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演义之王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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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张举血焰

夜深了,浓重的露水悄然落下,打湿了营地的每一寸土地。张举的中军帐内,烛光在风中摇曳闪烁,忽明忽暗,映照出帐中众人的身影。王原带着几百名弟兄,与东方三兄弟——东方晃、东方迟、东方顺,整齐站在帐中,他们神色坚定,却难掩长途奔波后的疲惫。

张举斜倚在虎皮椅上,狐裘随意地披在肩头,目光带着几分高傲,轻蔑地扫过王原一行人,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意。“王原,你就带着这区区几百号人,也想投靠我?”张举冷笑一声,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案几,发出沉闷的声响,“听说你在涿水河畔还有些名声,不过在我眼里,这些人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王原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涌起一阵不悦,但他强忍着怒火,拳头紧握在身侧,没有发作。东方晃见状,上前一步,拱手行礼,态度恭敬却不失坚定:“张将军,我等虽是草莽出身,但也都有些真本事。若能有幸为您效力,必定会竭尽全力,肝脑涂地。”

张举嗤笑一声,随意地挥了挥手,满不在乎地说道:“罢了,既然你们有心投靠,那就先在我帐下做个马前卒吧。不过——”他突然顿住,目光瞬间变得阴冷,直直地盯着王原等人,“若是让我发现你们有任何二心,可别怪我心狠手辣,到时候,休怪我不念今日之情。”

王原面色平静,没有多言,只是默默点头表示应允。东方迟和东方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不忿,但终究还是强忍着没有开口。

就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声,打破了帐内短暂的平静。张举的亲卫统领韩当急匆匆地闯了进来,他脸色铁青,神色慌张:“将军,大事不好了!王原的人马和我们的人打起来了!”

张举猛地站起身,狐裘滑落,掉落在地,他怒目圆睁,大声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当咬牙切齿地说道:“王原的手下不服管教,与我们的人起了冲突,双方一言不合,已经动起手来了!现在营地里乱成一团,场面根本控制不住!”

张举目光如刀,直直地刺向王原,质问道:“王原,这就是你带的兵?刚投靠我,就闹出这么大的乱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王原脸色一沉,二话不说,转身大步冲出帐外。东方三兄弟见状,也立刻紧随其后。

只见营地里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欲聋,双方人马已经陷入了激烈的混战。张举的士兵仗着人多势众,将王原的弟兄们团团围住,刀光剑影闪烁,鲜血不断飞溅,场面一片混乱。

“住手!”王原大喝一声,声音如洪钟般响亮,震得周围众人都为之一愣。他大步冲入战团,身形矫健,一拳重重击倒一名张举的亲兵,顺势夺过对方手中的长刀,挥舞起来虎虎生风,一时间刀光闪烁,逼退了周围围攻的敌人。

东方晃、东方迟、东方顺也纷纷出手。东方晃手持风嘴刀,刀光闪烁,横扫之间,斩断了数条长矛;东方迟挥动吞天巨斧,斧风呼啸,所到之处,敌人纷纷避让,势不可挡;东方顺则舞动蟠龙槊,槊影翻飞,如游龙般在人群中穿梭,将敌人逼得节节败退。

张举站在帐外,冷眼旁观着这场混战,嘴角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片刻后,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亲兵们退下。

王原喘着粗气,站在满地狼藉之中,他的衣衫沾染了血迹,目光如炬地盯着张举,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与不甘。

“好,好!”张举拍着手,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王原,你果然有些本事。不过——”他话锋一转,目光瞬间变得阴冷,“若是再有下次,可别怪我心狠手辣,到时候,就别怪我不顾情面。”

王原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收起了手中的斧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隐忍与坚毅。东方三兄弟站在他身后,眼中满是警惕,他们知道,在这个新的阵营里,未来的路恐怕并不会一帆风顺。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王原独自回到自己的营帐,坐在案几前,眼神凝重,若有所思。东方晃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低声说道:“张举此人阴险狡诈,心思难测,我们不可不防。他今日这番举动,恐怕是故意试探我们,往后行事,一定要多加小心。”

就在这时,张举带着韩当几人毫无预兆地陆续进入王原的帐篷,说是商量其他事情。张举手中端着一杯酒,脸上挂着阴险的笑容,那笑容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突然,帐外传来马的嘶鸣声,声音高亢而急促。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墨麒麟挣断铁链,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它口中还衔着半截染血的襁褓,显得格外惊悚。

韩当见状,立刻拔出剑,愤怒地喝道:“这妖马惊扰军营,按军法应当斩杀!”

然而,就在他的剑还没落下时,王原已经猛地仰起脖子,将案几上的鎏金鸩酒一饮而尽,喉头滚动的声音就像沉闷的雷声,在寂静的帐内格外清晰。

“好啊!真是个敢饮鸩止渴的豪杰!”张举拍着手,放声大笑起来,他笑得前仰后合,连狐裘都把青铜雁鱼灯给扫翻了,灯光晃动,映出他扭曲的面容。

王原踉跄着走了三步,忽然感觉丹田处涌起一股灼热的气息,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燃烧,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东方迟眼疾手快,迅速抛出腰间的酒囊,大声喊道:“快喝马血解毒!这鸩酒剧毒无比,只有马血或许能解。”

张举等人离开后,王原等人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开始秘密谋划。

三天后的夜晚,万籁俱寂,只有梆子声在夜空中回荡。地牢里,百名囚徒的铁链发出叮当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东方顺,字次阳,手持火把,照亮了昏暗的墙壁。他目光坚定,突然挥舞长槊,猛地劈碎木栅栏,想要放出这些囚犯制造哗变,为他们的行动创造机会。

与此同时,在另一处,东方晃摸着胡须,眉头紧皱,沉思着说:“西仓是张举的关键所在,那里储存的粮食足够支撑三年。只要控制了西仓,我们就掌握了主动权。”

话音刚落,城头上就传来了战鼓声,声音激昂,震得人心惶惶。原来是张举的义子张纯率领两千玄甲军回来防守了,他们的到来,让局势变得更加紧张。

东方迟高举吞天巨斧,热血沸腾,准备冲锋陷阵:“兄弟们,跟我上!”

粮仓的闸门缓缓升起,发出沉闷的声响。守将严纲神色紧张,亲自架起十张蹶张弩,对准冲来的众人,威胁道:“反贼受死吧!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就在此时,王原大喝一声,用天罡斧奋力劈开三重铁闸,斧刃与铁闸碰撞,火星四溅,引燃了仓中的硫磺。

严纲冷笑着,毫不犹豫地扔出火把,恶狠狠地说道:“你们都要葬身在此……”还没等他把“地”字说完,东方顺的蟠龙槊如闪电般刺出,直接将他打倒在地,结束了他的性命。

同时,死囚们趁机抢夺粮车,却没想到车底藏着铁蒺藜,不少人被扎伤,发出痛苦的惨叫。“中计了!”东方晃大喊一声,立刻用风嘴刀横扫,斩断了二十条绊马索,为众人开辟出一条道路。

忽然,众人听到头顶有机关启动的声音,抬头望去,只见粮仓的梁柱上竟然垂下十个铜笼,里面关着一百条西域火蛇,它们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王原见状,立刻扯下披风,浸到酒槽里,用地煞斧擦出火星,将披风掷了出去。刹那间,烈焰熊熊,就像金乌展开翅膀一样扑向那些火蛇,火蛇在火焰中挣扎,发出凄惨的叫声。

张纯在望楼上看到这一幕,愤怒不已,立刻射出鸣镝,作为进攻的信号。王原趁机掷出双斧,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

东方顺用槊尖在地上描画着,惊骇地发现:“这是张举私底下挖掘的龙脉密道!”

这时,王原当地煞斧劈碎石盘后,前朝冠军侯埋藏的鱼肠剑露出,剑柄上的七星纹和玉锁相互辉映,散发出奇异的光芒,照亮了壁间的小篆文字:“甲子年丙寅月,紫微星向东移动。”

“今天正是甲子年!”东方晃惊讶地呼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与期待。

就在此时,城外杀声震天,赵云身着白袍,手持银枪,如同一道闪电般冲破西门而入:“童渊大师观察星象有变,特意派我来助阵!”他枪尖所指之处,张纯的帅旗应声而断,士兵们见状,顿时军心大乱。

经过一番激烈的激战,王原等人终于杀出重围。赵云收枪而立,他的白袍上沾染了血迹,但依然身姿挺拔,目光如炬地看着他们:“诸位,今日一战,张纯元气大伤,短期内不敢再犯。但天下大势未定,局势依然复杂,你们还需谨慎行事,不可掉以轻心。”

王原抱拳道:“多谢子龙将军相助,若非你及时赶到,我们恐怕难以脱身,今日大恩,王某铭记于心。”

赵云微微一笑,神色温和:“同为大汉子民,何须言谢。如今乱世,只盼能助天下苍生一臂之力,还百姓一个太平。”

东方顺点头道:“将军所言极是。我们已发现张举私挖的龙脉密道,或许其中藏有扭转乾坤的关键,能为天下局势带来转机。”

赵云拍了拍王原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多留。你们保重,若有需要,可随时来寻我,我定会全力相助。”

王原郑重道:“将军保重,他日再会!”

赵云翻身上马,银枪一挥,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潇洒,白袍如雪,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王原等人目送赵云离去,随后带领众人迅速撤离。他们一路疾行,马不停蹄,终于在天亮前抵达了千凸山下。这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正是休整的好地方。

东方晃喘着气说道:“总算安全了,大家先休息一下吧,这一路实在是太辛苦了。”

王原点头,神色疲惫却不失坚定,他吩咐众人安营扎寨,准备在这里好好休整一番,为接下来的行动养精蓄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