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养子,嫁奸臣!重生主母飒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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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可问出了什么?

寒夜中,沈恪好似无声叹息一声。

“眼下我不是要与你斗气,只是宫中波云诡谲,是你根本想象不到的危险。”

云烟冷笑,“是我想要卷进去吗,又是我想躲就能躲得掉吗?”

“沈大人该不会觉得,云家这场无妄之灾,也是我们自己巴巴要撞上去的吧?”

话音刚落,连她自己都有些惊讶。

这口气怎么像是再与他委屈宣泄?她赶忙镇定了心神,不愿让沈恪看出什么。

“沈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云烟脸色恢复淡漠,“后头的事我会小心处置,不劳大人费心了。”

云烟转身要走,却被沈恪伸手攥住了手腕!

“你为何一定要怄气!”

云烟蹙眉,以往每次他攥住自己的手,都是一片温热柔和,这次却有些生疼。

“沈大人慎重些,”她用力挣开,笑得有些苍凉,“凭我与你的交情,还谈不上‘怄气’。”

说罢,她不再理会沈恪,径自往自己院中而去。

夜渐深了。

雨歌带着哂笑进屋,“平阳郡主不知怎地,在院中发了好大的火,发落陈凌跪在院中。”

“现在天寒地冻的,也不知他能不能熬过来。”

云烟将手在火炉上烤了烤,接过雨歌递上的燕窝粥,小口啜着,“放心吧,越是命如野草,越是能熬得住。”

听着窗外的北风呼啸,云烟不由想到前世,嘴角淡淡勾起。

这种风寒雪重的夜晚,她通常都会备好羹汤,亲手送到他书房,以备陈凌夜间看书看得饿了。

可每回陈凌都不耐烦,让自己放下汤羹便早些回房。

不知眼下他跪在风雪里,可有一丝悔不当初?

“前厅的客人可都散去了?”云烟放下碗。

“已经散了,王爷和大公子都有些醉了,夫人身子不适早早便歇下了。”

雨歌忽地面色有些红,压低了声音,“那人也已经安排妥当,在后院等着。”

“好,甚好,”云烟勾了勾唇角,声音冷的刺骨,“带他从院门进去,让他当着陈凌的面进屋。”

“是!”

西院。

陈凌满脸淤青,身上之穿着一件薄棉长衫,祁如意早已吩咐下人,不得给他饭食和水。

当然,也没有人会注意到他。

“一会儿进了屋你可得机灵些,郡主刚到咱们府上,若是服侍不好,仔细你的皮肉!”

一个嬷嬷一边叮嘱,一边领着一个白衣男子往屋里走去,经过陈凌身边时,衣带正好抽打在他脸上,生疼。

“知道了,嬷嬷放心吧。”

男子的声音阴柔温和,陈凌猛地抬头,这才看清那分明就是一个小侍!

可他根本不是祁如意自己带过来的人!

难道,云家能容忍祁如意在新婚之夜这般荒诞?!

祁如意在房中怒火未消,听见有人进来,呵斥一声,“云寒到底吃完了没有,将我一人晾在这里是何意思?!”

须臾,一个颀长俊逸的身影进了屋,“郡主息怒,大公子不胜酒力,稍事歇息便回洞房,奴先服侍郡主用些酒菜。”

祁如意看着灯下的玉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她也算阅人无数,可这般好看的小侍还是第一次见,而且那阴柔气质正是她所钟爱的类型。

“你是府中的家仆?”祁如意不敢贸然上手,不动声色地言语试探。

“回郡主,奴是今日曲乐班子的人,久仰郡主识才,这才横下心要来见郡主一面。”男子抬起头,眼中满是期待。

祁如意惊喜不已,“你倒是个不要命的,今日是本郡主的大婚之日,你也敢来讨赏?”

既然不是云家的下人,她便无所忌惮了,京中那些男伶一向知道她阔气,闻着银子的味道寻上门来,也不足为奇。

况且今日她早已经心力交瘁,如今有一个可人能慰藉一二,岂不甚好?

房门关上,里面烛光掩映下,两个身影痴缠缱绻,倒真有几分洞房的味道。

陈凌看着窗上映出的一切,脸色雪青。

想当初,托云烟的面子,他也曾被云家奉若上宾,可如今故地重回,他地位甚至还不如一个男伶!

院子里那些下人,虽然装作目不斜视,可他又怎会不知,人人心中都在嘲笑他这个“郡马”!

不!

往后“郡马”二字也谈不上了,祁如意与云寒是皇帝指婚,自己在云家,究竟算个什么?

一时间他气急攻心,一声不吭超前栽倒下去。

院中家丁见他昏倒,赶忙去报祁如意。

“死了没有?”祁如意在房中的声音醉意十足,“他就是要死也别死在这儿,脏了人家云家的地儿呢!”

下人们听得真切,也都不再过问,竟也就随陈凌那么瘫在雪地上。

直到后半夜,郡王府才沉寂下来。

各院都已经熄了灯火,唯独云烟屋里,还留着一盏灯。

“她对你可还满意?”云烟抱着手炉坐在榻上,看着对面那张阴柔俊脸。

男伶丝毫没有害羞,反倒有些骄傲,“不怕郡主笑话,奴的功夫在京中也算是数得上数的!就是翠竹院也争着抢着要让奴过去。”

“奴服侍过的那些官眷商妇,哪有一个不夸奴的?郡主的银子可不会白花的!”

闻言,雨歌脸上有些发烫,赶忙背过身去。

红鸾看着他这幅模样,拳头紧紧握了又握。

前几日,云烟忽然让她在京中重金寻人,寻的正是一身媚气的男伶!

红鸾向来迟钝,哪里找得到这样的货色,万般无奈只能求助沈恪。

当时沈恪的脸色便黑沉不已,红鸾几乎不敢抬头看他,好在后来沈恪还是替她找到了此人。

云烟一看便拍板让他留下,给了一百两银子,让他悄悄在王府住下,只等大婚这日听从召唤。

“好得很!”云烟也忍不住笑了,“那可曾问出什么?”

男伶正了正色,“郡主交代的事,奴可不敢忘。”

“那疯妇吃醉了酒便什么都肯说,只是她说来说去也就是自己那些脏事,奴听得都不想听了,但是有一件事,奴觉得要报与郡主!”

云烟心头一跳,“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