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巴和林肯领航员的目的地
那是一个瘦高的类人黑影，顾辰眯着眼睛仔细观看。
回过身将步枪拎了过来，顾辰把枪靠在中控台上将瞄准镜对准那个月光下的影子。
不像人类，顾辰调整拨片后在心里惊呼。
因为黑夜的缘故，那影子看不到五官，但就凭外形来判断就不是人。
细高的身材，和竹竿一般的双臂垂在身旁，顾辰揉了揉眼睛后继续观察，发现那影子的手指只有三根。
但每一支手指都和它的小臂一般长，垂在那影子细短的脚边微微活动。
随着那影子将双手举起，大量的丧尸从四面八方向它涌来。
四周汇聚而来的丧尸将黑影围在沙丘之上。
倒吸凉气的顾辰大致算了下黑影面前的丧尸就有不下两百个。
顾辰甚至看到了在丧尸群里乱窜的丧尸狗。
“你在看什么？”简的声音在耳后响起，顾辰吓得抖了一下。
回头看到只穿着背心的简揉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因为天寒的缘故两个重点十分突出。
顾辰将步枪递给简，视线从对方身上扭转回那黑影的方位说：“你看看那里。”
简在瞄准镜中看到了那被丧尸围着的黑影，惊诧地问：“那是什么东西？”
顾辰眯着眼睛看着远处，摇了摇头：“刚才只有那黑影，丧尸群是后边才围过来的。”
“围过来？”简重复了一下顾辰的话，随后就捧着步枪轻声惊呼：“丧尸们冲上去了！”
眯着眼睛的顾辰看到黑压压的影子朝着沙丘顶端涌去。
紧张得将眼睛怼上瞄准镜的简突然感到肩膀有人抚摸，差点被吓晕的简猛地回头看到墨菲凑过来的脸。
“你们在看什么？”墨菲趴在简的肩膀上往瞄准镜凑。
简把瞄准镜直接怼上墨菲的眼睛，看到镜中画面的墨菲张开口就想尖叫。
简和顾辰死死捂住墨菲的嘴，墨菲唔唔两声后将步枪塞到简的怀里。
用眼神狠狠示意墨菲后顾辰和简才慢慢将手移开：“别出声！”
墨菲在镜中看见了沙丘上的黑影在屠杀冲上来的丧尸。
月光下的沙丘，离货车四五公里的距离外一个黑影舞动着诡异的双手。
被黑影细长手指划过的丧尸脖颈纷纷喷出粘稠血液，空中的头颅就像小丑手中抛动的球不停起落。
旧的头颅落下，新割的头颅飞起……
黑影舞动的双臂速度极快，四周涌向沙丘的丧尸也毫不退缩。
简从瞄准镜中看到了丧尸狗扑向黑影，但随着黑影手指划过，丧尸狗在空中分成了左右两半后摔进丧尸群中。
墨菲捂着嘴小声低呼：“那是什么东西！丧尸为什么攻击它？”
顾辰看着远处密集涌动的丧尸群：“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人类。”
黑影四周残肢断臂四处飞溅，丧尸针对黑影的攻击足足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三个人在货车里惊恐地将整个事件看完：沙丘上孤独站立的黑影四周全是丧尸尸体。
还有一些丧尸此时呆呆站立，再也不复当初朝黑影猛烈进攻的模样，几只残余的丧尸狗在附近绕圈跑着。
黑影再次用它那诡异的双手朝天伸去，一阵仿佛来自于地狱深处的嚎叫声传到顾辰三人耳中。
剧烈且低沉的声音猛烈冲撞耳膜，顾辰三人死死捂着耳朵将嘴大张才堪堪觉得好受一些。
顾辰从来没听过这种声音，嘶嚎仿佛在狠狠抓挠他的耳膜一般。
一股水流从简嘴里里喷出，她疼得呕吐了。
墨菲简单干脆：直接翻了个白眼疼晕过去了。
顾辰双手狠狠抓着脑袋，他此时十分希望能像墨菲一样晕倒。
当嘶嚎声结束，顾辰摊在座椅上大口大口喘着气，简在一旁满脸的泪水和鼻涕，身上都是吐出的未消化物。
顾辰和简对视的目光中满是惊惧，那黑影光是叫声就让远至几公里外的他们差点崩溃。
用纸巾快速擦了下脸，简拿起步枪从瞄准镜看了过去。
不停咳嗽的简看着瞄准镜断断续续地说道：“那些剩下的丧尸，跟着黑影往哨卡的方向走了！”
揉了揉让泪水不糊眼睛，顾辰接过了步枪，随后看到了黑影像猎人带着猎犬一般缓缓下了沙丘。
黑影身后的丧尸们拖着脚跟在黑影几米之外，丧尸狗在外围奔跑。
十几个丧尸身影消失在沙丘之后，顾辰将步枪放下后和简一起倒在座椅上。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它通过屠杀丧尸来立威？”简将储物箱里的纸巾全都抽了出来擦拭，“剩下的丧尸居然会跟随它。”
将窗户开了条缝，简呼吸着带有汽油味的空气继续猜测：“会不会是变异的？”
回头看了看还在翻着白眼的墨菲，顾辰揉着眉心说：“从墨菲说的来判断，我猜丧尸是某种生物武器。”
“如果是武器，那肯定有控制它们的手段，不然一定会失控。”
简有些不悦：“这么反人类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是人造的？”
顾辰摇了摇头反问：“你忘了几年前奇怪的电子烟疾病？还有DTLKB实验室？以及那场全球性的传染病？”
听到这话，简低下头没回答，她虽然不想承认，但她无法反驳几年前昂撒们拼死摸黑东大结果最后所有证据都指向自己的事实。
“这个国家是资本的傀儡，军工复合体只要能有利润，道德绝对不是约束他们的方式。”
顾辰回忆丧尸那恐怖的速度和力量继续道：“他们能忍住丧尸作为兵器的诱惑？”
简听到这后有些怒气：“但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能将丧尸用在自己国民身上！”
顾辰看着简这模样叹了口气：“赫利的丧尸很大概率是意外，但你想想我们是在哪看到墨菲说的大巴？”
简愣了一下，随后试探着问：“10号公路往东南的方向……”
顾辰从手套箱里拿出一张地图，指着美利坚西南角说：“我有一种猜测，那辆大巴很可能是要去这里的。”
简看着顾辰手指，上边的10号公路一直往东南后与25号公路汇合。
从25号公路一路向南没多远，就是国境，那里有新墨西哥州和德州交汇处的大城市埃尔帕索。
再往南一点点出了国境，就是名叫华雷斯的城市。
就算简再怎么圣母，她也知道华雷斯是老墨国内暴力犯罪最猖獗的城市。
看到简的表情，顾辰将他的猜测说了出来：“那大巴里的丧尸，我觉得是拉去华雷斯做测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