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杀戮
DC世界。
康介骤然惊醒，冰冷的牢房轮廓在视线中逐渐清晰。
他恍惚了一瞬，随即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体内奔涌的陌生力量让他嘴角不受控地上扬，最终化作癫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不是梦，这不是梦！”
康介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要流出来。
“嘿，宝贝，你那么开心，是不是想要猜一下我的谜语了？”
一个令康介生理不适的熟悉声音传来，他一下子就停下了笑声。
几乎是条件反射，康介不由自主地从传出声音的方向伸出手掌，用力一握。
伴随着一声尖锐的惨叫，以及骨头破碎的声音，康介耳朵里安静了下来。
他爽快地长舒了一口气，浑身都舒泰了。
“不过，这股力量......”
康介看着自己的双手，眼中闪过疑惑，他不记得其他康介有这样的能力。
莫非是因为死神康介的存在，他的精神力量太过强大，又由于精神大喜大悲，无意中觉醒了念动力？
“呵，不管是什么原因，这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光靠出色的体能，他还真的挺难逃出这个人才济济的阿卡姆疯人院。
这里表面是疯人院，实际上就是一座关押危险罪犯的高科技坚固监狱，恐怕得到过蝙蝠侠的大量资助。
康介眯起眼睛，轻轻打了个响指，附近所有的监视器爆出火花全部报废，他露出满意的笑容，抬起脚来，走到将他困住的牢房栏杆前。
随着他眼神一凝，铁制的栏杆缓缓扭曲，向两边扩展开来，形成了一个足以让人跨出去的缺口。
‘有点慢，目前我的念动力大概只有琴葛蕾被封印之后的水平。’
这样的实力顶多能打一打不知道他情报的蝙蝠侠，连海王都打不过，闪电侠也够呛，除非他自己作死。
“呵，想那么多干什么，反正我还在不断发育。”
监视器被破坏后，那些警卫迟早发现不对，很快就会赶来。
康介不愿为难这种月薪几千的打工人，还是尽快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吧。
他走出牢房，瞟了一眼隔壁如同一摊烂泥的谜语人，冷笑一声：“都让你早点滚出哥谭的啦，就是不听，现在好了？”
“唔，我记得还有一个家伙，也要滚出哥谭来着？”
思索中，康介一边走动，一边向两边握紧手掌，监狱内不断响起了凄厉的惨叫声。
越来越多的人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可很快又步入了另一个噩梦。
“我记得了，就是你啊稻草人，你说过让我体验一下恐惧是吗？那你也给我滚出哥谭吧。”
“企鹅人？留着也是浪费粮食，早点走吧。”
“斯特兰奇先生？你也在啊......”
“双面人......”
康介一个一个点名，关押在这里的高智商罪犯全部被他干脆利落地干掉了，有些人甚至连一句遗言都没有。
浓郁的血腥气飘满整一层，最后一间牢房里，蝙蝠侠的宿敌、大名鼎鼎的小丑深吸了一口气，露出迷醉的表情。
“哈哈哈，杀的好，死的也好！快来吧，快来吧，到底是哪一位人才，快来到我的面前吧......”
小丑开心地哼唱着莫名的歌谣，被锁链缠绕的身体轻轻摇摆着。
很快，干干净净、斯斯文文的康介出现在他的面前，小丑脸上的五官开始扭曲，露出夸张的笑容。
“哦——瞧瞧站在我面前的布莱特·康介先生，这真令我惊讶！让我惊讶的事情可不多......”
小丑的声线突然拔高，狂笑起来：“哈哈哈哈，一向胆小懦弱的你，是从哪里得到如此强大的力量？你向恶魔出卖了灵魂？哈哈，干得漂亮！”
康介脸色不变：“这就是你的遗言了吗，小丑先生？”
“欧，你要杀掉伟大的小丑先生？这可不好。”
嘴上说着不好，小丑却吃吃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
“你不知道吗，布莱特·康介先生？小丑是杀不死的，他可以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复活，可以是路边的乞丐，可以是威严的警察局局长，也可以是你......”
“我？呵呵。”
若是没有其他康介的存在，也许他真的会变成和小丑一样的疯子吧。
可是没有如果。
康介将手按在胸前，笑容满面朝小丑微微弯腰：“永别了，小丑先生。”
......
昏暗的小巷中，火花迸射的枪口照亮两道倒下的身影。
“呼——”
布鲁斯·韦恩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他坐起身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拿起旁边床头柜上的水杯，吨吨吨直接一饮而尽。
心绪不宁的他也没有继续睡觉的心思，翻身下床，来到秘密蝙蝠洞，穿上他的蝙蝠战衣，在夜色的掩盖中飘然消失。
包括小丑在内的诸多超级罪犯都被他抓了起来，但哥谭从来都不缺少罪恶。
布鲁斯刚将两名意图抢劫的小喽啰捆在路灯上，抬头一看，竟发现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蝙蝠影子，他骤然眯起双眼。
他的预感没有错，果然是出大事了。
警察局的楼顶，布鲁斯悄然现身，站在了戈登局长的身后。
“什么事？”
戈登对他的神出鬼没早已免疫，神色无比凝重地回答道：“阿卡姆那边出事了。”
“阿卡姆？”
布鲁斯皱起眉头：“不会是小丑那家伙又越狱了吧？”
“不。”
戈登摇了摇头：“我一开始也和你有一样的想法，可是夏普院长和我再三确认过，说小丑他，已经死了。”
“小丑死了？”布鲁斯神色恍惚了一瞬，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一丝。
听到这个消息，他的第一反应竟是松了口气，好像心中一直压着的巨石终于落了下来。
“嗯。”
戈登没有发现布鲁斯的奇怪反应，继续说道：“不仅是小丑，还有谜语人、稻草人、双面人......”
他一连说出了十多个大名鼎鼎的超级罪犯，接着补充道：“还有关押在特殊牢房里面的贝恩、杀手鳄、毒藤女、泥脸......他们全部都被杀害了。”
布鲁斯瞳孔一缩，轻吸了一口气：“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