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C8.登校日
(被封重发)
文森特·科伦布斯的两个孩子，伊莎贝拉和杰克目前正在就读同一所高中——位于芝加哥近北区的维尔蒙特高中，该高中距离他们的家不过两英里的路程，上学日在家吃完早饭，他们两个就会骑着山地车去学校上学。
维尔蒙特高中是芝加哥的一所精英公立高中，同时也是一所选择性招生学校，并非谁都能上的社区学校，这意味着想要在这里就读的学生必须先进行申请，只有满足了一些硬性要求，才能够获得在此处上学的权力。
一般来说，申请者存在两个硬性指标，第一个硬性指标当然是成绩，初中的成绩将会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参考数据，有很多人会在这一环节被筛选下去；之后是标准化测试，申请就读的学生需要参加入学测试，只有测试通过的人才能够在学校就读，而没通过的就很遗憾了。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所有学生都是符合这两个硬性指标的。
凡事都会有快捷通道，如果你觉得没有，那可能还是你不够级别。
有人是因为知名校友的推荐信进来的，有人是通过砸钱进来的，有人是托关系进来的。
就比如说杰克吧，杰克在初中的成绩非常一般，入学测试也没有通关。
但是芝加哥有很多人欠了文森特人情，文森特为此打了一些电话，见了一些人，几乎是用人情把杰克抬进了这所学校。
而相比弟弟杰克，伊莎贝拉还是令人省心不少，当初她通过了筛选，几乎是凭借一己之力进入维尔蒙特高中就读的。当然，即便如此，文森特还是为伊莎贝拉打了几通电话，确保不会出现“意外状况”。
无论如何，文森特本人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因为维尔蒙特高中有着百分之百的毕业率，百分之九十九的学生在毕业后都进入了提供本科教育的四年制大学继续深造，还有很多人被诸如哈佛、斯坦福、普林斯顿等世界顶级学府录取。
作为家长，文森特已经把他所能争取到的最好的平台提供给了他的两个孩子，在高中的四年他们会如何度过，结果会如何，全都取决于他们自己……
“嘿，别忘了，如果有人问我们前几天为什么没来上学，就跟他们说我食物中毒住院了。”快到学校门口，杰克翻身下车，一边在人行道上推着山地车一边提醒身旁的伊莎贝拉道。
“该死，你到底还要重复几遍？我已经知道了！”伊莎贝拉没好气地回复道。
“我是为了以防万一，别那么贱！”杰克说道。
伊莎贝拉朝杰克竖起中指，然后自顾自地推着车走了。
这个时候，杰克听到自己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杰，你们姐弟的关系真好。”
扭头看去，杰克发现向他搭话的人是自己的同班同学德里克，从九月入学到现在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他们两个人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基友。
不过两个男孩儿凑在一起能谈什么？无碍乎就是游戏、体育、漂亮女孩儿……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关系好的？”杰克将自己的山地车停好，然后锁上车锁。
“至少你们会一起上学。”
“也就这么一次。”杰克完全不认同德里克所说的他和伊莎贝拉关系很好的观点，一个字，一个标点也不认可。
他们两个今天会结伴上学，是因为他们需要在路上对“口供”，以免露馅。
“你上周是什么情况？周四周五都没来上学，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发消息也不回，搞什么鬼？”德里克问道。
“食物中毒。”杰克一边回应，一边走进教学楼的大门。
“食物中毒？淦！真的？”
“不然呢？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杰克眼睛也不眨地撒谎道，“我在医院躺了两天，周六下午才回家——你知道吗，负责给我洗胃的医生是个娘炮，戴着金丝眼镜，长得白白净净的，一看就知道是个Gay，我感觉我不干净了。”
德里克笑坏了：“哦，fuck，兄弟，你真惨。你吃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吃了什么垃圾东西。”杰克回答，“反正我就是中毒了——嘿，我好歹也是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了，给我一点尊重怎么样？换个不那么敏感的话题。”
“我周五去十年级的教室找你姐姐来着。”
“找她？为什么？”
“我最好的朋友两天没来上学，也不回我的消息，我又不知道你住哪儿，我很担心你，兄弟。我觉得你姐姐应该能告诉我些什么，结果我却发现她和你一样没来上学——Oh，fuck.该不会你们全家都食物中毒了吧？”
“没有，只有我。我父母都要工作，她在医院病房陪我。”
“——淦！还说你们两个关系不好？要是我食物中毒住院，我姐姐会专程过去给我拔管，确保我死的透透的。”
“Fuck U，Rick.”
“——好吧，兄弟。”德里克将手臂搭在杰克的肩头，“说件正事儿，你现在欠我二十刀。”
“什么？”杰克完全想不到自己在什么境况下能欠德里克二十刀，“去你的，哪来的二十刀？”
“什么？你已经忘了？我们刚入学的那会儿。”德雷克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微笑，“谁先脱处，另一个人就给他二十美刀——你是真忘了还是在装傻？”
杰克闻言停下脚步，上下看了看自己的好兄弟德里克，摇了摇头：“不可能。”
“不不不，是真的，小杰克，你的好兄弟现在已经步入人生的下一个阶段了。”
“不可能，别想唬我。”
“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我有证据。”
“证据？你还照相了？”
“嘘嘘嘘，小点声，跟我来。”
距离第一节课还有一段时间，德里克将杰克拽进男厕所，推开所有的隔间门，确定除了他们两个以外没有人在厕所后掏出手机，打开相册。
德里克的相册有一栏是上锁的，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在这一栏里收藏了一些不该收藏的东西。
杰克看到他输入密码，然后点开第三张图片，十分得意地将手机递给杰克看。
一男一女在床上搂在一起，身上盖着被子，男的显然就是德里克，而搂着他的那个金发女应该就是海瑟。
“——你他妈在逗我？”
“看到了没，兄弟，铁证。”德里克收起手机，得意地搓起手来，“Money，money，money，money…”
“这就是一张图片，兄弟，不能证明什么，”杰克的脑子转的很快，“也许你给了海瑟五美刀，让她跟你照相，近在眼前的钱她不会拒绝的。被子这么一盖谁知道你们穿没穿衣服。这么一来二去你能净赚十五刀，别耍我。”
“该死，我们可是好兄弟，我不可能耍你，这是真事儿！就在周六晚上，麦克家有聚会，你懂得，我们两个都喝了点酒，在客厅跳舞，有点来电，所以——快把该死钱给我，杰，愿赌服输，别不认账！”
杰克翻了翻白眼，骂了一句该死，然后摸出钱包抽出一张二十美刀塞进德里克的手心：“给你！别把自己噎死。”
“谢谢你，杰。”德里克随手将纸钞揣进兜里，“如果你想听具体经过，再给我五美刀。”
“什么！？呃，还是算了，我他妈一点也不感兴趣。”
“别这样，兄弟，就当是迁就我一下。”
“别拿我的零花钱迁就，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我就走了。”
杰克在原地站了三秒，见德里克不说话，扭头就走。
杰克心里清楚的很，像德里克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忍住不说的。
果不其然，杰克才刚迈出一步，德里克就一把拽住了杰克：“Wait，Jack，I can't tell you the details，but I have to say this，Heather is amazing at blowjobs. She's incredible，man. It only took her a few minutes to make me surrender. You know what I mean? I couldn’t sleep at all that night. It felt like something was constantly gripping my dick.“
然而对杰克而言，这并不是关键问题。
“——你知道海瑟有男朋友吗？”
“听说了。”
“那你知道她的男朋友是谁吗？”
“呃，听说是橄榄球队的某个人。”
“没错，道尔。”
“道尔？你刚才说道尔？”德里克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你没逗我吧？道尔？那个狗熊？”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里克，海瑟的男友就是那个壮的跟一头狗熊似的道尔，如果被他知道你搞了他的女朋友，兄弟，你想想会有什么后果。”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姐姐和道尔同班，不然呢？”
“该死。”终于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德里克双手抱头，“该死，我死定了兄弟，我死定了。”
“没错，所以把嘴捂严实了，如果有必要的话就把它们缝上，一个字也不要说，手机里的图片也赶紧删掉。那些体育生可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他会痛扁你一顿，把你当沙袋打。然后在之后的一个月内重复这个过程。”
德里克还是听劝的，立刻摸出手机删掉了图片：“我该怎么做，杰？”
“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然后向上帝祈祷。”说完，杰克扭头就走。
两个人来到走廊的储物柜前，用钥匙开锁，然后把书包往里一扔，取出下节课需要用到的教材。
这个时候，走廊的尽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快他妈让开，小不点！”
“Shit.是道尔。”德里克打开储物柜，像鸵鸟一般将自己的头钻了进去。
“你这是在干什么？”杰克转身背靠储物柜，将教材抱在胸前。
“我在找书，杰，别烦我。”
“哦，是吗？再告诉你个好消息，海瑟跟他走在一起。”
“这他妈是好消息？”
“他们朝我们走过来了。”
“该死！”
“越来越近了。”
“我该怎么办？保持原样，还是扭头就跑？”
“回头看看？”
“想都别想。”
“他们走了。”
“真的？”
“真的。”
德里克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脑袋从储物柜里伸出来，在看到道尔和海瑟的背影后松了一口气：“真要命，我以为我完蛋了。”
“恭喜。”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杰克调侃道。
结果他话音刚落，道尔就停下了脚步，突然扭头朝他这边走过来。
一个全身腱子肉的壮汉快步冲过来给人的压迫感是十足的，就好比一辆全速前进的卡车，被挂到一下都要粉身碎骨。
德里克此时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可以呼吸的，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向他冲过来的道尔。
然后下一秒，道尔伸出双手，推了他一把。
只听砰的一声，德里克的后背撞在了储物柜上，杰克清晰地看到德里克的储物柜被撞进去了一个坑。
“Shit.”
“听好了贱婊！我知道你干了什么，你死定了，听到了吗？你死定了！洗干净脖子等着。”说完，道尔一膝盖顶在了德里克的肚子上，德里克疼的跪在了地上，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肚子。
这还没完，道尔的视线又落在了杰克的身上：“你看什么看？你也想来一下吗？”
杰克知道自己是打不过道尔的，于是十分明智地微举双手：“道尔，我应该没惹你吧？”
“你也给我小心点儿。”道尔指了指杰克，撂下这句话后转身就走。
“操……”德里克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淦，真他妈疼……这条疯狗。”
“你活该，兄弟，你应该在上床前先动动脑子。”
杰克和德里克同时看向那两人的背影，而一直跟在道尔身边的海瑟突然放慢了脚步，回过头来，抬起右手在嘴边前后移动，与此同时同步用舌头顶起脸颊。
“哈，她是故意的。”杰克说道。
“什么？”德里克有些懵了，他完全不理解杰克在说什么，他单纯觉得海瑟很涩。
“她故意告诉了她男朋友这件事。”杰克笑着说，“你成了他们两个的玩具，里克，恭喜。”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天哪……”杰克摇了摇头，“因为她是个婊子，道尔是个傻子，你是个蠢货，就这样。”
说完，杰克抱着书就走，德里克连忙跟了上去。
“——这不是重点，杰，你听到道尔说什么了，他要搞死我，我该怎么办？我该道歉吗？呃，或许我该去找海瑟……”德里克心神不宁地说道，“我不想死，杰。帮帮我！帮我解决这个麻烦！你很擅长这个，不是吗？”
“我为什么要帮你？”
“因为你是我的好兄弟。”
“这还不够，你上了别人的女朋友，别指望让我给你填坑。”
“Alright.”德里克从口袋里摸出还没捂热乎的二十美刀，拍在杰克的手里，“够了吗？”
杰克瞥了一眼德里克，并没有把手收回去。
德里克咬了咬嘴唇，掏了掏口袋，又摸出一张十美刀拍在杰克的手里。
杰克这才心满意足地把手揣进兜里：“我会看看我能做什么。”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杰。”
“不，我是你的继父，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