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一堂课の面条触手

林小凡蹲在教室最后一排，努力把校服袖子上的黏液蹭到课桌上。自从被强制注射了那管“古神基因药剂”后，他总觉得自己身上散发着一股海鲜市场的腥味。前排几个长着鱼鳃的新生正用触手翻课本，发出“吧唧吧唧”的黏腻声响，听得他太阳穴直跳。

“安静！”教室门被一根粗壮的触手猛地撞开，一个顶着章鱼脑袋的教授蠕动着滑上讲台。他的八条触须上挂满粉笔、教鞭和保温杯，最末端的吸盘还粘着一块啃了一半的鱿鱼干。林小凡盯着那块鱿鱼干，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今天教你们触手操控术！”教授用触手敲了敲黑板，粉笔灰簌簌落下，在黑板上拼出几个扭曲的字符，“咒语就一句——‘赞美混沌，赐我触手！’来，跟我念！”

“赞、赞美混沌，赐我触手……”林小凡硬着头皮跟着念，手指在课桌下偷偷比了个中指。他压根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昨晚他还在熬夜刷数学题，现在却要学怎么用触手涮火锅，这世界简直疯了。

话音未落，他的掌心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麻痒。低头一看，一团半透明的胶状物正从皮肤下钻出来，软趴趴地垂在课桌边缘，像一坨煮过头的过桥米线。

“噗！”前排的绿毛新生扭过头，憋笑憋得鱼鳃直颤，“兄弟，你这是触手还是鼻涕虫啊？”

教授蠕动着滑到林小凡桌前，触须上的吸盘因愤怒而涨成紫红色。“废物！”他挥动教鞭抽向那根“米线触手”，“这种垃圾也配叫触手？拿去涮火锅都嫌——”话没说完，那根触手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弹起缠住教授的假发，顺势一甩！

“唰啦！”

假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啪叽”掉进教授自带的保温杯里。深褐色的液体溅了一桌，浓郁的麻辣火锅味瞬间弥漫整个教室。

全场死寂。

教授的光头在灯光下泛着油光，保温杯里的假发吸饱了红油，正随着辣汤缓缓沉底。林小凡的“米线触手”得意地扭了扭，缩回他掌心时还不忘比了个中指。

“你、你……”教授颤抖着触须指向林小凡，保温杯“咔嚓”一声被捏爆，“滚去走廊罚站！现在！立刻！”

林小凡抱着课本溜出教室时，隐约听见欧尼月压低的声音从后排飘来：“你这触手……有混沌之力的味道啊。”他扭头看去，只见绿毛室友正用触手卷着一本《中二病也要谈恋爱》，封面贴着“邪神の秘典”的标签，独眼眼罩下的嘴角咧得像个变态。

走廊的墙壁上渗出黏稠的液体，汇聚成一行血字：“罚站期间禁止召唤触手，违者喂深渊蛞蝓。——教务处”

林小凡翻了个白眼，把脸贴在冰冷的墙面上。掌心那团“米线触手”悄悄钻出来，在他手腕上绕了个蝴蝶结。

“你说我要你何用？”他戳了戳触手，触手立刻瘫成烂泥状装死。

远处传来教授暴怒的咆哮：“谁把我的假发捞出来！那是限量版深海藻类编织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