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约定与誓言
王座厅内，雷妮拉穿着礼服，手里拄着伊耿送她的那把“王国之光”努力的保持着自认为威严的姿势。
王国诸境守护与各地大领主逐个上前宣誓效忠。
“这其中能有多少真心的？”伊耿止不住自己内心的想法。
“别这么看着我，我在你心里是个疯子吗？”迎着伊耿一直看向自己的目光戴蒙低声的说。
“我还不至于质疑你对家人的承诺。”伊耿回到。
“我会听他的，离开朝廷，离开君临，或者直接离开维斯特洛。”戴蒙有些感慨地说。
“你真就跟雷娅夫人到了这种境地？”伊耿毫不避讳的问，“你不会不知道你在谷地如果留下子嗣会对坦格利安的稳固有多大的意义。换句话说，这是你对坦格利安的应尽的责任。”
“家族、责任，后面是不是还要加个荣誉？坦格利安什么时候成了一条在砧板上的鳟鱼了。”看着徒利公爵宣誓的戴蒙有些嘲笑的说道。
“七神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跟你一样，出去逛一逛。”
“有什么用？当年的梅葛哪怕是有着黑火与贝勒里恩也没有在厄索斯大陆闯出什么名堂。”
“但是有了王位的梅葛给所有反对他的人带来了血与火。”
“你终于是要对雷妮拉下手了？”
“别这么看着我，伊耿，我知道你对你的侄女有着超脱于亲情的感情，我可是你的哥哥，我就算是再怎么渴望铁王座也不会朝雷妮拉下手。”
“你······”
“放心吧，将我赶出君临可以，让我去谷地我也会去，可之后的事你们谁也限制不了我！”
“你要跟海蛇联手？”看着正在宣誓的海蛇，伊耿猛然醒悟。“你疯了？你真想要强抢了？”
“哼——”戴蒙直接冷哼一声，随即离开人群走向王座厅中央拔出暗黑姐妹然后下跪开始宣誓：
“我，春晓王子贝尔隆之子——戴蒙·坦格利安，以新旧诸神之名起誓，效忠于韦赛里斯一世及其任命的铁王座合法继承人，龙石岛亲王雷妮拉公主。我将为他们抵御所有的敌人，真心实意，绝不背叛！”
韦赛里斯满意的看着眼前宣誓的戴蒙，仿佛眼前的浪荡王子又回到了他们一起钻妓院的样子。
回到队伍里的戴蒙直勾勾的看着伊耿，“你现在觉得呢？我亲爱的老弟”
“石阶列岛。”
“什么？”
“铁王座全力支持你，我会带着贝勒里恩一同随军，雷妮拉为你助阵，事成之后以石阶列岛亲王让你掌握其一半的过路税。”
“瞧瞧，你已经开始像一个铁王座的王夫一样的为雷妮拉考虑了。”戴蒙毫不掩饰脸上的嘲笑。“你就这么确定雷妮拉一定会嫁给你？”
“不要东拉西扯，听我说完。明天的御前会议上你要保证你会支持咱们的老哥，我会尽力改变老哥的想法，只要你打下了石阶列岛——”
“你有什么能打动我的筹码，或者说——咱们兄弟三人之间要靠利益来维系了吗？”戴蒙突然脸色一变有些质问的对伊耿说。
“不是，我只是在确保不会有人犯浑直接上了海蛇的当，被哄骗还屁颠屁颠的维护他。”伊耿一本正经的说。“你在为铁王座新添一顶王冠的时候会得到来自总主教与国王对你的婚姻解除的承诺。”
“只是承诺吗？”
“立刻，立刻解除你跟雷娅·罗伊斯之间的婚姻。”
“听到你还叫她雷娅·罗伊斯让我莫名的感到了一丝愉悦。”戴蒙表现出了一种不屑的神情，“毕竟青铜婊子如何能变成真龙夫人。”——“除非用龙焰！”
“这算是威胁吗？”
“不，只是为我们之间的约定加一个保险罢了。”
“随你吧。”说完伊耿便直接走向了王座厅中央开始宣誓
“我，春晓王子贝尔隆之子——伊耿·坦格利安，以新旧诸神的名义宣誓，我将效忠于韦赛里斯一世以及他所任命的铁王座合法继承人，龙石岛亲王雷妮拉公主，我与贝勒里恩将为他们抵御一切敌人，真心实意，绝不背叛。”说完誓言随即抬头的伊耿正看见对他点头示意的雷妮拉。
“王位就这么将三人的情谊吞噬了吗。”伊耿胡思乱想着。
“准确的说是权力。”老龙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径直走回队伍的伊耿无视了戴蒙挑眉的动作继续跟老龙在心底聊了起来。
“你在怕那个伪神所谓的预言是吗？”
“你也看到了叙拉克斯的多产，预言中‘善育的龙族带来龙的消失’这句至少前半部分对上了。”
“再加一点，按照你们的说法，雷妮拉也算母龙。”
“你的意思是坦格利安的死亡，可是谁呢，又死于什么？”
“死于你们源自欲望的自相残杀。”老龙平静的说。
伊耿不在回应了，因为他也想到了内战的可能从未远离。
随着诸位领主各自宣誓，仪式也完全结束。正想去找韦赛里斯的伊耿却是被雷妮拉直接拦下了。
“愿意陪我去花园逛一逛吗？等我换好衣服之后。”
“好。”伊耿直接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花园里的两人并排着散步，看着自己身旁的雷妮拉，伊耿脑海里此刻却全是戴蒙跟他说的所谓“王夫”的话。
“该死的戴蒙。”伊耿暗骂一句。
“我未来会成为一个女王。”雷妮拉看着伊耿说。“可会是一个好的王吗？”
“那要看你对‘好’的定义是什么了。”
“这还有什么需要定义的？”
“当然，你可以选择当一个对家族来说的好国王，也能当一个对领主来说的好国王，没准你还能当一个对平民好的国王。”伊耿对第三个不抱任何希望。“也许你全能做到，也许你一个都做不到，但那又如何，坦格利安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或者说，你是我坚强的后盾。”雷妮拉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我吗？为什么不是戴蒙？”
“不知道，感觉吧。”雷妮拉显然不愿意告诉伊耿。
此时的韦赛里斯站在梅葛楼上看着花园里的两个身影，心里止不住的想起自己的艾玛。
悲伤之际的他突然听到门被打开，回头看去只见阿莉森的身影站在门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