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皇家秘闻
叶欢的反应还算正常，当医生的，对于死人并没有太多忌讳，但方晓晴就不一样了。
睁大了双眼，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寿，寿衣？爷爷，你是说这件衣服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一边说着，向叶欢的方向靠了靠，似乎要远离放凤袍的书桌。
见孙女的反应，方博厚不好再卖关子，解释道：“倒也不能这么说，这件衣服，婉容并没有穿过。”
叶欢点了点头，“关于婉容我也了解一些，好像是死在监狱里，被人用草席卷着扔到了荒山上。”
“所以并没有按照皇家的礼仪大葬。”
方博厚眼前一亮，“小子可以啊，没想到还熟读历史！”
“只不过恰巧看到过相关记载，算不得数。”叶欢谦虚地笑了笑，随后疑惑道：“对了老爷子，您是怎么确定这件凤袍就是婉容的？”
“这是京都宝斋成衣坊的出货记录，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方博厚拿了一本泛黄的资料，指着相关记载道。
两人好奇地凑近观看。
资料是A4纸的复印版，但不妨碍两人看清上面的字迹。
方博厚继续为二人解释道：“京都宝斋成衣坊算得上当时最大的私人订制，常年为皇室制作成衣，你们看这里，提货人王焦氏。”
两人凑近了观看，记录上明确注释了凤袍的款式，尺寸以及材质，与叶欢发现的凤袍如出一辙。
“王焦氏？这个人是谁啊？”方晓晴不解道。
方博厚不露痕迹的看了眼叶欢，似乎让叶欢来回答。
知道方博厚在考量他，叶欢笑着解释道：“王焦氏就是溥仪的奶妈，溥仪作为末代皇帝，大部分时间都深居简出，很多事情都是奶妈帮忙操办的。”
“是了，你们看这里，还有这里，都有注释王焦氏为提货人，有西装、有洋裙。”
方博厚指着几处签名，展示给二人看。
“老爷子，虽然可以确定这件凤袍是婉容的，可您为什么说这是寿衣呢？按照订制时间推算，婉容当时才20多岁。”
方晓晴与叶欢一样，睁着好奇的大眼睛盯着自己爷爷。
“这就不得不提溥仪的自传，《我的前半生》，其中就提到，溥仪自小在紫禁城长大，身旁多宫女。”
“宫女们也不想整日伺候人，而溥仪就是她们唯一的攀附对象，所以溥仪在书中有描述，少时便经常被宫女缠着到闺房寻欢。”
“时间久了，身体自然出了问题，等到迎娶婉容时，已经不能人事。而婉容正是风华正茂，难免心中别扭，久而久之，便出轨了。”
方晓晴惊讶得合不拢嘴，“天啊，皇后也会出轨？！”
叶欢点了点头，“老爷子一说，我好像有印象，有记载婉容确实出轨了，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溥仪身边的侍卫。”
方博厚继续道：“1935年，婉容怀孕了，没有生育能力的溥仪自然大发雷霆，严加审问后，发现与婉容私通的有两人，一个叫齐继忠，另一个叫利体育。”
“碍于皇家面子，溥仪当时并没有声张此事，但作为男人，怎么可能忍受得了绿帽子，所以就决定秘密赐死婉容。”
“这件凤袍就是佐证，证明溥仪当时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婉容的后事了。”
“原本已经策划好的事情，却不想革命之火恰巧烧到紫禁城，溥仪等人被赶出了京都。”
叶欢向方博厚深深一鞠躬，他确实被方博厚的博学所折服。
方博厚哈哈一笑，受了叶欢一礼，道：“因为是寿衣的缘故，你这件宝贝的价值就大打折扣了，我看这样吧，正好对我的研究有帮助，卖给我怎么样？”
叶欢笑道：“难得您用得上，送给老爷子又何妨！”
“好小子！不过老头子也不能让你吃亏，这样吧，我出一千万？”
叶欢再次躬身道：“一切全凭老爷子做主，不过……”
“年轻人说话磨磨唧唧，有什么事直接说。”
“是这样，我刚刚参观老爷子的收藏，对您收藏的一枚球体原石甚是喜欢，不知老爷子能否割爱……”
叶欢心里直打鼓，生怕方博厚不肯割爱。
玉石展品中，那个球体的原石最特殊，甚至能引起他内力的共鸣。
他有预感，只要吸收里边的天地灵气，内力一定会更上一层楼。
“原石？”方博厚皱了皱眉，一时间对叶欢口中的原石完全没有印象。
“就是那个正圆形的，没有开窗，完全被石皮包裹着的玉石。”
“嗨！那哪是原石，那叫玉髓！”方晓晴刚刚陪叶欢一起，对叶欢的描述有些印象。
“不错，玉髓我倒是有收藏。”方博厚点了点头，“那是玉石中间的石头，因为没有水头也没有绿，完全跟石头一样，所以价值不大。”
“你要是喜欢，就送你了！”
叶欢摇了摇头，“无功不受禄，老爷子，你只需要给我五百万，外加您说的玉髓便好。”
“那怎么行！”方晓晴摇摇头：“我爷爷都说了，玉髓的价值不大，说白了，就是长在玉中间的石头，这样吧，九百万外加玉髓！”
“哈哈，臭丫头，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呢！”
“爷爷！哪有这么说自己孙女的！”
方晓晴不好意思地甩动着方博厚的胳膊。
“就这么定了！”
最后，方博厚一锤定音，立即叫人给叶欢转了九百万，同时差人将玉髓取来。
有那么一瞬间，叶欢感觉到不真实，转眼就变成百万富翁了？
“叶欢，虽然刚刚接触，但我发现你对古董鉴定有得天独厚的天赋，要是感兴趣，我可以收你为徒，你觉得呢？”
“啊？”叶欢意外地看了看方晓晴，发现她也正看着自己。
“怎么，不愿意？”
“当然愿意！”
叶欢只是有些意外，好事一件接着一件。
虽然方博厚没有明说，但从方家的财力可见一斑，自己当了方博厚的学生，无论是人脉还是其他都扩宽不少，说到底还是他赚了。
“好！好！好！自此，你叶欢就是我方博厚的传人了！”
方博厚红光满面，大手一挥道：
“通知管家，今晚我要宴请叶欢，让他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