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求学
“左将军，不必担心，我无碍，只是需要休息一下。”
李牧生沉声回应着左将军的呼唤，旋即整个人都瘫软在那野猪身上，黏腻的血液糊在身上，他一时间也顾不得太多。
终于是缓过气来，李牧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与左将军合力抬出了这野猪牲畜。
“喵呜！喵喵~”
“累？你分明只是吃了个猪心便爬了上去，你有什么好累的？”
“喵！”
“好好好，你说是便是吧，时候不早，我们也该回去了。”
十万大山到了夜里，只会愈发凶险，更何况这野猪此刻已经被开膛破肚，一身气血在山中不断蔓延，说不定还会引来其他妖兽，当务之急，是尽快将野猪带出山林，以免遭遇其他不测。
可毕竟是三百余斤的牲畜，仅凭李牧生一己之力几乎不可能将野猪带走，无奈，他只能暂且用泥巴掩盖住野猪的气息，旋即砍了几根竹子当做木筏，这才动身离开。
入山口处，古周县内的百姓几乎每天都会聚集在此，为的便是贩卖亦或是购买赶山客带出来的灵草宝药，亦或是血肉生食，李牧生自然也不例外，只能在此地进行贩卖。
待他才刚刚从十万大山中走出，立马便有人注意到他，惊呼声不断，全都是对李牧生的赞叹与艳羡！
须知道，近年来十万大山外围的猎物越来越少，能打些野鸡野鸭就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收获，像李牧生这般收获颇丰的，实属少之又少。
这不，还不等他将野猪卸下，便已经有人围上前来，看中了那野猪血肉。
“好家伙，这野猪少说得有四百斤！这，这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李家小子，你是在何处遇到这牲畜的，也把位置告诉我们可好？”
“是啊是啊！”
面对众人的盘问，李牧生却充耳不闻，按照部位将野猪扒皮分割开来后，从容道：“要买猪肉的客人上前一步，其余人还请让开。”
“我要！那大腿怎么卖？”
“前腿肉十五文一斤，后腿肉二十五文，肋排三十文，腹下同样三十文...”
李牧生一一介绍了不同部位的价格，至于里脊肉与内脏，他不打算出手。
家里的妹子还在长身体的时候，不能天天吃山药野菜，也需要血食来养身子，至于内脏，也是左将军的最爱。
吵嚷了半个时辰，李牧生终于是将大半野猪卖掉，赚了近十五两银子，还留下了五十多斤肉，带上左将军准备返程。
这些血食不过是开胃小菜而已，真正的重点在李牧生怀里的那根蕴血灵藤，那才是此行最大的收获，他自然是不会轻易示人，免得歹人起了不轨之心。
只待明日一早，他便去往药铺，将这蕴血灵藤卖给药铺掌柜，他最是识货，清楚这东西的价值。
然，单单是这些东西，便已经引起了嫉妒艳羡。
“妈的，这死瞎子的运气怎的这般好！”
李有德自人群中走了出来，眼中满是嫉妒。
单单是这头野猪，便价值十余两银子，况且他此行说不定还有其他的意外收获！
“不成！我得想个法子！”
若是能把钱偷来，欠鲸帮的欠款便能一笔勾销，余下的，说不定还能改善一下家中的伙食，鲸帮只给了他一天的时间，还不上钱，就要剁了他的手！
念至此，李有德狠下心来，小心翼翼的跟在李牧生身后，一路尾随。
“喵呜？”
前方不远处，左将军突然跳上了李牧生的肩头，好似在提醒着什么。
“你也发现了，无妨，叫他跟着吧，看看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自己这次大赚了一笔，许多人都看在眼中，嫉妒的可不止李有德一个人，与其现在就将他赶走，倒不如杀鸡儆猴，警告其他那些图谋不轨的人。
一路回到家中，李牧秋早早便在门前等候多时，见李牧生平安归来，瞬间红了眼眶。
“哥！”
“哥没事儿，身上全是血，脏的很。”
“哥才不脏！哥你没有受伤吧？”
“没受伤，用陷阱杀了这牲畜，就是带回来有点麻烦。”
说着，李牧生指了指剩下的里脊肉，笑吟吟道：“今天晚上，可以好好改善一下伙食了。”
“还剩下这么多？哥，其实我没关系的，还不如多卖些钱。”
“那怎么行，好啦，你将肉带回灶房，留一部分今天吃，剩下的涂上盐，先腌制起来，天气热，免得坏了浪费。”
“知道啦哥！”
李牧秋眉眼含笑，也顾不得血蹭到身上，美滋滋的抱着肉离开，李牧生也带上左将军来到井旁打水，洗干净身上的血污。
“左将军，今晚你可有口福了。”
“喵？”
左将军舔净毛发，抬起小爪点指了指院外藏起起来的李有德。
“暂时不用管他，到了晚上，应该就有所行动了。”
好不容易将血污清理干净，李牧生换了身衣服来到灶房，李牧秋已经开始准备晚饭，搭配着野菜炒了满满一碗肉片，还破天荒的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两个鸡蛋，煎熟后盖在肉片上。
“怪香的，牧秋，什么时候吃饭？”
“一分钟就好，哥，你先去拿碗筷吧。”
李牧秋笑吟吟的说着，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家里贫苦，她也许久没吃过荤腥。
李牧生注意到这细微的举动，不免轻叹口气，柔声道：“牧秋，以后的生活会好起来的。”
“嗯，我相信哥哥！”
“对了牧秋，还有一件事，隐瞒的了别人，却不能隐瞒你，明日，我打算去药铺走一遭。”
“哥哥是打算去药铺做工吗？这样也好，毕竟入山实在太危险，也不能保证每次都这么幸运。”
“你误会了牧秋，我的意思是，今日进山，我得到了一株百年份的宝药，我打算将其卖了换钱，留下一部分钱家用，剩下的，哥想拜个武者师傅，学一些本事。
这次是走运，才侥幸猎到了野猪，但下一次就未必了，所以，若是能学到一技傍身，将来入山也更为稳妥一些。”
唯一的问题是，这不是一笔小费用。
若是药铺掌柜愿意教他自然最好，可如果不愿意，李牧生只能去武馆拜师，每个月的费用不菲。
而且，一旦踏入武道，花销将急转直上！
每天吃寡淡清粥，可吃不出武人，顿顿荤腥这是基本，还要偶尔从药铺买来打熬气血的药方，如此才能有条不紊的进步。
也正因如此，古周县的武人才会如此稀少。
大家单单只是养活一大家子便已经十分不易，哪里还有余钱培养一个武人出来。
“哥哥，你想做什么，放手去做就好，不用过问我的意见啦，不管哥哥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毕竟接下来可能要委屈妹子一段时间，总要过问你的意见。”
李牧生抿了抿嘴角，心中也是有些过意不去。
只是，还不等李牧秋开口，左将军突然耸动耳朵，朝着灶房的方向呲牙，发出警告似的低吼。
瞧见这一幕，李牧生顿时了然于胸。
“妹子，你安心吃饭，有客人来了，我去看看。”
“客人？什么客人？”
“没什么。”
李牧生摆摆手，旋即起身前往灶房。
“三叔，来都来了，就别藏了。”
见李牧生直接道破了自己的身份，李有德顿时老脸一红，支支吾吾的站起身来，抹了把脸上的炉灰，哂笑道：“那个...大侄子啊。”
“三叔有何贵干？”
“这不是...今天你打了只野猪回来嘛，三叔想着，跟你借点儿肉，给你婶子补补身体。”
“登门不告视为贼，况且婶子胖的不成样子，还需要补身体？三叔，欠鲸帮的钱，你凑够了吗？”
李牧生毫不留情的发问，彻底捅破了李有德的遮羞布。
“李...李牧生！你也别太过分了，做人留一线，我好歹是你三叔，你赚了钱，借我用用怎么了？等我有了还给你就是！我和你爹是亲兄弟，他的在天之灵要是看到你这么对自己的亲戚，他得多难过！”
“你还有脸提我爹？当年但凡你们能伸出援手，我爹也不至于活活病死！李有德，我已经警告过你，过往的所有都已经一笔勾销，你再敢来打我们的主意，我绝对不轻饶你！”
“慢...慢着！你想干什么！李牧生我告诉你，南齐律法，杀人偿命！”
“你还懂南齐律法？你可知你这叫入室盗窃，我就算杀了你，衙门也奈何我不得！”
眼看着李牧生步步紧逼，李有德只感觉如坠冰窟，身体好似筛糠一般抖个不停。
李牧生能猎到野猪，打死他一个半百的老头还不是轻而易举！
想到这里，李有德竟是一个没防住尿了出来。
腥臊味在灶房中传开，李牧生眉头紧锁，嫌恶的不行，一把扯住李有德的衣服，将其拖拽着丢出院内。
若是李有德拼死反抗，自己还能高看他一眼。
结果竟是吓的失禁了，这种货色，杀了他都怕脏了自己的手。
“从今往后，你再敢靠近我家一步，我绝对不轻饶你，听懂了就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