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求生指南:先成为通缉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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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陈年往事

韩安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大嫂这都知晓,着实令人意外。”

“李学士为官清正,是官人极为欣赏的清官。而小女向来仰慕李才女,平日里便多打听了几句,这才得知她乃是李学士之女。”

说完,林娘子抬起头,喃喃吟诵。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韩安顿觉耳熟,稍作思索,认出这诗是声声慢,正是李清照所著。

但之前没听她念过。

“大嫂,这首声声慢出自何人手中?”

“今日与花姐一同出门买菜,路过茶楼时,听到里头的说书先生正在吟诵此诗,打听到是李才女新作。咦,韩先生也知道诗名?”

“猜得。”

“不愧是韩先生!”

韩安眉头间泛起疑虑。

按照正史记载,这首声声慢是李清照经历了国破家亡、丈夫去世的变故,陷入了极度凄凉处境,才作出这诗。

如今北宋还没灭亡,你家还在,老公还不知道在哪个窑子闲逛,就感慨成这样?

而且,你才十四岁啊。

“韩先生...韩先生?”林娘子轻声呼唤,打断了韩安的思绪。

韩安回过神,“大嫂怎了?”

林娘不好意思道:“不知最近韩先生有何新作?”

原来是想听诗。

正好。

韩安略微沉思,随即开口:“西风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发多。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林娘子听完,轻声回念一遍,再是闭眼默念,久之木讷。

多时。

韩安轻轻一敲木桌,惊醒‘醉后湘君’。

“麻烦大嫂告知花嫂,让她买菜时多念这首诗,若有人问起,就说是从位游子口中得知。另外,大嫂近日还是少出门为好。”

“好的,韩先生。”

韩安背手走到大院,抬首望向明月,心思却飞向远方,嘀咕一句。

“不知李叔是否安好。”

除了‘青州神童’这一美誉,还有另外一个,‘韩善官’。

这个称号,就是得益于李叔的宣传。

齐州人氏李格非,出生贫寒,因能力出众、又因刚正不阿的性格,在宦海沉沉浮浮,官止六品。

他被罢官的原因,就是不甘与奸佞同流合污,结果自然是被排挤出去。

被罢官后,李格非四处游历,途经青州时,便生了兴趣前去探探这青州神童的能耐。

两人交锋一番,互对双方满意。

大人思:青州神童,名不虚传,培养一番必是擎天泰山。

小孩想:你岳父可是三朝宰相,能傍上这号人物,对以后有莫大帮助。

故,李格非一家定居青州,算是看着韩安长大。

幼时。

韩安每次去李府白嫖书籍,一旁准有个高冷带好强的小丫头,即李清照。

每次她冷着面色与韩安比诗,都会喜提败绩,哪敌得过‘上下五千年’。

可谓一生之敌。

大了些后,她逐渐懂得男女有别,心境发生微妙的变化。

有夜,父女对话。

隔日韩安前来白嫖,感受到高冷大丫头一直保持的半丈距离,破天荒的近了一寸!

有问题,还不小。

再看向台上李叔在欣慰捋着须,当即明了。

想我入赘,绝不可能。

正好又处学武的最佳年龄,自此韩安便少去了李府,从两日一次骤降到两旬一次。

某人茶饭不思,其父看不过眼,邀他前来‘治病’,对他的突变深感震惊。

你是癫了不成?!

日后有丞相不当,跑去当个武将,妄我苦心栽培啊!

多番劝导见无效,李格非黯然失神,尊重他的选择,借钱资助他打基础。

但有个条件,白日过来练武,还需花一个时辰读书。

见其习武,李清照也想学,她爹为了她以后不被赘婿欺负,就一同学上。

学的剑,天赋秉异的那种。

每次她邀请韩安切磋,都会被拒绝,毕竟一看就知打不过。

一年后。

韩安养父暴毙,就以守孝为由,窝在家中。

不是逢年过节,他都不去李府。

而每次前去,都没见到李清照一面。

两人算是断联。

守孝这三年,他鲜有出户,白日练武,黑夜深思,不断改善‘闷声发财’的计划。

北宋虽满身疮孔,但病不至死,仍是头老态肥驴。

重拳开泰可谓九死一生,真不如赚钱。

李清照暗地里看着他开的衣坊日益火爆,笑吟吟送来这些年欠下父亲的银两,心里只剩无可奈何。

李格非就乐开了花,并非还来的铜臭银两,而是对女婿的善为赞不绝口。

这衣坊请的工人,尽是附近的贫困村民,解了她们的燃眉之急,是大善之举。

就因这一衣坊,在李格非的大肆渲染下,‘韩善官’这一名号,开始传播大江南北。

可惜时运不济,出门摇人时,被人偷家了。

“我与李府关系颇近,不知是否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韩安摇摇头,回到座位,检查李师师的作业。

“虽无错误,但仍需...”

韩安没有检查,只是过个形式,但扫了一遍,发现有个书写的字母存在很明显的漏洞。

“嗯?这逼怎么少了一竖。”

“哎呀...”

李师师一看还真是,脑袋一偏,睡凤眸垂了大半,晃着的小脚丫子就是一停。

心慌意乱。

“妹妹你很慌?”

“没有...”

更慌了。

直接是跑了。

韩安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妹妹为何惊慌。

而且她还跑错房间。

“看来妹妹是想跟大嫂睡。”

“哎呀...”

..........

是夜。

阳明村,微弱烛光在暗无天日下,摇摇欲坠,似乎随时要绝灭。

随着阵阵马蹄声袭来,霎时吓灭了烛光。

一洪音惊飞息鸟,听取噤声一片。

“村长何在?!”

老村长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正是二龙山的贼寇头领邓龙。

他颤颤巍巍从茅舍走出,弯身颤问:“不知邓头领找小人何事?”

邓龙居高临下瞥了眼他,随后将目光转向一旁的玉面书生。

书生翻身下马,含笑:“今日可是有人冒充二龙山侠士,杀了青州狱卒?”

“确有此事。”

“那人长何模样?”

老村长心地一惊,匆匆大声回道:“他蒙面只露一眼,难以看清。”

“是吗?”

书生转身,食指一下,淡淡续道:“说谎,杀了。”

话音刚落。

一名持刀大汉冲了出来,揪住老村长的破衣领,举起朴刀正准备砍下去,却听到邓龙出声阻止。

“留他小命,别把村里人吓得提心吊胆,睡不好觉。不然他们整日没力气耕种,可会坏了刘庄主的收成。”

而后邓龙转首看向书生,疑惑问道:“军师何以看出这老村长在说谎?”

“小人面对大人,怎敢大声说话,他是在给村里人传递信号。”

“有道理,有道理!哈哈!”

书生拱手,颇为自负,而后笑说:“头领无需再查,小生已是看出是何人所为。”

“军师别卖关子了,快说来听听!”

“自是花荣。”

邓龙摸头苦思,久时才想通,大悟。

老子与青州都快穿上同一条裤,怎会自相残杀,坏了关系。

那只能是对双方都心怀怨恨的人,在故意挑拨离间。

除了花荣,别无他人。

他对青州不满,又与二龙山结下死仇。

必定是他!

邓龙哈哈大笑:“有军师助我,何愁大业不成?!”

这恭维话,书生十分爱听,打开折扇轻摇,甚是享受。

随即,他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嗤嘲。

而众人却不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