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影子

2013.11.01

早晨的影子长了，你就沾沾自喜？中午的影子短了，你就耿耿于怀？那么，没有影子的夜晚，你该怎么过？几年前，90多岁的钱伟长就说，岁月留给他不会有太多的日子，死了，就算是一次完成吧。开始时，我对这句话感到震惊，后来认真一想，既然命是有定数的，即所谓的“命定”，那么就是人对生命的一种完成。辛弃疾唱道：“惜春常怕花开早。”为什么要怕呢？不是还有句话：“花开自有花落时。”上帝总是让人一截一截地成熟，然后一截一截地老去。也许你会问：上帝这样做公平么？

2003年圣诞节，美国加州塞西尔孤儿院里的孤儿汤姆给上帝写了封信，说上帝太不公平了，竟然没有送给他父亲和母亲。这封信被转到《基督教科学箴言报》负责替上帝回信的特约编辑邦尼博士手里，他给汤姆回了封信：“上帝永远是公平的。我想告诉你，我的公平在于免费向人类提供三样东西：生命、信念和目标。到目前为止，我没有让任何一个人在生前为他的生命支付过一分钱。”这封信发表后，成为上帝最著名的公平独白，同时也使得许多人第一次真正认识了上帝。我由此想到，生命、信念和目标，作为上帝恩赐给人类的礼物，不仅是上帝的最大智慧，而且是我们认识人生、认识世界的最高境界。上帝有两只手，一只手可以让你在年轻时就赢得世界，而另一只手则要慢慢琢磨你的心智，同时让你感到有一些甜。

人生获得某种解脱也许并不难，难的是心智的完全释放。诺贝尔奖对于人的心量有时就是一个严峻的考验，把百万美金递给一些再也花不动钱的老人，也许就在于这种缓慢的奖赏本身是一种心智的历练。我想，这就是上帝的两只手赋予人的两种可能性。接下来的，才有真正属于你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