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血染皇陵

「青石板上的血迹还没干透。」

林清欢踩着东厂暗卫的尸体翻过矮墙，裙裾沾满腥臭的黏液。她望着掌心跳动的飞燕纹令牌轻笑，这是今晨从刺客身上搜出的信物——果然如沈砚所言，东厂已盯上皇陵秘道。

「小姐当心！」

青竹的剑锋横在她颈侧。少女的剑柄缠着褪色的红绸，正是三年前苍狼谷那夜，萧景渊为她包扎伤口时系的。林清欢抬手抚过剑身细密的莲花纹，这是开国皇后专属的佩剑纹样。

地宫入口的青铜锁链发出沉闷的碰撞声，林清欢将令牌插入凹槽。机关转动的轰鸣中，她忽然转头看向青竹：“记得你说过，真正的林家嫡女七岁便能破译前朝密码？“

「属下只是复述坊间传闻...“

“那就试试看。“林清欢指尖划过墙面上斑驳的铭文，现代化学知识让她瞬间破译出机关密码。当第七块石板移开时，裹着鲛绡的棺椁显露出来，棺盖上却刻着与她锁骨处一模一样的朱砂痣。

「这不是棺材。」青竹突然拽住她衣袖。

暗格里躺着具身着玄甲的女尸，手中紧握断剑，眉眼竟与萧景渊有八分相似。林清欢伸手拂过女尸颈侧暗纹，那是她曾在萧景渊书房见过的前朝密文！

「姐姐！“

熟悉的声音让林清欢浑身僵硬。转身的瞬间，她看见萧景渊持剑而立，剑尖垂落的血珠正滴在女尸心口。将军玄铁护腕上的流苏微微发颤，与她腰间玉佩的赤金丝线竟是同源材质。

「看来我们找到共同的答案了。“萧景渊的声音混着血腥气，他剑尖挑起女尸下颌，“这具尸体的经脉走向，为何与《天工奇术》记载的活人经络图完全一致？“

林清欢突然注意到女尸攥着的断剑上，刻着自己左肩那道烫伤疤。记忆如潮水涌来——原主十六岁生辰那晚，正是这道疤让萧景渊认定她是故人之女。原来百年前的将军，早已在轮回中见过这张脸。

「告诉萧景渊。“她突然转身对青竹耳语，“就说火药库图纸藏在女尸右手。“

当苍狼卫冲进来时，只看到林清欢抱着棺椁纵身跃入暗河。水流裹挟着她坠向更深处的密室，墙壁上闪烁的星图与她昨夜在账房发现的暗纹惊人相似。

「林姑娘真是好手段。“沈砚擦着剑上的血渍轻笑，“东厂十三个暗桩，倒有八个带着前朝密钥。“

他摊开掌心，一枚刻着北斗七星的铜钱缓缓旋转。林清欢瞳孔微缩——这是原主从未见过的物件，却在柳氏书房暗格里见过类似的机关匣。

「沈大人可知这是什么？“她突然将铜钱按在沈砚胸口，“能让活人变成尸傀的蛊虫，怕是离咱们不远了。“**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冲刷着新立的牌坊。林清欢望着牌坊上“安北侯府“四个鎏金大字轻笑，指尖摩挲着袖中染血的玉佩。当萧景渊带兵破门而入时，她正将半幅画像塞进棺椁夹层——那里藏着足以动摇王朝根基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