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人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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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113,鼠疫

梦露:“这混账的一面被天地允许着,没有直接一道闷雷劈死他们,就代表我要么忍受他们的存在要么有一天牛到可以召开闷雷劈死他们。

我仍然要和他们同在一个地球同住一个小村同饮一河水,狭路相逢,总会相见甚至天天不得不见。

我那灿叔曾无比仗义的说,再有人欺负我就让我告诉他,他仗他五大三粗不学无术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听到他说这句话时我最想一拳打死他,暴头一击致命或者对准心脏一刀下去。

还好他们不是天天都来烦我,我也忙着蹦字儿不是天天都想杀他们。”

梦露:“我有很多问题找不到答案:1,我为什么比别人读书慢?老师说我是傻子,我妈说我三岁前跟神童一样。我三岁前眼睛很明亮,脑袋很大,额头突出像屋檐一样,她断定我长大后会是个有出息的孩子。我不会走路就会说话,我凭借一张嘴忽悠抱着我的人就可以去往我想去的任何地方。所以我到底是傻子还是神童?我妈说我是被我爷爷奶奶养傻了,本来好好的聪明仔现在只会谨小慎微察言观色丧失了语言表达能力。

2,怎么解决我爹我妈半夜打架的事儿,为此我在三年级够得上跟耗子聊天儿时讨论过这个问题?为什么大人喜欢打架?打完架为什么又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们为什么打架?他们会把对方打死吗?打死后会被警察抓走吗?他们被抓走后我该吃什么穿什么,我要不要早做打算找个干妈找个下家?耗子在三年级下半期临近毕业时跟着他爸给吕梁他爹拿了一盒烟和一块肉磕了三个大响头认了个干爹干妈,吕梁他爸还给了耗子五块钱。

我该到哪儿认个爹妈抱个大腿,到我爹我妈不要我或者他两把对方打死时可以换个大腿抱。耗子我两在那一年躺在他家平房的星空下默默的看着他家那双淋透了的补了无数布丁的破被子,无声的掉着眼泪,那时他爹和他妈打架后不知道怎么就湿了,湿后晾在太阳下,一场过路雨又浇了个通透。耗子找到了新的靠山,而我还待在我们家,我爸和我妈仍然在晚上噼里啪啦或者乒乒乓乓,白天他们如变身的妖精一般恢复了满脸的笑容。

3,我小舅有那么一张嘴,他忽悠得女生围着他团团转,他一天领回来一个女生一个月不重样,那些女生还乐在其中,听着他的花言巧语嘴巴“嘻嘻”作响,我怀疑自己那张嘴有跟他同样的天赋。我瞧着他得意忘形的样子,再看看被他忽悠的女性同胞乐在其中的样子,突然我意识到我也是个女孩儿。或许我会在将来遇见我舅那样的男人,那样行走于花丛中,朵朵都沾染的宝玉一样如玉如兰又他嘛没个定力没个正弦认真爱女性认真谈恋爱,且各色各样都爱不释手的魅力值爆棚的男人。而且我观察到我小舅这样的男人得女人厚爱还得男人们莫名其妙的崇拜和嫉妒。我在想他那样做对吗,不遭天谴吗?

4,我不是处女这个问题。”

梦露:“我写不下去了,即便我用再轻松的语气也无法写下去了。太累了太痛了。我得等到我有能力面对那些血淋淋的事实时,并把它们升华为滋养我的智慧时,我才敢面对它们并把它们合盘托出,否则那些年的沉痛一定会再次消耗我,埋葬我,它们会折磨得我生不如死,而我既无法逃避又无法面对。我隐约觉得我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以后我的日子会常常被它们扰动,我的情绪会变得更难以控制。我要去逃避一下了,去书里面,沉浸在书的世界里像一只把头埋进沙里的鸵鸟,等着自己从书中汲取更多智慧后再去面对过去的伤痛。”

2020年4月20号

梦露:“疫情之下,每个人心情的低迷如今天低垂的天,阴阴的闷闷的,就像一个极低极低的锅底马上就要落下来砸死所有的人一样。在一个周围人心情都低迷的环境里活着,我总想深深的叹一口气,我感受他们的情绪便失去了我自己的情绪,我像个以他人情绪为水的海绵,他们高兴我便高兴,他们失落我便失落。而现在他们的心情是看不到希望是低迷是无所谓活着也无所谓死去是没办法畅快的哭也没办法畅快的笑,就那样像死人一样的活着,等着,等疫情过去,等万事万物复原,这等待的每一刻望眼欲穿。”

梦露:“我不敢去人群中,但即使我不去人群中也完全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完全能感受到人类的情绪。这点儿可能是我在小时候被送来送去中在每一个家庭中小心翼翼的修出的特异功能,可这种高敏感让我如此痛。童年没饶过我的,中年也不曾饶过我。我有一点累。”

梦露:“为了转移注意力我看了《鼠疫》,疫情之下看《鼠疫》特别有感触,我们的祖国对于疫情的处理还是很到位的,如果如书中所写,那将更不堪设想。少数人敏锐的看到了危机而政府部门各方人士皆言鼠疫早就不复存在了,这是多么自大多么可笑的想法,而这一点在任何事情在任何人类身上皆有体现。人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无知也听不得别人不同的意见。正如文中所写:人若是不总为个人着想,那么就会发觉,原来愚蠢是常态。在这方面,我们的同胞又跟所有人一样,他们考虑自身,换言之,他们是人本主义者:他们不相信灾祸。灾祸无法同人较量,于是就认为,灾祸不是真实的,而是一场噩梦,总会过去的。然而,并不是总能过去,噩梦接连不断,倒是人过世了,首先就是那些人本主义者,只因他们没有采取防范措施。我们的同胞,论罪过也并不比别人大,只不过他们忘记了应当谦虚,还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认为灾难不可能发生。他们继续经营,准备旅行,发表议论。他们怎么能想到鼠疫要毁掉他们的前程,打消他们的出行和辩论呢?他们自以为自主自由,殊不知只要还有灾难,永远不可能自主自由。”

梦露:“沉重的疫情给人带来反思,而更沉重的人性之恶却不能使人从自身身上反思它瓦解它。我儿子今天问我,人类的天敌是谁?我想了一会儿告诉他,人类的天敌是人。我说,人类很智慧,动物和植物没有一个能称为人类的天敌的,而人类自己常常自食。我儿子惊呆了,他睁大眼睛看着我。我说没有错了,人类很复杂,跟动物植物玩耍不用废心机,而跟人类玩耍需要绷紧神经线儿打起12分精神,人类吃人是瓦解其他人的灵魂不是直接烹食人的肉体,所以跟人玩儿保护自己灵魂的完整与纯善就可以不败不死。”

梦露:“我估摸着我儿子那颗小脑袋听不懂,真高兴人类小的时候是这么个大脑袋小身体的可爱物种。”

梦露:“我没有看完《鼠疫》,在这个沉重的时期,我想让自己不那么沉重,我要去接触点儿不沉重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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