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成本
土城，福威武馆练武场旁边的房屋中。
此刻，章凛已经是打完了一套滚石拳，期待的看着孙震。
“确实是小成了！”
孙震放下了手中的茶碗，点了点头。
“还不拜见师父！”
一旁的刘进看着章凛在那里傻傻的站着，立刻就出言提醒道。
“弟子章凛，拜见师父！”
章凛听到了刘进的提醒，也是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对着孙震拜倒在地。
“起来吧！”
孙震看到了这一幕，亦是站了起来，走到了章凛的身边，把他扶了起来，“拜师之事，先别急！”
此言一出，章凛脸上尽是困惑以及慌张。
不是说，滚石拳小成即可拜师吗？难道又要横生枝节了？
不能拜师孙震，不止是练武之路要断绝，等到消息传出，那就要独自面对马天放了。
“别急，”
孙震似乎是看出了章凛心中的困惑，安抚了一下，“拜师之事，可不是当学徒那么简单！”
“总归是要找人见证一下！，我孙震收徒，怎能无人见证呢？”
说到了这里，孙震看了章凛一眼，“不得不说你运气是真好！”
“总镖头再有两日就要回来了！”
“一切皆听从师父安排！”
听到了孙震这么说，章凛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甚至是心中有些惊喜了：找人见证，那就说明，孙震是真心收自己这个徒弟的，到时候，就可以顶着‘鬼脸’孙震弟子的身份在土城中行走了。
甚至是在一定的程度上，可以借用孙震的人脉关系了。
“进儿，”
孙震把目光落在了刘进身上，“你去发请柬，告知老夫的那些朋友，老夫要收徒了！”
“是，师父！”
刘进立刻就应了下来。
对于此事，他是相当熟悉了，当初他拜师的时候，不就是这么一套流程吗？
“坐下吧！”
看着依旧站在那里的章凛，孙震摆了摆手，“既然已经是决定收你为弟子了！”
“纵然是仪式在三日后，那有些东西也该交给你了！”
“不然就该耽搁你武道修行了！”
孙震这么一说，章凛立刻就来了精神了。
“你所练的滚石拳并不完整。”
“不完整？”
章凛面露疑惑，但是，心中对于此事，那是早有猜测。
在一个等级如此森严的社会，知识又岂是那么好获得的？
尤其是，成了武者之后，更是实现了阶级跃迁，要是几十两银子能换来，那不早就乱套了？
故而，他恭敬至极的说道，“请师父指教！”
“滚石拳分为招式跟呼吸法！”
孙震微微颔首，“招式就是你练的那些。”
“但是，更为重要的则是呼吸法！”
“呼吸法？”
“没错，就是呼吸法！”
孙震继续说道，“呼吸法加上招式，才是完整的滚石拳。”
“唯有完整的滚石拳，才能凝炼气血！”
“而武道修炼的基础，就是凝炼气血之力。”
“凝炼气血？”
一个个的新名词，让章凛有些目不暇接了。
“你可知武道的境界？”
望着章凛那一脸的茫然，孙震笑了一下。
“弟子不知！”
他对这些都没有打听，只是一味的练着滚石拳，想要尽快小成，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武道修炼的第一个境界就是淬体境。”
“而淬体境最重要的就是凝炼气血，唯独凝炼出气血之力了，方能进行接下来的修炼。”
“若是连气血之力都不能凝炼的话，那就没有必要在修炼下去了，也就是没有武者的资质。”
说到了这里，孙震望向章凛的目光带上了一些喜意，“凝炼气血的前提条件就是能感知到血气的运行。”
“你已经是感知到血气的运行了。”
“接下来，就只需要获取练武的资源，在呼吸法的帮助下，凝聚气血即可。”
“也就是说，你现在已经是处于凝炼气血的阶段了。”
“凝炼气血需要资源？”
章凛听到了之后，似懂非懂的说道，“这难道就是弟子修炼了滚石拳之后，食量大增的缘故？”
“正是！”
孙震微微颔首，“在凝炼气血的过程中，食量大增是正常的。”
“而若想加快气血凝聚的过程，则是需要一些辅药加持！”
“毕竟，食物能提供的血气是有限的！”
“想来这一点，你已经是深有体会了吧？”
“每日修炼的次数？”
章凛试探性而问了一句，对于这一点，他是早有猜测了，这也是为什么，他舍得花大价钱买十全大补汤的原因。
“不错！”
孙震有些诧异的看了章凛一眼，他可真的是没有想到，章凛竟然是有些一点就通的样子。
“那，师父，凝炼气血的辅药是什么？”
自己的猜测对了，章凛立刻就把目光盯在了辅药这件事上，他想要看看，辅药跟十全大补汤到底哪个好。
“气血丸。”
“师父，”
章凛顿时就眼前一亮，急切的问道，“气血丸哪里有？”
若是有着气血丸的加持，他修炼的速度会不会更快一些？
望着章凛急切的目光，孙震有些无奈了，章凛怎么跟他师兄关注的点不一样呢？
他那几个师兄都是更关注武道的境界，而章凛关注的则是修炼的辅药。
“你就不想知道武道境界了？”
“当然想知道了！”
章凛点头如捣蒜，“但是，武道境界就摆在那里，又跑不了！”
“师父您不是说了吗？”
“气血之力是武道修炼的基础，若是凝聚不出气血之力吗，就算是知道了武道境界，又能如何？”
孙震顿感无言，但是，他明白，章凛的认知那是一点错都没有。
有着如此清晰的认知，一时间，孙震却是有些看中章凛了。
人啊，最怕的就是没有自知之明。
本来，他还想着要警告一下章凛，不要好高骛远呢，眼下，这一步可以省略了。
“气血丸武馆中就有，”
看着章凛那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以及期待的目光，孙震开口道，“一枚五两银子！”
“啊？”
章凛顿时就瞪大了眼睛，这跟他想的不一样啊！
按照他的想法，气血丸这东西，不是拜师之后，师父免费给的吗？怎么还要钱呢？
“怎么了？”
孙震望向章凛的目光顿时就有些古怪了，转念间就知晓了章凛的想法，笑骂道，“炼制气血丸不要成本啊！”
章凛顿时就反应了过来，资源这东西，向来稀缺，要钱，也算是正常的。
武馆就算是再怎么家大业大，也经不起如此消耗！
故而，他只是“嘿嘿”傻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