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养子,嫁奸臣!重生主母飒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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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怎会这般下作!

陈凌转身,见母亲真的要寻短见,吓得一把上前拽住她的衣袖,一手将剪子夺了下来!

“母亲这是要干什么,还嫌眼下不够乱吗?!”陈凌气急败坏抱住她,生怕她再寻短见。

顾翠华放声大哭,“你也知道不让我去死?儿啊,该死的是云烟,不是咱们!”

“若不是她心思狠毒,害了你又害陈家,咱们何至于落魄到这个田地?!”

“咱们不能看着她好过,就是死,也要让她和云家给咱们陪葬不可!”

这几句话好似醍醐灌顶,让陈凌胸中的郁闷有了发泄之处。

仔细想想,自己近日的这些遭遇,确实都与云烟有关,就算不是因她而起,她在有份推波助澜。

当初她一门心思要赖着自己,现在爱而不得就要毁掉自己?!

若不是她一味苦苦相逼,自己又怎么会去投奔平阳郡主,又怎会落得一个入赘的下场?!

“这个贱妇!”

“如今她已经是自由身,还不肯放过我,我一定要亲手将她推入十八层地狱!”陈凌的目光越发狠毒。

第二日起,陈凌便乖乖吃药,不再有轻生的念头,在庄子上养了十数日,身上的外伤已经渐渐恢复。

是日,顾翠华正要招呼儿子吃饭,却见他已经收拾一新,“娘,我今日就回王府去了。”

“当真?”

顾翠华眼中明光四射,这些日子她早想让陈凌回王府去,只是害怕他再想不开,才不敢逼问。

再不回去要些月银,母子二人的炭火钱都不够了!

平阳王府。

平阳郡主看着眼前的陈凌,一身嫩黄刺银线棉袍,乌发轻束并未盘起,而是慵懒散在一侧,一看便是花楼装扮。

“上回的板子是打在脑子上了?”她勾了勾唇,“大半天,你穿成这幅样子恶心谁?”

陈凌并不着恼,反倒潇洒拂袖坐下,“郡主既然喜欢男侍,我配合一二又有什么不该?”

“以往是我做的不对,日后定当好好侍奉郡主,不再惹您生气。”

平阳郡主自幼看惯府中女人为了争宠,各显风骚不择手段,而陈凌堂堂男子,竟也为了争宠卑躬屈膝至此!

而且他还不比那些花楼小侍,到底是上朝做过官的人,难道真的一点尊严都不要了吗?

平阳郡主一边在他神色中搜寻一二,一边懒声应付,“你想通了便好,日后在府中安分些,不然一样家法伺候!”

“是。”

陈凌恭顺躬了躬身,提了酒壶便要给郡主和那小侍斟酒,看的一旁小侍都有些目瞪口呆。

此后每日他都尽心尽力在房中伺候,哪怕小侍留下侍寝,他也毫不介意,替二人张罗好一切之后才恭敬退下。

京中没有不透风的墙,陈凌的这番做派,很快便被平阳郡主的小侍张扬出去,一时间成了坊间的笑谈。

翠竹院的男伶们闲暇之余,总爱拿陈凌说笑。

“中了探花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和咱们一样挣这卖身的银子?”

“他挣得还不如我们多呢!上回郡主高兴,打赏我一对玉佩,少说也值五百两,可我听说郡马一月才五十两月银!”

“五十两?!连做衣裳也不够哇,活成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几人正在笑闹,身后忽然想起嬷嬷的一声咳嗽。

“你们几人不去练琴习舞,在这儿嚼什么舌根?!”

男伶们不敢做声,偷偷看着嬷嬷身后的男子,那不是郡马陈凌么?!

“郡马不知要学些什么,”嬷嬷赔笑将他带到几人跟前,“这几位都是我们这儿精通技艺的伶人,郡马不如自己问他们吧?”

男伶们面面相觑,陈凌竟然到翠竹馆来取经?!

“嬷嬷忙去吧,我与他们聊聊。”

陈凌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自然,好似将几人当成以往的同僚同窗,言语之间十分自然。

无巧不成书,李元辰刚从里院寻欢出来,见陈凌与几名男伶有说有笑,似乎还在请教着什么,惊得下巴几乎要掉下来!

因为之前与陈月芳厮混过一段时日,又曾同朝为官,他对陈凌还是有过数面之缘,因而绝不能认错人。

“你们看,那不是新入赘的平阳郡马吗?”

身边几名公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纷纷认出陈凌,也都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不已。

李元辰叫来嬷嬷,“郡马这是在做什么?”

嬷嬷掩嘴而笑,眼角也流出一抹轻蔑,“自然是学怎么当好郡马。”

众人恍然大悟,窃窃嘲笑起来,堂堂当朝探花,竟然在此学做男伶,传出去简直贻笑大方!

李元辰等人出了翠竹馆,将见闻添油加醋说了一番,很快便传遍朝野。

云中暝也听闻了此事,黑着脸回府,不敢说与女儿听,只能向梅若一吐为快。

“当初便觉得此人不可靠,却没想到会下作到这般地步,好歹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竟一点廉耻都不知么?”

梅若既惊奇又鄙夷,“此事万万不能让烟儿知道,她如今不大耍孩子脾气,我反而有些担心。”

云中暝点点头,正要抬步向外,却见云烟端着参茶进屋,夫妇二人尴尬对视一眼,不知方才的话被她听见多少。

“烟儿,爹爹……”

不等云中暝解释,云烟已经柔和笑起,“爹娘不必再替我担心,既然已经与陈凌和离,他的一言一行与我又有什么干系?”

“这是女儿亲手煮的参茶,调了些不一样的茶汤,爹娘快趁热尝尝。”

云烟满脸云淡风轻,仿佛说的是一个毫不相干的路人,云氏夫妇甚感欣慰,赶忙端起参茶品尝,将话题岔道九霄云外。

服侍父母喝完参茶,云烟又叮嘱两句才转身出屋。

出了屋子,她每一步都走得稍显沉重,脸色也明显凝肃下来。

方才听见父亲说起那些事,她只觉得恶心不已,陈凌到底还能做出多少超乎底线的事?

之前她还曾听说,他与平阳郡主婚后不合,因为小侍之事险些遭郡主惩治。

可如今怎么能放得下身段,与那些小侍平起平坐,甚至还要去服侍那些小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