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调查后的发言权
“你找春海君吗？——不好意思，他今天没来学校哦。”
两天后的中午，北川高内。
阳光难得明媚的一天，校舍里弥漫着青春的荷尔蒙。
当羽川真希站在C班的门口，拘谨地探出头，对着走入教室的同班女生问春海澈的下落时——
得到的是刚刚遗憾的回复。
“他昨天也请假了。”同班同学接着说说。
“这，这样吗…啊哈哈。”羽川真希只好把便当藏到身后，鞠躬道谢：“那不好意思打扰了！”
“没关系。”女孩微笑挥手道别，似乎看穿什么而微笑。
随即，抱着手上的便当离开C班门口，走廊上的羽川真希像是落荒而逃，她不免脸颊发烫，拳头攥紧胡思乱想。
可恶……这个家伙……
昨天在学校的时候，她就一整天没有撞见春海澈。
无论是校舍的走廊上，楼梯间的饮料贩卖机，亦或者中庭长椅前，她都没能撞见春海澈。
奇怪的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
而等到放学的时候想要去询问，却看见座位上早已空无一人。
无果，于是暗自下定决心，第二天去C班的教室寻找春海澈。
结果又是请假。
欺人太甚！
连着两天没来学校，浪费的两份便当再且不论，羽川真希现在对他有点恨之入骨。
再且不提浪费的两份便当，羽川真希先前申请的line好友通知，他也迟迟没通关。
明明现在已经可以称为生死之交了吧？
生死之交对吧？
但结果居然连line的好友申请都没有通关，不久前还口口声声说：「要是能活着回来，真希望白色情人节能够回礼（脑补春海澈温和腔调）」
啊啊啊啊……
“那个混蛋！”
越想越气的羽川真希在走廊上发泄出来情绪，一拳打在旁边的墙壁上，气不可遏！
“全是骗人的话！”
而她打向墙壁的拳头不远处，一个路过的一年级生默默吞咽口水。
少女的手臂与他的脸相隔五厘米，但他没有非分之想，只有强烈的危险，生命危险。
咕噜。
“那个…您找我有事吗？”
不知何处传来的男生的敬语让羽川真希，她转过头，这才意识到自己做得有点过火。
看向周围，走廊上的同级生向自己纷纷投来目光，羽川真希的脸颊肉眼可见的迅速变红。
她低下头，快速逃窜。
但也不忘抱怨那个可恶的家伙，咬牙切齿。
“你最好真的会在白色情人节回我巧克力……”
……
“啊，阿嚏。”
另一头，池袋的电车站前。
春海澈穿着Snow Peak的白色羽绒服，站在街头上，像是等待星探发掘的时装模特。
轻轻呼气，白雾眼前消散。
春海澈并不了解这声喷嚏背后的缘由，而是继续低眸跟随着手机导航，向池袋公园旁边的大楼走去。
今天是他从里世界游戏中回归的第二天。
也即星期四。
两天的时间里，春海澈通过网络收集了许多有关里世界游戏的情报。
而代价是前前后后花费了将近一百万日元。
好在这点钱对春海澈来说并不够看，他身上这件Snow Peak的白色羽绒服差不多都要十几万日元，存款也有一亿多元。
戴着墨镜和黄色假发，因为接下来要去和人见面，这是春海澈基础的伪装。
这两天48小时经过，春海澈在网络上找到了「也许是资深里世界玩家」的用户。
他表示带上足够的金钱来池袋碰面，会告诉自己想知道的大部分情报。
春海澈并不天真，所以在见面前，已经花钱找黑客将对方的信息开户完毕。
黑泽良，21岁，无业游民，父母因赌博离婚，在高中辍学打工，履历直到最近都没有更新。
其实并不对这趟抱有期待。
但，作为两天以来唯一的可能性的机会，了解更多有关里世界信息，春海澈还是不想错过。
十几分钟后。
跟随导航走到某个废弃大楼的面前，春海澈看着地图确认两次，自己没有走错后，便走入其中。
没想到池袋周围还有这样的建筑…不对，烂尾楼工程哪个世界都有吧？
飘走的思绪是春海澈的不以为然，因为他的身上还藏着一把手枪（花300万从黑道的手上弄到）。
现实世界里，他想这把枪足够应付大部分情况。
约定的层数是五楼。
春海澈踩着没有护栏的水泥楼梯，来到五楼后依旧没有看见任何人影，便出声喊道：
“有人吗？”
几秒后，有人在看不见的地方回应。
“你带了多少钱？”
春海澈身上带着的银行卡里存了五百万，所以回复道：
“五百万。”
“五百万吗？……”
他的话音拉长，在看不见的地方像是戏谑嘲弄。
尔后，春海澈感觉身后好几个地方传出脚步声，身前也有。
再看一圈。
走出来的身影一共六个人。
他们的模样看上去都不太‘干净’，有脸上有刀疤的，有长得贼眉鼠眼的，有不以为然戏谑的，也有嘲弄春海澈的。
只是一眼就看出他们的性质。
夹杂与黑道与不良中间的那类人。
“喂喂，这已经是这周上当的第三个人了吧？良，你说的办法可真好用啊。”
光头刀疤男笑着说道，站在春海澈的不远处。
被称为良的黑发眼镜男耻笑，吊儿郎当地说：“这些人都太蠢了啊。”
“哈哈哈哈哈，还带了五百万！”这次是身后的笑声传来，吹口哨调侃，“芜，富得流油！”
“劝你识相点，小子，直接把钱交出来，否则的话只能用拳头和你商量了。”
春海澈叹气，明白自己还是白走一趟。
“怎么不说话，是已经被吓傻了吗？”
黑泽良双手抄兜，脖子前仰地挑衅道：“那就快快把钱交出来！这里你可逃不出去！”
春海澈没说话，只是迎面走上去。
“喂喂，你小子想干什么！”光头刀疤男顿时迎过来，想要推搡春海澈。
但是下一秒，他的动作就停滞下来，不敢动弹。
因为枪口抵在了他的脑门上。
……
几分钟后。
“呼……”
春海澈拍拍手，将这群家伙全部收拾一遍后，身后堆积成的人山是他们倒下的身体，哀嚎遍野。
而唯一没有被春海澈拖过去、堆积起来的家伙，就是在网络上和自己交谈的那位。
黑泽良。
春海澈用手抓起他的头发，此时他已经被揍的鼻青脸肿，流着鼻血，像个猪头狼狈不堪。
看见春海澈把自己提起来，黑泽良顿时吓得脸色苍白。
因为这个家伙不仅有枪，格斗能力也是爆甩几条街，兄弟们几个一起上都被他打的落花流水。
踢到硬茬了，真该再探探身份不够稳妥！
黑泽良懊恼不已，随即就听见春海澈问话：
“你知道怎么结束里世界游戏吗？”
“我…我……”黑泽良一时语塞。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里世界游戏是什么。”
“不……我知道……”鼻青脸肿的黑泽良求饶道，“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别再揍我了，别再……”
“那就快说。”春海澈叹气。
“好，好的。”
黑泽良舔舔嘴唇上的血，老实回答：
“我只是听说的传闻，结束里世界游戏的办法是通关十场游戏，或者积累到10万的PT点，就可以注销自己的账号。”
“十场，10万？”春海澈感到遥遥无期。
“嗯嗯嗯嗯嗯。”黑泽良如小鸡点头。
春海澈沉默一会儿，把他头提得更高冷漠：
“如果骗我的话，我现在就把你杀了，你知道这没有代价的。”
黑泽良顿时眼睛产生无比的惧怕，他连忙开口说道：“我绝对没有骗你，绝对！这也只是我听说的！…别杀我…别杀我！”
吓得他像是快要哭了，二十多岁的男人狼狈不堪。
“那么就老实回答问题——你现在经历了几场游戏？”
“1，1场…”
“？”春海澈一时愣住。
仅仅1场的就敢出来这样招摇行骗？看来这些混混的确没有头脑，只想着赚钱。
春海澈感到无趣放下他，让他如释重负的呼吸。
但不是结束。
回过神，春海澈打醒那个光头刀疤脸，因为他没有头发，所以只能抓衣领提起。
对方瑟瑟发抖如临大敌。
“你知道什么有关里世界游戏的情报吗？”
“不，我啥也不知道啊……”光头刀疤男艰难地摇头。
黑泽良见状开口求饶道：“别，别为难我兄弟，他只是跟我混口饭吃，只有我一个人是…”
“……”
春海澈听到这话，放下光头刀疤男。
他只好重新回到黑泽良的身边，再度询问一番，可依旧没有更多的情报，他已经全部交代，哪怕吓尿裤子都没有更多的话能交代。
春海澈见状，决定为这趟浪费时间的旅途找回一定报酬。
“你现在有多少PT点？”
“……”颤抖地黑泽良不明白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老实回答，“一，一千一百点PT。”
“800点PT买你的命，自己选。”春海澈拿出手枪对准他，“里面是真实的子弹，不放心我可以扣动板机让你试一下。”
“别，我信，我信！800PT是吧……给！——”
尽管再肉疼，但至少黑泽良还活着，他奋力拿出手机，连忙对春海澈转过去PT。
省略掉繁杂的步骤，春海澈明白加上好友，就可以向对方转账PT点，同时还能看见对方的等级和级别。
黑泽良Lv.2（F+）：「玩家黑泽良向您转移了800点PT，请确认收下」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信息，春海澈确认操作，很快就看见收入的800点PT转移到了自己的账户上。
「春海澈Lv.4，持有PT：1602点」
收起手机，春海澈松开保险。
然后，对着天花板开了一枪。
“砰！”
灰尘碎落子弹壳落地，吓得在场的混混抱头不敢动，但很快他们发现都完好无损，黑泽良紧张的心脏也逐渐冷静下来。
他抬头。
看见的春海澈将手机收回口袋，转身离开声音平稳：
“这一枪原本该打中你，但800点PT放过你，这段事情就当做没发生过，当然，如果你想来找我复仇，记得提前准备好代价。”
春海澈说完便走下楼，平静的模样却让在场的几位混混都感到十足压力。
直到身影消失这层后，
光头刀疤男才砸吧嘴，手拳锤向地板：“真拽啊这小子…靠！”
黑泽良却感到不同的恐惧，因为加上好友的时候，他也看见春海澈的基础信息，仅仅才Lv.4的玩家将有B+的级别，让他感到莫名的恐惧。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今天自己有多么幸运。
居然活了下来。
“还有……以后最好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
忽然，少年的警告从楼下传来，尽管他的声音并不洪亮，但没有人敢说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