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守护他人的决意
次日。
旅馆中，阿伦起床后伸了伸腰，接着穿好衣服看了眼时间——离下午还早。
于是他从空间戒指中掏出了那张龙祭祀面具，端详了起来。
这张土黄色金属面具，应该是一件戴上了就能强化体质的宝物，它能献祭周围的龙教徒，献祭越多对佩戴者的增幅就越大，但也大不了哪去。
不过换一种思维方式，也就是说这玩意能瞬间杀死周围的龙信徒...
这个效果，对其它龙祭祀有效吗？毕竟龙祭祀也是信徒...
不过有没有效似乎并不重要，阿伦在想，龙祭祀于他而言本身就是弱者，对付弱者一剑便可击毙，何须用此物取巧？
这东西被那个丑恶的龙祭祀戴过，性能上又对他帮助不大，阿伦是打心底抵触这个面具，已经产生了把它扔掉的想法了。
但他没扔，还是重新把面具收进了空间戒指中。
吃过午餐，阿伦来到卡玛泰姬，想看看古一是否准备好了。
路过院子里的时候，他看到斯特兰奇端着水壶走进一间侧屋，那是克里斯汀休息的地方。
对了...克里斯汀怎么样了？
敲了敲门，斯特兰奇开门后见是阿伦，他的表情瞬间像是被一道暖光轻柔拂过，紧绷的面皮刹那间松弛开来。
“阿伦，古一正式收我为徒了。”
斯特兰奇眼角细密的鱼尾纹都似被喜悦填满：
“我和克里斯汀...打算在此过上一段时间，古一法师说...呃...”
阿伦注意到，躺在床上的克里斯汀头发散乱，眼神黯淡无光，显得很没有精神。
她仰起头，看向门口的阿伦，努力控制面部肌肉，撑起了一个微笑：
“谢谢你，赫尔森先生...没有你，我和斯特兰奇...”
“帕尔默女士...你...好像...不太舒服？”阿伦关切地问。
“没有...我很好。”克里斯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好。
但这种程度的伪装，阿伦当然能够识破。
是的...
虽说漫威世界超级英雄们与恶势力打打杀杀，血与暴力已习以为常，但克里斯汀·帕尔默不过是个普通女子，与那些心理素质过硬的英雄们相去甚远。
那天教堂，她经历了绝望，经历了痛苦，经历了超出常人能够承受之事——被活生生地插瞎双眼。
肉体上的伤阿伦已轻松治愈，但心灵上的伤...
心灵上，她受到的刺激太大了，很可能已经留下了‘阴影’。
“帕尔默女士，别担心，以后你很难再遇见这种危险了，你的朋友斯特兰奇正在努力成为一名法师，他会变得和我一样厉害，用所有学到的东西来保护你。”
“是的！”斯特兰奇赶紧附和道，“古一法师答应收我为徒了，学成后...我会二十四小时贴在你身边，你不会再经历那些可怕的事了！”
“别傻了...你怎么可能，一直贴在我身边呢...”
克里斯汀眼神变得空洞，仿佛陷入了一种可怕的思维中...
她的声音也有些空洞：
“就像赫尔森先生也不会一直在我们身边，我们只是运气好，当时恰巧遇见了赫尔森先生...若是...他那时恰巧没来呢...若是...恰巧...不在呢...”
“克里斯汀...”斯特兰奇感到很揪心，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他本就不是一个心思细腻，擅长心理疗愈的人...
只得坐在克里斯汀床边，握住克里斯汀的手背，以肢体接触作为安慰。
“帕尔默女士，你似乎...对未来充满了不确定和恐惧。”
阿伦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的确...这个世界，不太如人意，到处都是恶棍，别说尼泊尔了，纽约也是黑帮遍布，我上学的时候...就遇见一群小恶棍，他们老大叫伯奇。”
“他们肯定...奈何不了您。”克里斯汀猜测。
“那时候伯奇在欺负我朋友格尔，而我...还没现在这么厉害，法术都不会，反观伯奇，比我高比我壮，还常年打架身经百战，面对这样的强敌，我抡着拳头就冲上去进行了肉搏，一拳就把对方打退了，保护了格尔，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叫变态。”斯特兰奇忍不住道。
阿伦白了斯特兰奇一眼，接着将目光重新投向克里斯汀道：
“这叫——守护他人的决意。”
“守护他人的...”
“是的，这就是保护他人的英雄所得到的——由天所授的勇气，一个人，若有了保护他人，守护他人的决意，便不会再害怕强权与强敌！这就是为什么美国队长，钢铁侠，这些英雄们从来不害怕，不恐惧，
克里斯汀！消除恐惧的最好方法就是面对恐惧！从今以后！由你来当英雄守护他人！守护斯特兰奇！”
听了这些话后...
“赫尔森先生...说笑了...”
克里斯汀面容憔悴强颜笑道：“我根本没有...那种力量...”
“谁规定你不能拥有呢。”阿伦微微一笑。
玩过恐怖游戏的可能都知道，像《寂静岭》《逃生》这种恐怖游戏之所以能给人一种恐惧而压抑的感觉，完全就是因为主角武器不够强大，火力不够足够。
如果给主角们一挺加特林机枪，或换成《生化危机4》一身硬火力在身的主角，那一下子就变成了勇猛打怪的游戏，恐惧就不复存在了。
所以才有了经典名句——恐惧来源于火力不足。
“帕尔默女士，我能保送斯特兰奇成为法师，亦能助你成为战士。”
蓝色的光辉涌现又消散，一张面具被从空间戒指中取出，出现在阿伦手里。
那是一张土黄色的，金属材质的面具。
克里斯汀愣愣地看着那面具，她对这张面具没什么印象。
这东西虽然曾在她视野里出现过，但那时候她被严峻的形势困扰，注意力根本放不到这么一张面具上。
“这张面具灌注了龙的力量，我的力量即是龙的力量！”
阿伦语声突然变了...变得震人心魄！
这是因为他以龙吼的发声方式，说着人世的语言！
“所以戴上它，你将行使我的意志！行使龙裔的意志！女士，你将能以阿伦赫尔森之名！击碎一切令你恐惧的雾霾！”
如果信仰能够驱散恐惧与阴影的话...
如果信仰能让消极绝望的迷途人再次挺起胸膛...
那么阿伦赫尔森，愿意将自己化身为令人信仰的对象。
龙裔，本就是人间之神。
克里斯汀眸光闪动着——那是希冀与向往的光彩！
“成为我吧，女士。”
阿伦展露出宛如天使般的笑颜：“成为那个——守护他人的决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