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还没谈朋友，应该不算渣吧
思绪飘回到过去，白阳想起自己曾两次鼓足勇气向苏悦霖表白，可都惨遭拒绝。
那些被拒绝后的失落与痛苦，至今仍历历在目，一想到这些，白阳便觉得自己与苏悦霖之间，怕是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然而，如今面对林蝶热烈似火的追求，她毫无保留的爱意与整日如影随形的陪伴，却又让白阳有些招架不住。
他一边享受着林蝶的热情与依赖，沉醉在她给予的温暖之中；另一边，却又始终放不下对苏悦霖那份深埋心底的情愫，总是忍不住在不经意间，回忆起与苏悦霖相处的点点滴滴。
白阳在这两个性格迥异却同样美好的女孩之间徘徊不定，举棋不定。
他既贪恋林蝶的热情似火，又割舍不下苏悦霖的清冷神秘，这般优柔寡断、贪心不足的模样，活脱脱像个不负责任的渣男。
可他心里却总有个声音在辩解：“我又没和她们其中一个确定关系，怎么能算渣男呢？我不过是想给她们一个温暖的依靠，一个真正的家罢了。”
随着一阵清脆的铃声，这场高考的考试结束了。
白阳迅速把笔一股脑塞进笔袋，站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脸上挂着一副轻松惬意的神情。
他连一秒都没多停留，转身就大步流星地朝着教室门口走去。
一出校门，他熟练地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烟，潇洒地叼在嘴上，紧接着“啪”的一声，用打火机点燃。
深吸一口，烟草的香气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他缓缓吐出一个烟圈，那烟圈在夕阳暖烘烘的余晖里悠悠飘荡。
白阳站在那儿，眯着眼瞧着周围的一切。
校门口到处都是刚考完试的学生，有的神色匆匆，脚步急切；有的则三两成群，兴奋地讨论着刚刚结束的考试，时不时还爆发出一阵笑声。
不远处，林蝶和苏悦霖的身影出现了。
林蝶穿着白阳送她的明黄色连衣裙，在人群里格外亮眼，裙摆轻盈地摆动，像是在诉说着青春的活力；苏悦霖一袭淡蓝色长裙，一如既往地散发着清冷的气息，长发随风轻轻飘动。
换做以前，白阳肯定会立刻被她们吸引，目光怎么也挪不开。
可今天，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心里毫无波澜，就好像她们只是两个普通的路人。
此刻，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回家，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脑，尽情享受这难得的轻松时刻。
白阳弹了弹烟灰，把烟头掐灭，随手丢进一旁的垃圾桶，双手悠闲地插进裤兜，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家的方向走去。
路过便利店的时候，他走了进去，买了一瓶冰镇可乐。
一拧开瓶盖，“嘶”的一声，气泡欢快地往上冒。
他仰起头，“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所有考试带来的疲惫和压力，仿佛都被这一口可乐冲刷得干干净净。
明天还有最后一天考试，但白阳一点儿都不担心，在他看来，这都不是事儿，他现在满心期待的，就是快点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小世界里，好好放松一番。
考试结束，校园里瞬间人声鼎沸，学生们如潮水般从教学楼涌出。
林蝶身着明艳的黄色连衣裙，恰似一朵热烈绽放的向日葵，裙摆轻盈飘动，洋溢着青春活力，在人群中十分夺目。
与此同时，苏悦霖一袭淡蓝色长裙，从楼梯间款步而下，宛如一湾静谧的湖水，透着清冷与柔和。
淡蓝色裙摆如流淌的月光，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细腻褶皱间，镶嵌的细碎银色丝线在日光折射下，闪烁点点微光，好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不经意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刹那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这对视恰似两位王者初次在战场相逢，空气中瞬间爆发出无形的火花，弥漫着强烈的紧张感。
林蝶看着苏悦霖，内心不禁感叹，眼前这个女孩身形高挑，气质高冷，一袭淡蓝长裙衬得她身姿越发绰约。
尤其是那双眼睛，犹如藏着浩瀚星辰，夺人心弦，高挺的鼻梁下，嘴唇不点而朱，再配上那标准的鹅蛋脸，美得让人移不开眼，怪不得白阳会对她念念不忘。
而苏悦霖打量着林蝶，心里想着，这个女孩充满了活泼开朗的气息，浑身散发着无尽活力。
笑起来时，脸颊上一对梨涡若隐若现，为她精致的瓜子脸添了几分俏皮可爱，整个人就像一个发光体，热情又耀眼，也难怪能在白阳的生活里掀起波澜。
林蝶率先打破沉默，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看似友好的微笑，说道：“你好，我叫林蝶。”
那声音清脆悦耳，却在尾音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像是在宣示自己的领地。
苏悦霖微微点头，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随之轻轻摆动，清冷的声音响起：“你好，我是苏悦霖。”
简简单单的回应，语气中却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周身散发的气场仿佛在她周围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简单的寒暄后，两人便没再说话，各自转身，融入不同方向的人群。
林蝶步伐轻快，黄色裙摆随风飞扬，快速消失在熙攘的人群中；苏悦霖则不紧不慢，淡蓝色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宁静，她微微抬头，眼神平静而坚定，向着校门的方向稳步走去。
这场初次碰面，虽言语寥寥，却处处透露着王对王的即视感。
在白阳的小世界里，他伸手按下主机开关，趁着电脑启动，从裤兜里摸出根烟，叼在嘴角，“咔嚓”一声用打火机点燃，深吸一口，白色的烟雾从他齿间缓缓吐出，瞬间在眼前弥漫开来。
他眯着眼，满脸惬意，双腿大大咧咧地架在桌子上，嘟囔着：“还是家里舒坦，打游戏、抽烟，神仙日子也不过如此，外面那些事儿，统统靠边站。”
此时此刻，林蝶和苏悦霖在校园里的那场暗流涌动的碰面，对于白阳来说，就像是发生在另一个平行宇宙的事情，他没有丝毫的察觉。
也没有任何人会将这件事透露给他，仿佛这件事被一层无形的真空罩隔绝，彻底与他的世界绝缘。
明天还有一场极为关键的考试，然而在白阳的心里，这考试的重要性还比不上游戏里的一次胜利。
感情的纠葛就像一团乱麻，将他紧紧缠绕，他的内心在林蝶和苏悦霖之间摇摆不定，两边都不想轻易放弃。
游戏里激战几轮后，白阳玩腻了，突然想起张文博。
他弹弹烟灰，拿起手机拨过去，电话一接通，扯着嗓子喊：“文博，别复习了，出来打台球！放松放松，明天考试先放一边。”张文博无奈笑了笑，认真地说：“小白，我可没你这么悠闲，我还在复习呢，金陵理工太难考，我得拼命。”
白阳听了这话，不屑地撇了撇嘴，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失望，不过这种情绪就如同昙花一现，转瞬即逝，下一秒他又恢复成那副玩世不恭、满不在乎的模样。
他弹了弹烟灰，满不在乎地说道：“行吧行吧，你就好好努力，等你考上金陵理工，咱们找个时间，好好地庆祝一番。”
挂了电话，他随手把手机往桌上一扔，手机在桌面上弹了几下才稳稳停下。
他再次将目光锁定在电脑屏幕上，深吸一口烟，那烟雾在他的胸腔里短暂停留后，又缓缓吐出，他再次一头扎进了游戏那充满刺激与挑战的枪林弹雨之中。
第二天，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地碎金，白阳晃晃悠悠地走进考场。
一抬眼，就瞧见了发小，两人目光交汇，默契地抬手打了个招呼，嘴角都挂着熟悉的笑意。
坐到座位上，白阳百无聊赖地转着笔，眼睛在考场里四处乱瞟。
试卷发下来，他只粗略一扫，嘴角便浮起一抹满不在乎的笑。
那些题目，在他过目不忘的能力面前，简单得如同儿戏。
他奋笔疾书，笔尖在试卷上飞速游走，没一会儿，便将答案写得满满当当。
搁下笔，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着周围同学还在抓耳挠腮，只觉这场考试实在无趣。
于是，他索性趴在桌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考场里安静极了，只有笔尖摩挲纸张的沙沙声和偶尔传来的翻页声。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白阳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原来是监考老师，温和提醒他交卷时间到了。
白阳揉了揉惺忪睡眼，慢悠悠地站起身，交上答卷。
随着最后一场考试结束铃声响起，白阳如释重负，迅速收拾好笔袋，哼着小曲，迈着轻快的步伐大步流星地迈出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