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分班
两天假期和周末完美衔接，风川海第一次恶补课本，整个周末都没有去武馆训练，写作业之余就是到本部去报道和作战报告补充。面对这个全新形势，大量来自总部的数据和技术向外流传，同时也加强了对其余各部的信息收集，一大批的诛邪被列为研究对象或者信息收集对象，风川海身为特例中的特例，自然特别关照。
周一返回学校时，风川海整个人愣住了，7班里的人他都不认识，反复探出头去看好几遍，确信自己没走错班级，另一个学生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你好，是风川海同学吧？你的书和很多资料都在级长办公室那边，刚好上周你请假了，很多事情不知道，级长让我看见你就让你去找他。”
“同学，这里是7班吧？这是换教室了？”
“重新分班了。”
“啊？重新分班？”
“你看，咱学校不是跟武馆合作，开了武术课嘛，有特长生，每天下午最后一节课他们不上课，都到操场上和其他体育特长生一块儿训练，所以重新分班了。”
每次武术课都找个地方偷懒的风川海完全没想起这桩事，如今也是恍然大悟。
“好的，谢谢。”
“顺嘴一提，7班就是这个特长生集合班，欢迎你加入。”对方友好的伸出手，风川海诈痴佯呆地伸出手回礼，一时半会儿没读懂他的意思，直接朝着级长办公室走去。半路上他才想明白，对方以为他铁定会当特长生。回顾自己过去的表现，风川海感觉这其中的依据恐怕大半来自于自己的“光荣事迹”，尤其是单挑三个高年级为冯家鑫解围那一次，一想到这风川海满脸黑线。
敲了敲门，风川海很守礼仪地先欠身再进门，恭敬地打了个报告。
“小风同学啊，你这就见外了。”
看见级长的满脸笑容，风川海满心警惕，“级长，请问我现在分到哪个班呢？”
“说你见外还真见外，这么直奔主题。”级长故作伤心。不是，你装啥呢——风川海这么想着。
“老师，可是很关心你的呀，那两天假以诛邪的身份请的，想必事情不轻松吧。”得，这句话里一半真一半假，和老狐狸凑合上了。
“只是常规事宜，说起来级长心情很好啊。”听闻此话，林级放声大笑，和上次那副悲悯容貌完全不同。
“多亏你！我和那老东西共事这么多年，拌嘴无数，第一次能当众堵着他的嘴，太畅快了！”
风川海倒吸了一口气，心里忍不住痛骂级长——你老人家的事儿别扯我身上了，赶紧办正事吧，我要回班搞学习。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那真是恭喜林级啊。”
“哎呀，光顾着自己开心，都给忘了。川海啊，你要当特长生吗。”
“不当。”终于回归正题了，风川海强压欢喜。谁知道林级二度开怀，在那儿直拍桌子。
“好！太好了！贺文昌！又是我胜了你一筹！哈哈哈！”那是校长的名字来着？林级嘴里的老东西是校长？风川海第一次恨自己有超忆症。
“我可跟你讲啊，川海。那你，接下来就去8班。那可是年级成绩前列的聚集地。可要好好竞争，好好努力啊。给同学们开个大眼。”
风川海心里止不住嘀咕，级长到底在犯什么病，他自然不知道上学期的期末成绩他在年级第五。他不像其他人，留在教室里的只有书，所以很轻松地就搬进了8班，仅剩的空位在熟悉的人旁边——冯家鑫。一坐下，两个人就很熟络地开始聊天：“留下这个空位置就知道是给你的。”
“谁给我留的？”
“级长。”
“嘶，那老狐狸。”
“有内情？”
“别打听。大人的肮脏世界。”
“这话说的，你我早晚要当肮脏的大人。”
两人相识一笑，“没毛病。”于是风川海把刚刚在级长办公室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然后听取“哦~”声一片，两人旁边早就围成一圈。习惯了在原来班级无人注意的氛围，刚刚他们几乎等同于大声密谋造反。
“别说，我们都以为川海同学你会去7班，只有级长和家鑫坚定你会过来。”
冯家鑫的话不意外，两个人很熟，他也知道自己甚至不会继承武馆，自然不会对特长生感兴趣，级长又是何故？风川海是不明白的，他不在意这件事情，但在级长办公室的对话内容又让他有一种自己成了棋子的感觉，这让他很在意。但总不能直接问吧，这跟问成年人收入，问男子身高，问女子体重一样不礼貌。
“尤其是你之前单挑那三个高年级的事情，都传开了，那叫一个英勇神武啊，不去7班可惜了。”
“啧。”风川海很少有地砸了一下嘴。
“冯家鑫讲的可绘声绘色了。”一个女生补充了一句。这对好友互相注视着对方的眼睛，试图得到些什么，气氛变得凝重，逐渐变得暧昧，在这时空暂停般的两秒里，女生在旁边已经脑补了无数的剧情，正准备嗑起来的时候，男生们已经知道——这个距离，这种眼神，不是亲嘴就是打架。冯家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教室，不仅逃脱了自己的桌椅，还越过了人群，无一人受伤，风川海则完美复刻了这条路线，如后发而至的箭矢紧贴前者。所有人都不禁感慨这两人身体素质优秀，应该双双转去隔壁7班。
在早读铃响的前一刻，这两个人回到了教室里，冯家鑫的脸上有明显地被打的痕迹，而他自己坚称是摔的，唯一目击证人风川海同学也表示这是摔的，8班的所有人很知趣地迎合道：“嗯，很明显冯家鑫就是摔的，他平时的锻炼还是太少了，叫他那天别跑那么快的。”这个周一早上的闹剧也破除了风川海凶名在外的形象，8班这个新集体很快接纳了他，并将在后续的相处中不断发掘出这个鸟人身上的特质。
“怎么讲呢。他不是嘴欠，只是他总能在最合适的时候说出最伤人的话，还那么他妈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