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章 烽火连城,玄甲惊龙
居庸关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刘牧踩过染血的皮甲,望向被白起拎来的张举妻弟。那人脖颈青筋暴起,口中犹自咒骂:“涿县小儿,待我姐夫大军……”话音未落,白起的手已按上他肩胛,骨裂声混着惨叫刺破雪幕。
“将军,”刘牧抬手止住白起,俯身盯着俘虏充血的眼,“你既知我是涿县刘氏,可曾想过为何张举要截杀一个‘流民’?”他从怀中掏出染血的密信——那是从山贼头目身上搜出的幽州刺史印鉴文书,火光下“公孙瓒”三字如刀刻般清晰。俘虏瞳孔骤缩,刘牧轻笑:“原来张太守与公孙将军早有龃龉,截杀刘卫是假,借刀吞并广阳郡才是真。”
白起忽将长戟插入雪地,溅起一片猩红:“主公,此等鼠辈何须多言?末将今夜便可提他头颅叩蓟城门!”
刘牧摇头,指尖摩挲着舆图上蜿蜒的桑干河。系统光幕在眼前浮动:【军功:1270】,陷阵营与陌刀队的召唤标识灼灼生辉。他忽然想起前世考古时见过的秦代虎符——权力,从来不是靠蛮力攫取。
“不,我们要让张举自己开城门。”他转身对俘虏微笑,声音轻如落雪,“劳烦足下带句话:明日辰时,白袍军愿献居庸关六百副皮甲,换张太守一壶浊酒。”
蓟城太守府内,张举捏碎信笺,青铜酒樽“哐当”砸向跪地的探子:“刘牧?一个乳臭未干的旁支庶子,也配与本太守对弈?!”
屏风后转出一名青衫文士,捡起信纸扫过,忽嗤笑:“府君且看——‘六百甲胄’是真,‘献’字却是虚招。”他指尖点向“白袍军”三字,“刘卫暴毙当日,此人恰在赴蓟城途中;而今不过三日,竟能夺关斩将。府君当真以为,他只是侥幸?”
张举冷汗涔涔。文士踱至案前,蘸酒画出一道水痕:“幽州如今三足鼎立:刘虞欲行仁政,公孙瓒恃白马横行,府君夹缝求生。若此子真是刘虞暗棋……”
“先生是说,刘虞要借这傀儡吞我广阳?!”张举霍然起身,佩剑撞得案几摇晃。
文士垂眸掩住讥讽:“不如将计就计。明日宴上,某有一策可试其真伪……”
辰时的蓟城飘着细雪,刘牧仅带白起与七名亲卫入城。城门洞开的刹那,他瞥见城垛后寒光隐现——那是强弩的箭簇。白起按戟的手指微动,却听身后少年亲卫低呼:“主公快看!”
长街两侧竟跪满百姓,破袄裹身的流民捧着粗陶碗,粟米混着雪水颤巍巍高举:“谢将军活命之恩!”
刘牧一怔。昨夜他令白起开居庸关粮仓散粮,却未料到这般场景。白起忽附耳道:“主公,此乃死士。”
果然,跪地老者袖中寒芒一闪!电光石火间,白起长戟横扫,三颗头颅飞起,血溅在刘牧素色披风上,如红梅绽雪。
“张太守的待客之道,倒是别致。”刘牧掸去衣上血珠,抬眼望向城楼。那里,张举正死死攥住箭垛——他亲眼看见,那白袍将军一戟斩断三名刺客后,竟还能反手接住射向刘牧的冷箭!
宴席设于太守府正堂,炭盆烧得噼啪作响。青衫文士执壶斟酒,笑若春风:“刘将军年少英杰,不知师承哪位大贤?”
刘牧把玩酒樽,忽将酒液泼向炭火。轰然腾起的蓝焰中,他轻笑:“先生这‘牵机’之毒,比当年鸩杀少帝的董卓旧部如何?”
剑拔弩张之际,城外忽传来震天喊杀声。一浑身浴血的斥候踉跄闯入:“报——公孙瓒白马义从突袭南门!”
张举手中酒樽落地。刘牧却抚掌大笑:“妙极!公孙将军倒是会挑时辰。”他倏然起身,腰间环首刀出鞘半寸:“张府君,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与我合兵退敌,广阳郡你我共治;要么……”
话音未落,白起暴喝一声“护主”,青铜戟如黑龙出海,将扑来的甲士钉穿在梁柱上。刘牧顺势揪住张举衣领,刀锋贴上他脖颈:“要么,让你的头颅为公孙瓒祭旗!”
混战中,刘牧脑海响起系统提示:【检测到“绝境反杀”成就,是否消耗1000军功召唤“玄甲军”?】
他咧嘴一笑,挥刀斩断张举发冠:“换!”
刹那风雷大作,苍穹似被撕裂。八百黑甲骑士如魔神降世,马槊所指,公孙瓒引以为傲的白马义从竟如麦浪倒伏。白起跃上战马,鬼面覆脸,仰天长啸:“赳赳老秦——”
“共赴国难!”八百玄甲齐吼,声震九霄。
血战至暮,刘牧踩着公孙瓒的断旗踏入太守府。系统光幕疯狂闪烁:【获得“幽州之乱”主线任务】【解锁文臣召唤权限】。他望向瑟瑟发抖的张举与面如死灰的青衫文士,忽将刀归鞘:“广阳太守之位,我坐定了。至于二位……若想活命,替我带封信给刘虞。”
信笺展开,唯有一行狂草——
“汉室倾颓,牧当为执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