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章 受伤
“斯绵,宴会有监控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江苏北看着斯绵,整个人都带了些暴躁。
“我说过,安静的当你的预备江太太,不要给我惹麻烦。”
“知道了,苏北哥,下次不会了”,斯眠乖乖回复,而语气却是江苏北最讨厌的那种被敷衍的语气。
那语气出现在他爸嘴里,他妈嘴里,现在出现在了斯眠嘴里。
“下次?不会了?”
听着她的敷衍江苏北愈加火大,他逼近斯绵,伸手卡住了她的脖子。
“斯绵,你和你妈妈一样,只会惹麻烦,上赶着嫁过来的下贱货色。”
其实关于斯绵妈妈,江苏北是不认识的,但是豪门总有豪门的传言。
是斯绵的妈妈惹了麻烦,斯绵的爸爸危难之际接管了公司,也是斯绵的爸爸救了公司。
自古以脏水总是爱泼在女人身上,细想也没有什么原因。
这谎言本来就经不起推敲,但是别人家的事,无人推敲,有的只是茶余饭后当做娱乐的一点谈资。
斯绵伸手握住了江苏北的手腕,表情讽刺的开口,“江苏北,沈楚秋现在在我通讯录里躺着,我不想让她静,她便不静了。”
斯眠的眼神彻底激怒了江苏北,他死死的盯着斯绵,手里的力气越发的重,似乎想要掐死她。
脖子上的力度让斯绵有些窒息,她有些氧气不足的头晕,她的理智也在逐渐随着空气逐渐流失。
“江苏北,闹够了吗,你现在就想和沈楚秋分手吗?”斯眠声音渐冷,江家俩男的,一个比一个烦。
沈楚秋和江苏北处了3年,但是江苏北知道,他妈不会同意沈楚秋。
豪门,讲究的是门当户对,不管有没有钱,得有名。
“你想干什么?”他松了手下的力道,却没有放开她。
江苏北突然发现,斯绵,今天变得不听话了。
“我继续当我的未婚妻,你继续当你的好男友,相安无事。”
“至于监控,我知道的,你有办法,你也不想换个未婚妻。”
“你没胆公开她,就拿开你的脏手。”
激怒江苏北对斯眠来说容易的很,此刻她需要他的暴躁易怒。
江苏北恶狠狠的看着斯绵,他不能接受一个女人对自己的藐视,但又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他用力将斯绵摔到了旁边的桌上。
而桌子上恰巧有只水杯,被斯绵拐带到了地上,房间里发生一声脆响,玻璃杯子落地的声音,和斯绵的痛呼声。
斯绵手下的玻璃碎片扎进手里,晕染开大片的血迹。
“斯绵....你。”
“你怎么在这?”江苏北看着从浴室里出来的江清晏,一时间只剩下惊讶。
他弟弟怎么这个点在斯眠房间,他们两个........
江清宴不想和江苏北多说,只是俯身抱起斯眠,冷冷开口,“给司机打电话。”
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江清晏便没再多说,抱着斯绵,快步下了楼。
江苏北看着江清晏离开的背影,眼里多了些意味。
其实江清晏想错了,他们家的联姻不可能是江清晏和斯家。
不管是什么选项,只会是江苏北和斯家。
在妈妈的眼里,江清晏的未婚妻得是名门小姐,像斯家这样的小门小户,江妈妈是看不上的。
没有一家的孩子,是两碗水端平的,即使是豪门望族。
而大家都会喜欢更优秀的那一个。
不管有多少钱,感情就那么些,他多,他也就少了。
江苏北很讨厌江清晏,从江清晏出生起,自己的爱便少了。
而江清晏自视清高,不争不抢,装作自己什么都不要的样子。
他是什么都不挣,那是因为他什么都的得到了。
可是现在,江清晏似乎对他这个便宜未婚妻有点不同,要知道江清宴可是从来不会多管闲事的性格。
可现在斯绵属于自己,事情有些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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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从后视镜看着,自家的二少爷抱着自己的未来大少奶奶。
自己好像撞到了什么豪门秘闻。
“你可以不用抱着我的,江清晏,我的腿好好的,手也不是什么大伤。”
江清晏将斯眠放回旁边,眼睛却看着斯绵,因为流血的缘故,她的嘴唇有些发白。
“冷吗?”
江清晏无视斯绵对他的揶揄,用手帕按着她流血的手,他觉得她有些发抖。
一个女孩子刚刚经历了一场暴力,怎么可能不害怕。
他没有问斯绵怕不怕,只问她冷不冷。
“冷。”
斯眠小幅度的往江清宴的方向蹭了蹭,没什么力气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可没靠一会儿,斯绵又忍不住嘟囔,“虚伪。”
“你说什么?”
江清晏俯身,似乎想离得近一点,斯绵说话的声音太小了,他没有听清。
斯绵看着江清晏向自己垂下的头颅,第一次,江清晏主动靠自己这么近,这么好的机会。
她用指尖沾了沾手腕上的血,涂在了江清晏的红唇上。
江清晏的嘴唇红,而自己的血比他的更红。
妈妈说嘴唇丰盈的人,很会疼人。
可惜。
妈妈的实验告知她,这个理论是错的。
可能是斯绵过于用力的捻揉让江清晏不舒服了,他微微偏头避开了斯绵的手。
不过江清晏发现,斯绵似乎总是喜欢蹂躏他的嘴唇。
斯绵有些头晕了,不再有精神同江清晏玩,只蔫蔫的靠着。
江清晏调整了一下姿势,想要和斯绵拉开点距离,他俩超出了正常社交距离,可是斯绵又靠了过来。
“杨叔,开快一点”,他刚刚不应该抱她上车。
说话间,铁锈的味道钻进了唇齿之间,是刚刚斯绵涂在他唇上的血,江清晏不自觉的又抿了抿唇。
她的血没有什么味道,不甜不苦,只有浓浓的腥气,不像自己身旁的这个人,味道错综复杂。
看着斯绵,他突然想起《夜莺与玫瑰》里的一段话。
“如果想要一朵红玫瑰。”
玫瑰树说,“你要在月色里以音乐铸成,用自己的心血染红它。”
“你要用胸口盯着荆棘,向我歌唱,整夜地唱,任凭荆棘刺穿你的心脏,让你的生命的血液流入我的血管,成为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