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5章 第六十五话阎一浑身解数试探,死活不肯承认的柴尔大殿
莱硕第十三次拦住阎一时,金丝猴嘴边的毛都快说秃了。“大殿说了,今天谁都不见——”
他也挺无奈的,这小雌性,怎么像听不懂话一样,死活非得往里钻!
大殿也是,莱硕看向阎一的眼神附上某种恶毒,但凡他出个声说可以把她从雪山扔下去…
话音未落,阎一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喉间未愈的伤疤渗出细密血珠。药碗在她爪间摇晃,汤汁溅在莱硕鎏金腰带上,蚀出几个小洞。
好家伙子,大殿的小雌性怎么咳嗽成这样!
“这这这...”猴子手忙脚乱去接,阎一却趁机托着药矮身一钻。
殿门推开半寸的缝隙里,飘出浓重的血腥味。
(机会!)
阎一用脚尖勾住门框借力,“砰”地彻底踹开——
第一滴药汤落在玄冰地面,炸开细小的冰花。借着这声响掩护,她看清了烛火映照的景象:
大殿背对着殿门,玄黑兽袍褪至腰间。从右肩斜贯左腰的撕裂伤还在渗血,而最骇人的是后颈——本该是腺体的位置只剩个狰狞窟窿,边缘残留着野兽利爪撕扯的痕迹。
“谁准你——”
第二滴药汤溅在兽纹砖上时,阎一已经被掐着脖子按在墙上。大殿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带着坨坨草与血腥的灼热:“看来你是真想被做成猫毯。”
喉间力道收紧的刹那,阎一突然嗅到那股腐朽的甜香。不是幻觉——女王蜂残存的腺素正从对方后颈伤口渗出,混着新鲜血液的味道。
(是被终标过后,强行剜除腺体么?...)
悬在碗沿的第三滴药汤终于坠落,阎一趁机将爪子按在他心口。那道微不可察的螺旋状疤痕浅浅凸起,是T-12粒子刀贯穿伤特有的愈合痕迹——全星际只有阎家实验室的防御系统配备这种武器。
“......疼吗?”
她嘶哑的气音像投入静潭的石子。整个战神殿的烛火疯狂摇曳,映出柴尔骤然收缩的瞳孔。
(她认出来了)
这个认知比他自剜腺体时的剧痛更锋利。玄冰镜在拳下爆裂,碎片里闪过三年前的画面——少女踮脚把阎家徽章别在他军装前,指尖带着训练后的薄茧:“弄丢了就把你机甲涂成粉红色!”
现在那枚徽章正在他贴身的暗袋里发烫,烫得新生的兽骨都在震颤。
“一。”
弑神之刃擦过阎一耳尖时,刀锋偏斜的角度精确到分毫——正是他任星际教官时教她的“虚招判定法”。
“二。”
雷光劈裂青铜香炉的巨响中,柴尔看见自己正在她颈间留下淤青。那些曾在机甲舱中模拟战场收割无数性命的杀招,此刻全数倒戈。
阎一突然将药碗残存的腐蚀性汤汁泼在自己伤口上。剧痛让她浑身发抖,却仍固执地把本子拍在他渗血的胸膛:【疼吗】
难道你不心疼?
“三...”
尾音消散前,柴尔已经掐着她翻倒在石几上。这次指尖避开了所有要害,力道克制得像在摆放易碎品。殿外偷听的莱硕瞪大眼睛——大殿压着那猫兽人的姿势明明充满杀意,另一只手却垫在她后脑勺与岩石之间。
月光穿过石窗时,阎一的爪子勾出了他藏在暗袋里的徽章。金属表面那道凹痕她再熟悉不过——是毕业典礼那天,她故意用粒子刀刻的歪扭阎字。
【抓到你了】
她无声的唇语让柴尔浑身肌肉绷紧。可当指尖触及她喉间淤青时,力道却轻得像在触碰,那年从他指缝溜走的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