头,驾晋的话确实深深地触动了他,要说这俗世的功名他实在没多大兴趣,因为他知道突破修为成为大能者才是正道,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疑读以及他身边的那些旧势力几次三番让他颇为头疼,要是再为这样的主上惹来杀身之祸,似乎实在有些不值当...

当然,驾晋的说辞他也并不全信,战场的事情尔虞我诈再稀松平常不过,所以他特地以说禹为铒,想要看看对方的诚意,如果驾晋连说禹的安危都不能保证,到时候自己的周全又从何说起呢?

至于竖竿为号的把戏,在青阳看来完全是多此一举,他早在出发前就已经花重金在说禹身边安排好了死士,那头但凡有什么消息,自己很快就能知道

果然,三日之后,消息来了

那天夜里,青阳正站在门楼上望着远方的孤雁发呆,却不料身后忽地闪出一道黑影,青阳回头望去,发现说禹身边的死士之一绛盘

“尊上,我辈无能,主母让我们弄丢了!”绛盘跪伏在地说道

“哦?是何人,使的什么手段?”青阳将食盒放在一边,显得一点都不紧张

“那帮人来的时候是在深夜,且每个人都是黑袍皂巾,我看得不是很真切,等到追上去的时候,就发现主母已经不在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起来说话吧”青阳深吸了一口气,看来对方不仅是在为自己免除后顾之忧,也是在借机向自己示威,他们既然能悄无声息地把人带走,自然也能不动声色地将其做掉!

“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呢?”绛盘尚被蒙在鼓里,看青阳竟如此淡定,心中不免七上八下

“接走她的人我认识,这不是你们的过错,你们不要过分自责”沉吟片刻后,青阳又继续吩咐道“我刚给你说的这些,只能你一个人知道,否则你知道后果!”

绛盘认真点了点头,旋即又疑惑地问道“可我回去怎么跟他们解释呢?”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青阳狡黠地笑了笑说道,而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情,思索片刻后说道“你倒是提醒我了,这样,你回去就告诉大家,说主母被人掳走,我很着急,命令你们满城地去找人,你们要把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是!”绛盘闻言又重新没入了黑暗中,而青阳则装作若无其事地回房歇息,此处不表

第二天一早,驾晋军中斥候来报,说自己捡到一支从敌营射过来的箭矢,箭矢上还绑着一段布条,驾晋闻言连忙接过箭矢屏退左右,只见上面写到“四尾关有正门四,偏门五,我已暗中尽撤一门防卫,届时其门以悬白布为信,切记!”

成了!驾晋心中喜道,随后命人把负责联系俶欢的斥候给叫了进来

“对方还有几日能到?”

“禀将军,最迟后日即可到达”斥候回复道

“好!传我的旨意,情况特殊,我不便远迎,请他们先到西边的平地安营扎寨,到时候我会亲自前去拜会!”

第三天中午,俶欢的部队果然如约来到了四尾关外,副官知道驾晋一会儿要赶过去,于是提前便在帐外集结了一支一百人的精英,不料驾晋见状却说“不用这么麻烦,你跟我一起,然后你再挑一个你信得过的,我们三人足矣”

副官闻言本想争辩,但驾晋却大手一挥叫他赶紧去办,于是他只得遵令行事

是夜,俶欢在帐内举办了欢迎晚宴,大家围坐一团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早就听闻驾晋将军胆识过人智计无双,今日一睹风采果然不同凡响,按理我应当拿出最好的美酒与你不醉不休,但大战在即,军令在身,还请驾晋将军不要责怪我怜惜珍酿”茶过三巡后,俶欢来到驾晋面前说道

“是我应该向你赔罪才是,我作为东道主,本来应该在营中设宴盛情款待诸位的,但我想这毕竟是你我二人第一次合作,如果强行要求诸位按照我军的仪制前来赴宴,恐诸多地方都会引起大家误会,到时候反不为美,所以我便只好自己过来了

不过诸位将军放心,等这场仗打完,我一定会在四尾关中大摆宴席,到时候我们再开怀畅饮也不迟!”

“诶,驾晋将军话里有话啊,这庆功宴自是应该设的,但是怎么能说一定就是你们作为东道主款待我们呢?应该说咱们各凭本事去争才是,你说对吧?”

“哈哈哈,俶欢将军好生严谨,那我们今晚且先记下这顿美酒,到时候再来看谁先拔得头筹!”

这一夜的宴席表面上看起来其乐融融,但两边早已暗地里较上了劲,正所谓是:

虎豹熊罴往来奔,黄沙漫卷日月沉

今夕且把琼露寄,为饷明朝山岳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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