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湖中夜话
辰阳不再犹豫，尾巴一个弹射，钻入了灌木丛中……
两个小时后，辰阳盘卧在一颗百米高的古松顶部，看着夜空中那明显比前世蓝星巨大得多的月亮，眼神恍惚。
“这里不是蓝星……”
在短短的两个小时里，辰阳游走探索了方圆十几里的环境，他看到了完全不同于前世蓝星的生态圈——
无数百米甚至千米高的巨树、长满倒刺会喷出风刃的巨狼，还有底部长着一张人脸的、小轿车那么大的蜘蛛……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他，这就是个有着超凡力量的世界，绝不是前世的蓝星了。
夜风掠过山巅，辰阳盘踞在百米古松枝头上，收回心神，俯瞰着前方绵延无尽的十万大山。
月光如水，洒在他泛着冷光的鳞片上。
远处传来隐约的兽吼，混着树叶沙响，仿佛这片天地在呼吸。
他昂起头，星空浩瀚，无数陌生的星辰闪烁。
“既然来到了......“
蛇尾缓缓收紧，树枝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那就在这里，闯出个名堂来。“
青铜鼎在体内微微震动，像是回应他的决心。
夜风突然变得凛冽，吹得林海翻涌如浪。
辰阳吐了吐信子，竖瞳中映出远方的山影。
这条路或许注定艰难，但他已经准备好了……
七天后，午夜子时，辰阳盘踞在最高的云杉顶端。
清冷的月华为鳞片镀上一层银边，三米长的蛇躯盘成一团，舌吻张合间，正在吞吐着月光精华，在树冠投下狰狞的阴影。
七天时间里，经过连续狩猎，他不仅体型暴涨，头部还出现了三道闪电状的银色纹路。
这是他昨天偷袭杀死的一头闪电貂，炼化之后产生的奇异纹路，还得到了一种名为“雷电亲和”的天赋。
而体内的青铜小鼎在每天的子时都会吸收天上的月华，炼化成促进他进化的银色液体，让他的蛇躯短短七天的时间里不断进化。
但最让他惊喜的发现是——自己能读取部分被炼化生物的记忆。
“东南方五十里，有处猎人的临时营地……”
这是他炼化了某个偷吃陷阱猎物的青色狐狸时，从它的记忆里提取到的信息。
辰阳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冒险一下，去接触营地那些人类，作为曾经的科研人员，他迫切需要了解这个世界的情报。
辰阳结束今晚对于月华的炼化，蜿蜒着游下了云杉树，他已经完全适应了蛇的爬行方式，而且游动的速度极快，百丈高的云杉树，他只用了三秒就下到了底部。
他开始朝着东南方向而去，沿着一处溪流游走，蛇躯滑过湿润的苔藓时，冰冷的鳞片倒映着月光。
忽然，水汽渐浓，他沿着溪流来到一处巨大的月形湖泊上游处，耳边传来潺潺水声，以及……少女清脆的嗓音。
“师尊，我们为什么要来这十万大山深处啊？这里妖兽横行，连蜕凡六阶以上的大妖都有，好危险的！”
辰阳蛇躯一滞，缓缓潜入湖畔的芦苇丛中，竖瞳微微收缩。
月光洒落，湖面泛着银辉，一副绝美的画面出现在辰阳面前……
一名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女浸泡在湖水中，青丝如瀑，湿漉漉地贴在雪白的肩颈上。
水珠顺着她精致的下颌滚落，滴在锁骨凹陷处，又沿着纤细的颈线滑入水中。
她的肌肤莹白如玉，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柔光，宛如上好的羊脂玉雕琢而成。
水雾氤氲间，她捧起一汪清水，轻轻洒在肩头，晶莹的水珠顺着圆润的肩线滚落，衬得她清丽脱俗，如出水芙蓉，不染纤尘。
在她身旁，一名约三十岁的美妇人闭目盘坐，周身缭绕淡淡灵雾，肌肤如雪，眉目如画，却透着一股不容亵渎的威严。
“傻丫头，你以为为师愿意来这种蛮荒之地？”美妇睁开眼，指尖轻点水面，荡起一圈涟漪，“你卡在蜕凡第二阶巅峰已经半年了，若再无法突破，三年后我们玄姹宗的‘圣女大选’，你连参加的资格都没有。”
少女嘟囔道：“可是……不是有‘玄灵丹’吗？干嘛非要来这十万大山找‘玄阴草’？”
美妇轻叹一声：“玄灵丹只能助普通修士突破，而你身具‘玄阴之体’，若不用玄阴草调和体内阴气，强行突破只会损伤根基。”
她顿了顿，目光悠远：“况且，这十万大山，可不是寻常之地。”
少女眨了眨眼：“不就是妖兽多了点吗？”
美妇摇头，声音低沉：“万年前，魔幻大陆与仙元大陆碰撞，天地法则交织，形成了如今的‘仙魔山脉’，而这十万大山，便是仙魔山脉的支脉之一。”
“这里，既有仙道灵药，亦有魔幻遗宝，灵兽魔兽遍布，甚至……还沉睡着上古时代的某些禁忌存在。”
少女吐了吐舌头：“这么吓人？”
美妇淡淡一笑：“所以，我们得抓紧时间，找到玄阴草就立刻离开，免得惊动某些不该惊动的……”
美妇说话间不经意地直起身子，雪白的肩颈线条在水面划出优美弧度，晶莹的水珠顺着她精致的锁骨滑落，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那傲人的双峰也漏出了水面，挺秀惊人，泛着诱人的光泽，水面荡漾间，若隐若现，勾动起人类最原始的欲望，看得辰阳蛇瞳微缩，若不是青蛇之躯没有鼻腔血管，此刻怕是要狼狈不堪。
他连忙将脑袋埋入水中，只留下一对竖瞳继续观察。
而他的动作也让平静的湖面泛起一丝异样的波纹，吓得他干脆沉入水中，向湖岸游去。
美妇眉头一皱，停下话语，神识扫过四周，却只看到一条青蛇悄然游入水中，朝对岸而去。
“师尊，怎么了？”少女疑惑。
美妇收回目光，摇头道：“没什么，一条小蛇罢了。”
她并未在意，继续开口说道：“既然来到了这仙魔山脉，我也便跟你说说这魔幻大陆与我们仙元大陆的区别吧”。
而此刻，潜入水中的辰阳依然能听得到美妇说话，他潜上对岸后，竖瞳微微闪烁，干脆趴在芦苇丛上，静静听了起来。
美妇轻轻拨弄着湖面水波，目光温和地看向月儿：“说说看，你对仙元大陆的修炼体系了解多少？”
月儿将湿漉漉的长发挽到耳后，双手高举时露出胸前一片白腻，规模虽然比不上美妇，但已极为可观，引得辰阳一阵目眩，想要移开目光，却又忍不住偷偷拉了回来。
月儿认真思索片刻：“在我们仙元大陆，人类修行者主要分为武者和修真者两大体系，兽类则分为妖兽和灵兽。”
“不过无论哪种修炼方式，境界划分都是统一的‘蜕凡九阶’和‘圣域三境’，师尊，我说得可对？”
美妇满意地点点头：“基本正确，不过你可知，这‘圣域三境’在万年前原本称作‘通天三境’？”
她的指尖在水面划出一道灵光，“当年若能突破通天第三境，便可白日飞升，直入传说中的天界，在那里，可以继续修炼突破到更不可思议的‘仙境’。”
“只可惜万年前两座大陆相撞后，天地法则冲突下发生了某种剧变，天门被封，再无人能飞升天界，后面才慢慢改称为‘圣域三境’。”
“至于魔幻大陆那边……”美妇的语调变得凝重，“经过长达万年的交锋，我们对其修炼体系也有了不少了解。”
“西方种族繁多，除人类外还有精灵、兽人、矮人等各族，他们将兽类统称为魔兽。”
“修炼体系更是复杂，种类繁多，但主流是魔法和斗气两大体系，分为风火水土光暗冰雷等属性，还有一种比较特殊的是神术信仰体系。”
“不过万法归宗，他们的境界划分与我们东方体系是相对应的。”
美妇指尖轻点，水面浮现出两排发光的文字，“比如魔法体系：魔法学徒、魔法师、大魔法师分别对应我们蜕凡期的初、中、高阶；而魔导师、大魔导师、圣魔导师则对应圣域三境。”
“斗气体系也是如此。”水面文字随之变化，“见习骑士、大地骑士、天空骑士对应蜕凡期，星耀骑士、月耀骑士、日耀骑士则对应圣域三境，不过……”
美妇突然加重语气：“魔幻大陆众多修炼体系中，尤其要注意的当属神术信仰体系中的天使体系。”
美妇指尖轻点，水面泛起阵阵涟漪，凝聚成一副背生光翼的人形虚影。
“天使体系之所以特殊，”她语气凝重，“是因其力量并非源于修炼，而是直接来自天界赐予。”
水面幻象变化，展现出三种光翼数量不同的天使形象：“最低阶的双翼天使，其实力便堪比我们的蜕凡圆满修士，四翼天使相当于圣域初境，六翼更是能达到圣域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