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虎煞拳
“这就是成为县兵之后得传武学。”
“虎煞拳，三合刀法。”
“此为抄本，不可外传，不得带出县兵营。”
周阳把一叠册子摆在了七人面前。
众人满目炙热，但却没拿，只有一根细线般的理智克制着自己的双手。
周阳见状笑道：“都愣着干什么？拿啊。”
周海第一个出手。
两本册子到手。
虎煞拳，以猛虎之姿、意、形为根本，并积蓄煞气。
练成之后，势若猛虎。
三合刀法，选取基础刀法中的斩、扫、崩三式为根本，配合冲、转等势，从而爆发强大冲击力量。
瞧见几人沉醉模样，周阳微微摇头。
这武学虽然不是高深之法，可也没那么容易好学。
一个月？
二百多人能练到小成，至多也就一二十人。
跟前这七人，在他看来也只有周海有机会。
不过他并没有打破其余人心中期盼。
“咳。”
周海抬头看向周阳。
“在县兵营不似衙门，平时虽有巡逻，但你们第一个月只需要训练。”
“每日都需要点名，不得缺席，若有要事，需提前与我说一声。”
“至于规矩，那就是我说什么，你们做什么，不得违逆，明白吗？”
最后，周阳神色肃然，加重语气。
周海等人连忙点头。
“行了，今日第一天，可以先回；对了，走的时候别忘了去领俸禄。”
“俸禄？第一天就能领？”
赵火满面错愕。
周海也愣住，这待遇也太好了吧？
“想什么呢。”
周阳颇有些酸酸的道：“县尉大人专门吩咐，也就第一个月。”
“你们简直走了狗屎运。”
回想这前后的待遇，周阳都感觉离谱。
怎么好事都让别人给碰上了？
离开屋子的周海，心思难定。
提前支取俸禄？
赏赐？
待遇丰厚？
这一切的一切，最后都变成了周阳之前说的一句话。
前面这么好，后面怕是一定有大动作。
“不管是什么，前提是实力。”
“周阳之前议论，前不久县兵营有任务死伤惨重，真要有大动作，死上几十号人绝不意外。”
不说别的。
今日吴县尉来这一趟，足以让这群新县兵神往崇敬，任谁不感激？
享受够了，就得出力。
回头让人卖命，岂能不用全力？
“火子，你打算先回去还是在这儿练一会儿？”周海问道。
“阿海你呢？”
“练一会儿。”
“一起。”
火子干脆利落。
“好。”
两人领取了第一个月俸禄，就在演武场一侧研究起两门武学。
周海先看的虎煞拳。
听起来威风，而且是近战，大多数意外情况都能应对，刀法就放在后面。
半刻钟后。
极道书翻开第三页。
【虎煞拳（入门）—小成（0/50）】
“果然不是混元桩与基础刀法可比，经验值直线拔高。”
“不过50点，全练虎煞拳五六天天就足够了。”
“现在有钱，还管吃管喝，顿顿有肉。”
想到待遇，周海眼中有光。
大风已起，猪都该起飞了。
何况，他跟猪比起来孰强孰弱？
时至中午。
周海与赵火走出县兵营大门。
“是刘大。”
赵火脸色一变。
周海侧目看去，看到刘大几个人站在对面一棵树下。
目光隔空交汇，从刘大眼中他看到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
“阿海，你现在是正式县兵，刘大不敢乱来的。”赵火低声说道。
“嗯，我们走。”
周海收回目光，仿若未见一般，径直离开。
树下。
刘大死死盯着周海一直消失在街角。
“老大，就这么放过这小崽子？”一个手下忍不住道。
“正式县兵，你敢动他？不知道最近新县尉上任的手段吗？捕房那群人都跟疯了一样，但凡落到衙门和县兵营手里，吃不了兜着走。”
刘大脸色阴沉。
他是真没想到，周海竟然能通过考核。
而且，基础刀法大成。
在二百多人中，几乎是首屈一指。
若是失踪，或者发现死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老大，那怎么办？”
“哼，先让他高兴两天。”
“走。”
……
“刘大这家伙，一直盯着我；十三两银子，就算我成为县兵，一时片刻也还不起；那日让我签卖身契，总感觉有些猫腻。”
“今日我若是没通过考核，他怕是就要动手。”
“正式县兵，还不够。”
周海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这种人，若只是为了要债，还好一些。
但卖身契都拿了出来，一幅早有准备的样子，明显另有目的。
如此一来，铤而走险不是不可能。
他深吸了口气，站在院子正中，脑海中泛起关于虎煞拳的玄妙。
极道书上虎煞拳那一页，一道道模糊光影如一头猛虎晃动，扑杀，斗转之间，汇聚成团，注入意识。
唰！
周海一步迈出，脚下‘啪’的一声脆响。
箭步沉腰，振臂挥拳。
哈！
拳法展开，稍显生涩。
然却毫无中断迹象。
一套打完，已熟练数分。
这时，敲门声骤起。
“阿海，是我。”
门外传来赵猛的声音。
周海一怔，连忙上前开门。
“赵叔，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周海心下疑惑。
“不进去了。”
赵猛注视着周海笑道：“听火子说起今日考核，没想到你短短七日，基础刀法竟然大成，实在是出乎预料。”
“都是赵叔教的好。”周海谦虚的说道。
赵猛摆了摆手。
教归教，练归练，怎么不见火子也大成？
不过，周海的表现着实让他意外，若是顺利走下去，将来……也说不准。
赵猛一下敛去杂念，肃然道：“阿海，你如今成了正式县兵，日后哪怕无法成为武者，也能过上好日子；遇到事情万不可上头，冷静行事。”
乍闻此言，周海更加纳闷，虽然知晓赵猛是好心，但怎么突来此言？
“刘大虽然不算什么，但他后面牵连甚广。捕房一位差头，都与他关系密切。”
说完，赵猛深深看了一眼赵海转身就走，作为邻居，话也不好说的太直接。
原来是提醒我谨慎对待刘大……周海恍然，注视着赵猛回家，缓缓关上院门。
“差头吗？”
一声低喃，周海转身便箭步而出，打起第二套虎煞拳。
他目光凌厉，意困猛虎，出拳更加迅猛。
唰唰唰！！
半个时辰后。
周海大口喘息，急促剧烈。
汗水已湿透衣衫。
他虚弱的瘫坐在地，两条手臂抖个不停。
“虎煞拳，比练基础刀法和混元桩加起来还要累。”
“不过，越累效果就越好。”
“嘶~~”
周海一阵呲牙咧嘴，第一次全力练到筋疲力尽，实在是酸爽。
一念展开极道书。
【虎煞拳（入门）—小成（3/50）】
半个时辰，三点进度。
不错。
一边休息，思绪也不曾停下。
基础刀法暂时可以放放。
混元桩已经圆满，准备破限。
桩功好处不言而喻，根据赵叔所言，哪怕是成为真正武者，厉害的桩功依然对修炼大有帮助。
练虎煞拳之余，顺便练混元桩。
拳法成了之后，再练三合刀法。
休息完毕，周海爬起来继续练。
……
成为县兵第五日。
周海来到县兵营内务房。
“做什么的？”
李峰眼皮一抬，随意的瞥了一眼周海。
“领赏的。”
周海腼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