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怼哭渣男贱女
姜玉瑶心里有太多疑惑,但现在显然不是追问的时候,她想了想,还是觉得装可怜比较有用。
片刻间,她的小眼神儿便带上了怨责,眼泪从她清秀的脸颊上滑落,活脱脱一朵我见犹怜的白莲花。
邵建林一看好不心疼,连忙上前小心翼翼的替姜玉瑶擦眼泪。
旋即,他转过头,不善的盯着朱迟迟,“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也就是玉瑶了,一直把你放在心上,就连上学的时候也老提起你,结果呢,你就这么驳她面子的?”
在邵建林眼里,朱迟迟充其量是一只丑小鸭,和考上大学美名在外的姜玉瑶一个天一个地。
偏偏原主从小到大没接触过几个同龄异性,对邵建林偏文气的性格有种天生的好感,更何况在这之前,因为姜玉瑶比较“看重”原主,邵建林尽管心里不喜,却从没对原主大声说过话。
朱迟迟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大概知道,原主其实是有点儿喜欢邵建林的。
原主这种微妙的感情姜玉瑶也发现了,但她非但不避着,还故意让邵建林在原主身边转悠,就是为了更好的迷惑原主,让原主为她驱使。
越想越气,朱迟迟狠狠瞪了邵建林一眼,“邵知青,你是不是眼神儿不太好?我那儿有配好的洗眼水,要不你洗洗眼睛先?”
这丫的如果不是眼瞎心盲,咋能被姜玉瑶这样的白莲花给耍得团团转呢?
别以为她不知道,姜玉瑶后来虽然和邵建林结婚了,但其实心里真正喜欢的根本不是邵建林,而是邵建林的小叔邵炳安。
对方有权有势,叱咤商场,才是值得姜玉瑶仰望的存在。
邵建林维护了姜玉瑶一辈子,下场却是得了肺癌,等他死后没多久,姜玉瑶就爬上了邵炳安的床!
比起原主,他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
可惜,被爱情冲昏头脑的邵建林此刻是不会意识到这些的。
他愤怒道,“玉瑶我们走,别和这种没文化粗俗无知的人说话,她压根听不懂你的好意。”
朱迟迟翻了个白眼,“邵知青,我让你洗眼睛也是好意。”
她很善意的。
奈何邵建林不领情,高高的抬起下巴不屑给朱迟迟半个眼神儿。
朱迟迟也不上赶着了,随他去吧。
姜玉瑶被邵建林拉着胳膊,心里突然有点不安,她觉得朱迟迟的这番改变很怪异,会不会影响她的计划?
所以她没有立马跟着邵建林离开,而是软下声音,像个大姐姐一样的劝说朱迟迟。
“迟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可能是我这段时间没在家,我们之间生疏了?亦或是什么人说了什么话,让你对我产生了误会?”
她一边说,视线若有似无的就往季刑那边瞟。
姜玉瑶觉得,她在村里名声挺好的,男女老少都很喜欢她,一口一个福宝的夸她,不应该是村里人在朱迟迟面前乱嚼舌根。
唯一的可能,便是季刑这个和她退了婚,心里有怨恨的男人。
想着,她暗暗咬牙,咒骂季刑还真是个小心眼儿,脾气不好,又穷,还好当初没有将就。
朱迟迟哪能看不出姜玉瑶的所思所想,果然,她一转头,立马就看到季刑的脸色暗沉不少。
任谁被这般误解,心情都不会好。
朱迟迟蓦地多了几分气怒,“姜玉瑶,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对你没有任何误解,因为你压根就没拿我当真正的朋友!要真像你说的,我对你很重要,你至于五六个月都不跟我联系吗?哪怕打电话贵,拍个电报写封信总成吧?”
“……”姜玉瑶被质问得一愣,想要解释,却一时之间想不到好的借口。
内心越发恼怒,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啥,朱迟迟竟然变得这么难缠了!
要不是还需要她剩下的气运,她才不会在这儿浪费口水。
邵建林见不得心爱的姑娘吃瘪,没好气的道,“你懂什么?大学里学习那么忙碌,你当在村里这么闲?”
这话不仅完美的替姜玉瑶开脱了,还顺便鄙视了一把朱迟迟这个没考上大学的学渣。
朱迟迟不怒反笑,“那要按邵知青这种说法,读书才是顶顶重要的事儿,什么亲情友情甚至地里的劳作都不重要喽?”
“那当然!”邵建林鼻子一哼,傲然开口。
朱迟迟又笑了,“原来在邵知青眼里,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国家呼吁知青下乡,让你们到农村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看来是没有教育到位呢。不如我还是去公社说道说道,让邵知青再回到村子里教育两年好了。”
此话一出,邵建林和姜玉瑶一起色变。
“迟迟!”姜玉瑶忍不住低呼了一声的,但朱迟迟哪里会理她。
邵建林脸色发白,“你威胁我?”他从小在城里长大,要不是迫不得已,才不会下乡。
农村的日子有多苦,他已经不想再体会一遍了。
但他知道,朱迟迟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如果他今天说的话传到公社或者大学领导耳朵里,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朱迟迟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这对自私自利的原著宠儿,“我是不是威胁,你们大可以试试。”
闻言,邵建林身侧的拳头不自觉攥紧了。
姜玉瑶看出朱迟迟来真的,着急的上前了一步,“迟迟,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你就看在我们以前关系不错的份儿上,别去公社好吗?”
邵建林梗着脖子,不服气自己心爱的姑娘居然要冲一个丑小鸭低声下气,但张了张口,却没说出阻止的话。
毕竟和他的前途比起来,姜玉瑶的脸面好像又不那么重要了。
朱迟迟看得分明,心里冷笑,笑着道,“既然玉瑶都这么求我了,那我也不能太不近人情。”
边说,她暗地里对一旁冷面不语的季刑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那样子好像在邀功:看我厉害吧?
季刑本来心情没啥起伏,从退婚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收回了对姜玉瑶的心思,就算被她诋毁得一无是处有点生气,但也从未想过和一个女同志计较。
结果因为朱迟迟的话和小动作,季刑莫名生出了一种愉悦感,好似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戳中。
他嘴角抽抽,别过脸,才勉强没有扬起弧度。
和季刑的欢愉相比,邵建林气得够呛,姜玉瑶也憋屈得要死,她装模作样的,“迟迟,你说得对,是我学习太刻苦忽略你了,那……你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
朱迟迟冷哼一声,“我干嘛要原谅你,你是谁?”
“我……”姜玉瑶摸了摸心口,一副难过不已的模样。
朱迟迟置之不理,“姜玉瑶,我单方面宣布,我们以后不再是好姐妹了,所以也请你以后,少以我的好姐妹自居。”
“朱迟迟,你不要欺人太甚!”邵建林看不下去冷声道。
朱迟迟哂笑不已,“咋的,邵知青,你连我朱迟迟和谁玩不和谁玩都要管,你这个大学生的手未免伸太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