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张师母的难言之隐
“多谢师母！”白一诺双手接过贺礼，心中暗自思忖着，待这往来之人稍少些的时候，给师母把一把脉，也好偿还院长今日送这份贺礼的恩情。
张夫人刚一进门，虽脸上精心施了粉黛，明艳照人。可那面色却透着死白，仿若一张苍白的纸，毫无生机。
白一诺瞧一眼，便觉出了其中的异样。
听闻张院长夫妇向来琴瑟和鸣，成亲多年，却一直未有子嗣。
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张院长顶着这莫大的不孝之名，愣是未曾纳妾，只独宠张夫人一人。
张院长在朝堂之上，曾官至丞相之位。
为了能求得一子嗣，竟毅然决然地退出朝堂。
领着夫人奔赴乡下，寻一处清幽之地休养生息。
就为此事，还与当今陛下起了一场激烈的争执。
关于张院长离开朝堂的真正缘由，众说纷纭！反正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下午时分，店内客人稀稀疏疏，寥寥几个，由杨金花、王素梅招呼着。
高掌柜因书斋离不得主事之人，货一备好，便带着舞狮队匆匆离去。
夜公子也未多做停留，货刚搬上马车，与张夫人寒暄了几句，便告辞离开。
走了这两尊大神，白一诺觉得呼吸空气都自由多了。
张夫人仔细清点好香胰子的数目，正欲转身离去。
“张师母，请留步！”白一诺从后堂急匆匆地跑了出来，一边招手，一边呼喊。
张夫人刚抬起的脚又收了回去，瞅着白一诺火急火燎地朝自己跑来。
“白姑娘，所谓何事？”
“我有些私事想请教于师母，还请师母屏退左右随我去后堂。”
张夫人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丫环，“你们就在这儿候着吧，我片刻就回。”
说完，转身跟着白一诺进了后堂。
白一诺领着张夫人径直走进了自己的卧室，随手将门带上。
“师母安好，将您带到此处确实有些唐突，还望师母海涵！”
张夫人环视屋内：一张床，一张书桌，一张椅子。如此简单的布置，确实也耍不出什么花样。
心中的警惕顿时消散，“白姑娘，领我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师母，我略通些许医术，想为您把把脉！”
“我……”
“师母莫要紧张，咱们皆是女子。不管瞧出何种病症，我定然不会对外言说。能不能治好，于您而言也无甚损失。”
言罢，白一诺右手轻轻搭在张夫人的脉搏上。
张夫人听这丫头这般言语，也不无道理。
这些年药不知吃了多少，非但不见成效，反倒全身都是药草味。此刻，索性豁了出去。
手一伸，爱咋咋诊。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姑娘如此热忱！莫要辜负了！
“师母，您每次来葵水时，量是否颇多，次数也频繁，未至时日便来？”
张夫人身为女子，忽被这般直白地问及此事，一时羞涩难言。隐晦地应了一声，“嗯！”
“每次来葵水时伴有小腹疼痛，发胀、下坠之感？”
“白带增多、行房事时疼痛、身体乏力……”
白一诺一连串问出了好几个问题。
张夫人听到“房事”二字，这等闺中私密之事，哪好意思摆在明面上来谈，直觉得丢脸至极。
可瞧见白一诺那一脸的真诚，毫无半分耻笑之意。
以往的大夫皆是男子，这些症状着实难以启齿。
眼前的姑娘莫名让人感到值得信赖。
张夫人羞得通红的脸也渐渐恢复了常态，缓缓说道：
“姑娘，我每次来葵水时确如你所言，难受得紧，喝那劳什子药也不管用。”
白一诺听她如此回答，心中已有了八九分把握，想必是输卵管堵塞，才导致不孕之症。
“师母，您且躺到床上去！一会儿我为您施针，稍后再为您开个药方，这病能治好的。”
“这病当真还能治好？”
“能的！”
几个丫环见两人进去许久仍未出来，心里不禁担忧起来，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在门口焦急地来回踱步，又忍不住朝屋内伸长脖子张望。
约摸一柱香的工夫。白一诺与张夫人言笑晏晏地走了出来。
“师母，我每隔四日便上门为您施针，这药需一日三次服用，半月之后，再依着您的病情为您调整方子。”
最后一句医嘱白一诺贴着张夫人耳朵说的。
张夫人瞬时耳朵羞得通红：“他若不老实，这两月我便与他分房而睡。”
“哈哈哈，院长莫要将怨气撒到我相公身上。”
“他敢！”
……
楚陌殇莫名的被点了名，不自然的笑了笑。
送走了院长夫人，白一诺迫不及待地来到柜台前：“当家的，快快快，统计下，今日进项如何？”
杨金花和王素梅听了白一诺的问话，一同走了过来。满怀期待地看着楚陌殇。
楚浩东、刘氏用过午饭后，见店里客人不算多，便与楚陌泽、楚陌白回李家村备货。
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楚陌殇。
“货款加礼金，一共三千一百二十两。”楚陌殇缓缓说道。
“啊！这么多？”王素梅忙用手指放在嘴巴上比了个“嘘”。“小声点，莫要被人听见。”
“你没算错吧！”大嫂压着嗓子低声问道。
白一诺听着数字与自己的估计差不离。
“大嫂，二嫂收拾收拾，估摸下午没啥人了，咱们早点回去。”
“得嘞”
“嗯！”
“今日每人发放十两赏银，以作鼓励。楚陌殇，你去云开酒楼打包几个硬菜，别忘了爹的杏花村酒。”白一诺吩咐道。
“啊？发这么多？”王素梅惊叹道。
“三弟妹，还是先留起来给店里周转，日后花银两的地方多着呢。”大嫂杨金花劝说道。
王素梅斜眼鄙夷地瞥了一眼杨金花，心中暗想：“真是个傻子，哪有见着钱还往外推的。”
“嘿嘿嘿！是呀！三弟妹还是先留着给店里周转吧！往后赚钱了再发。”王素梅附和道。
“二位嫂嫂把心揣到肚子里，尽管拿着，好好操持店里的事务，以后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裤衩子穿最大的。”
“啥裤衩子穿最大的？”楚陌殇拎着打包好的吃食走了进来，望着三人。
“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