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试炼
巨型蜘蛛没死？
不可能的，脑浆子都被劈开了，这要还不死它就不是异族而是神了。
自己的金手指失效了？
更不可能。
那么……
排除所有的不可能，答案就只剩一个——这一切，都是假的！
楚离的双眼中逐渐闪过明悟之色。
为什么作为人类仅剩的五座主城之一的西城，在遭受异族进攻后反应竟然如此安静？
为什么异族进攻会是一些低阶的变异者打头阵？甚至所谓的“小boss”也只是一头G级的蜘蛛，堪堪对楚离等人造成致命的威胁，但却留有一线生机的地步？
因为这些都是假的——这就是大力王所谓的试炼。
只是……这一切是怎么做到的？
西城内某个强大的存在的超凡之力是幻境？
或者某种更神秘的存在？
不管怎么说……
“铁柱，待会儿大胆一点，不要怕死。”楚离顿了顿，又补充道：“怕死……就真的会死了。”
后半句话，只是说给可能存在的“考核者”听的。
既然这场灾难是一场试炼，那必然会有人时刻监视着这一切，楚离没办法解释自己是如何识破这一切的，所以只能伪装成不知情。
想到这，楚离略微松了口气。
既然是试炼，那吴护应该就没有死。
这个温和善谈的男子给了楚离很大的好感，也是他让楚离对于主城有了最初步的认同感，如果就这么死了，那太可惜了。
“汪！我啥时候怕过屎！就算那上面插了个炮仗，我都得过去尝尝咸淡！”
楚离：“……很好，就保持这种状态。”
“汪！那爸，咱现在怎么办？逃回宁城去？”
“不，不能逃，你记住了，哪怕是死战到底也不能逃。”
这既然是一场试炼，那肯定就会有相应的评分标准，以主城人那“为人类族群而战”的立场，逃跑肯定是最让人不齿的行为。
甚至吴护那种“战死”的评分都会远高于逃跑。
“好吧……那我们要干啥？”
“大力王不是说了么？去中央广场，只不过……在去中央广场的路上，杀掉一切外敌。”楚离眼中有寒芒掠过。
……
楚离的消防斧劈开又一只变异者的头颅时，刻意让斧刃在颅骨内多停留了0.3秒，并在此时释放了子弹时间。
果然，本该喷溅的脑浆呈现出诡异的凝胶状质感，在短暂的僵持后才喷射而出，而楚离的脑海里也同样没有出现经验值增加的声音——这果然是某种幻境。
“两点钟方向！”楚离收起消防斧。
既然这广场能被命名为中央广场，那大概的方位应该是在西城中央的位置，有了个大方向，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朝着这个方向跑就是了。
迎面而来的变异者越来越多，但好在的是，按照实力来算的话，这些变异者大约也就等于经历了一个潮汐日或者两个潮汐日的变异者，也就是楚离当初在地下车库遇到的那只蜥蜴人的实力。
甚至还要不如。
毕竟那只蜥蜴人存在智慧，而这些变异者只会凭借本能，猎杀一切活着的生物，甚至打急眼了还会对着同伴撕咬。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们的数量太庞大了，密密麻麻，数不胜数。
低矮的房屋和街道挡不住楚离，两三层的小楼挡在前面，楚离奋力一跃就能跳过，稍高一些的，楚离扒拉着凸起和缝隙，也能迅速攀爬过去，而铁柱则是借助灵活的身形，在各种狭小的缝隙中穿梭。
俩人的速度很快，即便是有无数变异者阻拦的情况下，也只花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就横跨了近千米。
但此时，变异者的强度也越来越高了。
“爸，他们几个能跑掉吗？”铁柱在奋力撕咬开一只几乎全身异变后的变异者后，抽空转头。
“暂时不是考虑他们的时候了，现在的变异者起步都是蜥蜴人的水准，我担心前面还会有更强大的异族出现。”
此时的楚离状态也不是很好，虽然明确知道这里是某种幻境，但这种模拟太真实了，之前被钢筋扎穿的小腿虽然暂时包扎了起来，但这种剧烈运动下，血液依旧在不停的流淌，楚离的脸色因为失血太多，已经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
“如果真出现了……爸，就把那颗兽丹给我吃了吧……”铁柱咧嘴一笑。
楚离沉默不语。
铁柱并不知道这是一场试炼，但它知道吃了两颗兽丹后就会获得更强大的超凡之力，或许就能躲过这场灾难。
唯一的代价就是……失去神智。
“还不到那时候，好不容易会说话了，你又想蠢回去？”楚离揉了揉铁柱的头。
“那也没啥，以前我不会说话的时候，咱俩不也一样活？”
“不一样的，以前你不会说话，但聪明，吃了两颗兽丹你会变得和这些怪物一样。”楚离摇头。
这里是幻境，但自己兜里那颗兽丹可不是。
为了一场幻境，让铁柱变成那种嗜血的怪物，这是绝对划不来的。
“无所屌谓，这鬼地方有理智或许还是一种悲哀的事儿，天知道中央广场是不是都被异族占领了呢？到时候咱俩赶过去刚好跟大力王他们死一块儿，将来哪个异族把咱们吃了，拉出来的屎也能堆成一堆。”
铁柱毫不在乎的摇头。
它并不知道逃到中央广场或许就意味着试炼结束，但它依旧义无反顾的跟着楚离。
“不是……你咋会说话之后这么粗俗呢？”楚离无语。
“这咋粗俗了？屎这玩意儿对我来说不就相当于你的饭么，你把饭成天挂嘴边就显得粗俗了？”
铁柱不满地甩了甩头，“爸，你腿好点没？我听说口水能消毒，要不我给你抹点？”
“滚犊子！你想害我生狂犬病呢？”
楚离笑骂，将绑在小腿上的布条勒紧了一些。
短暂的休息，一人一狗恢复了不少的体力。
楚离站起身：“行了，继续前进吧，大力王既然说在中央广场集合，那中央广场应该已经有不少的超凡者了，咱们去那里活下来的几率应该也更大。”
可一人一狗没走多远，前方又一次传来了喧闹声。
“前面有战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