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这南明忠臣我不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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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七十七:夜成梁

“七十两,这是我的极限了,再多我也拿不出了。”

“嘶——这样吧,再配全套的皮带,我们的船队暂时不会走,能派水手帮你的人训练半个月,七十五两,如何?”

“成交!”张蕴的手和对方紧紧握在一起,两个人都笑了。

“不是到极限了吗?”普洛克哭笑不得。

“谷底还能打洞的,我的朋友!”张蕴大笑不止。

接着,张蕴便支付了预定款,看着普洛克都快藏不住的笑意,他知道对方绝对赚了。

为什么呢?

因为张蕴让李龙井购买火铳时,单支价格为八十两。

三百只,才压下五两的价格,他不赚谁赚?

不过张蕴在乎的,还是结交普洛克这样的商人朋友。

欧罗巴大陆,未来是一定要去的。

深夜,张蕴总结了一下今天的花费。

购买自鸣钟,花费两千两。

买下亲卫营,花费三万两。

购买火铳和配套教学,花费两万两千五百两。

总计支出五万四千五百两。

军队真是花钱如流水啊,张蕴深深感慨道。

不过,今天最大的收获,还是茶商们的船队。

“大船十只,护卫船二十只,补给船十只,再加上配套的水手团队,这帮人可真有钱啊。”

睡不着,张蕴一翻身,开始拿出随身的纸笔思考接下来的行动。

这算是他的习惯了,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嘛。

可就在他奋笔疾书的时刻,在几十里外的夜家庄园,一场对话正在进行。

夜双英稳稳地坐在黄花梨木椅上,一边品着皇帝都喝不到的香茗,一边听着古老板的汇报。

站在地砖上,古老板将今日的一切系数讲述完后,突然说道。

“会长,您看怎么办?”

“古生,什么怎么办?”夜双英眼皮轻颔,淡淡道。

此时的古生,已经变了心思。

“待明日张蕴的法子揭露后,我们就做掉他!”古生狠辣地说道。

商人逐利,以银钱为命,此时的古生猜到张蕴要用发酵法,已经产生了“杀人越货”的想法。

“为何呢?”夜双英放下青瓷,目光幽幽。

“总不能真把那么多船白白送给他吧?”古生焦急地说道。

“那你当时为何要承诺呢?更何况,你们可是签了协议的。”

“所以——只要您出手,做了他——”

啪!

古生的妄言还没说完,夜双英直接泼了他一脸的茶水。

“会长?”他满脸惊讶,有些惶恐地说道。

夜双英缓缓起身,面色愈加阴沉,在中庭踱起脚步,深深叹道。

“古生,你也是老商人了,怎么会变成这样?诚信为本可是我们商人的底线!”

老混蛋,傻子都看得出来张蕴的背后是曹国公府,还让自己出手,这和把他拉到身前挡枪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张蕴可是——

转过身来,夜双英看向古生的眼神愈加复杂。

“你老了,也该回家享福了,到乡下去,好好学学做人。”

只见夜双英摆摆手,古生还想说话,却被几个从暗处走来的人捂住口鼻,架住身躯迅速拖走。

宁静了片刻后,夜双英的儿子夜成梁,缓缓走了来。

“父亲,不至于吧?古生他也是为我们考虑啊。”

“哼!不讲诚信枉为商,他已经变了,况且——张蕴是他能动的吗?”夜双英冷哼道。

夜成梁敏锐地感知到父亲话里的意思,有些好奇地问道。

“张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特别?他可是庚戌浩劫后第一位恩科状元,还有比他更特殊的存在吗?”夜双英看似在回答,其实也在打着哈哈。

“这样啊。”猜到父亲有难言之隐,夜成梁转移话题。

“那茶叶的事情怎么办?”

“你。”夜双英转身,伸手指向自己的儿子。

“你暂时接替古生的位置,负责推广张蕴的解决方案,并且督促各家茶商出船出水手,之前说好的数,一个都不能少!”

“是。”夜成梁正色回应道,同时内心也泛起一丝吃味。

之前就为他说过话,如今更是为了他拿下古生......

张蕴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似乎很受父亲的青睐呢。

“对了,那个女侠客如何了?这些天来我这儿哭喊的人太多了。”

闻言,夜成梁拱手说道。

“禀父亲,我们的人与她接触多日,已经取得了她的信任,想必不久就有结果。”

“那就好。”夜双英点着头,摆了摆手让儿子出去。

待这里无人后,夜双英望向张蕴所在的庄园方向,嘴角不由得勾起。

“臭小子,真不让人省心啊,不过锋芒太露可不是好事,好机会提醒一下吧。”

第二天,当太阳缓缓升起,张蕴和普洛克等一众西洋人却惊愕的发现,古老板不在了!

问了侍女,侍女们也说不清楚,这可麻烦了。

他可是茶商的代表,没有他可怎么行?

正当众人在院子中焦急得想报官的时候,一位衣着朴素,面容清秀,眉宇间带了几分皱纹的男子缓缓走了过来。

“你是?”张蕴问道。

而早在广州待了许久的普洛克则是惊讶地喊道。

“夜成梁公子?您怎么会过来?”

夜成梁淡然一笑,迈着矫健的步伐走了过来,看到张蕴的第一眼,先是一愣,随即恢复平常,朝对方拱手道。

“张蕴公子,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指教不敢当,不知公子你是?”

普洛克紧忙给张蕴介绍道。

“这位是广州商会会长的大公子,很小就去各地环游经商了,庚戌浩劫后便回来帮父亲打理家业。”

“夜家?”张蕴一怔。

“夜家是整个广东最大最顶级的商贾豪门,从广州兴起时便扎根于此。”

“哦,是这样啊。”

见侍女和商人们那顶礼膜拜的神色,只有张蕴淡淡道。

说到底也还是地区性商贾,自己背后的曹国公府可是大明最顶级的公爵府,它撑死也才五五开。

就是刨开曹国公府,作为前状元的自己,面对商人也是降维打击,士农工商的阶级差可不是说说的,当然,如果自己从政的话。

“你好,叫我张总就行。”张蕴缓缓地伸出手,面对这种世家豪门子弟,自己并不怎么看得上。

那么多的资源怼上去,就算是傻子也成才了。

自己从穿到此界,从牙牙学语的婴儿成长到奉天殿上的状元郎,没爹没妈全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