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水中捞月，练气初成
转眼七天过去。
镜湖。
原本普通平常的小湖泊，自从水涟等人在这里进行修炼，慢慢增添了些许灵动风采。
偶尔有白鹤之类的飞禽降落、栖息。
今天是个意义非凡的日子，除开长久在这里修炼的水溶，水涟等四兄弟尽皆来此，此刻正在岸边低声交流。
“以后二泓和我轮流进山采猎，采猎收获交给小滔到县里售卖。”
“如果有类似金腺倒钩藤的珍贵的植物，视情况决定是售卖还是自家培育种植。”
“练气期以后需要很多修行资源，光靠采猎是不行的，我水家必须要拥有一个稳定的收入来源。我看药材培育种植就不错，那株金腺倒钩藤被二泓养的很好啊。”
水泓说：“可是药材培育种植是个收获周期长的生意……”
“无妨。”
“修炼本就是漫漫之路，不急于一时之利。”
“况且，我还有另一个打算，如果成功，或许能让我们家凭空多一项稳定收入。”
短暂交流，寥寥几言便定下了水家短期内的发展规划。
水溶作为最有天赋的一个修炼种子。
必须让他可以心无旁骛修炼，他不用理会家族杂物，尽情修炼即可。
水涟、水泓两人修炼的同时，需要承担一部分为家族开拓收入的任务，短期内两人少不了经常到乌蒙山采猎。
至于药材培育种植、以及水涟口中的“另一项稳定收入”尚且需要时间才能看见效果。
水滔和水涴则负责将采猎收获售卖出去。
水滔口才好、善察言观色，这个工作倒是做的稳稳当当，加上水涴辅助，每次进县城总能满载而归。
……
“小溶还没有浮上来……”水滔担忧的望着湖面，“将近半刻钟了……”
镜湖中央，一览无余。
半刻钟之前，水溶从湖心亭上纵身一跃，如浮光跃金、如玉兔入水，沉入镜湖中央。
“放心，小溶早已修炼成功【静影沉璧】观想图，那时灵气冲刷、蕴养身体，虽然体魄没有大幅增强，但闭气时间却得到提升。”
水涟说着，眉间却闪过一丝狐疑。
他也修炼成功【静影沉璧】观想图，也获得灵气冲刷身体，但并没有获得如水溶一般提升闭气时间的能力。
但他隐隐察觉，在夜晚中，他修炼时心情更加平静，修炼效果比白天更好。
这几日他一直在研究这个发现。
在晚上，他很容易进入一种宁静、平和的状态，思维运转更加流畅、灵感更加旺盛，好似夜晚为他修炼助力——每次进入这种状态，都令他回想起那晚在周家的经历。
他也是那晚修成【静影沉璧】观想图。
“莫非同一种功法在不同人手中，效果也有出入？”
“而出现这种差异变化的原因，就是第二种观想图修炼成功时的状态？”
“小溶要以身为璧，自沉自起。”
“所以他获得了长时间闭气的能力。”
“我当时一心想要掩藏自己的踪迹，最好如夜晚中的月光，朦胧勿扰，所以我在夜晚时思维更加清明。”
虽然只是猜测，
水涟却有七八分肯定。
“可惜我等对修行界一无所知，或许这种知识对于其他修行者而言只是平平无奇，我们却只有按图索骥、亦步亦趋，终究少了几分底蕴。”
……
哗！
平静的湖面突然翻滚浪花。
湖面中央凭空出现一个漩涡，初始极小，转眼就变成水盆大小。
漩涡越转越快，波浪转眼波及整座湖泊。
“是小溶！”
漩涡底下，一条深色抹额被席卷飘荡。
又是几分钟过去，漩涡逐渐恢复平静，湖面上只有那一条抹额如水蛇飘在湖面。
几人目不转睛盯着。
湖水幽蓝、水质清澈。
湖面倒映着山脉、天空，几人依稀从这个小小湖泊里看见了一个辽阔的天空。
“那是什么？”水泓指着湖中央，那里不知何处出现了一个朦朦胧胧、皎洁纯粹的玉盘。
水涟蓦然抬头望天，可天空上晴朗无云，哪里有月亮？
“静影沉璧、水中捞月……”
突然，
平静的湖面一声炸响。
波澜层层叠叠，再一看去，哪里还有玉盘，分明是水溶。
水溶长发如水草飘荡，静静的悬浮在湖面下半米的深度，眉心的01图案越发深邃。
水溶骤然睁开眼。
双腿一蹬，如冲天鹞鹰冲出湖泊，稳稳落在湖心亭上。
他感受着身体内的灵力，有种万般皆在掌握的澎湃，调动灵力，环绕周身，轻轻一抖。
皮肤上、衣服上的水顿时扑簌簌飞出。
几个呼吸后，除开衣服还带着六七分潮湿外，头发、手臂、脖颈等皮肤都干燥光滑，没有一丝水渍。
“练气，成了。”
《九嶂云渊诀》第一境，湖光倒影。
水溶于镜湖修成。
……
《九嶂云渊诀》上记录，练气成功有两个标志。
第一便是身体内蕴含灵气，这些灵气虽然不能离开修炼者的身体，但调转灵力，能够短时间增幅修炼者的体魄。
第二，有了灵气，便能施展法术。
水溶回忆自己会的两个法术。
【位翻转】
来源于《赛博灵枢》，
现实作用：电子信号中0变1或1变0的误差。
赛博灵枢：基础法术，可纠正法术误差，颠倒法术效果。
【杯弓蛇影】
来源于《九嶂云渊诀》，
墙上角弓、杯中蛇影。
法术效果：使用灵气在水面上形成虚幻的蛇影，蛇影的数量和大小受法力多少而改变。
“先试试杯弓蛇影……”
刚好处于湖心亭上，四面环水，满足该法术的施展条件。
水溶目光落在身前两米远的湖面上，回想法术的施展方式、调动身体内的灵力。
一股灵力离体。
突然，那股灵力传来剧烈的挣扎，如同翻滚的热油，四处溅射，凡是接近之人都要被其烫伤，一眨眼的功夫那股灵气就彻底消散。
“这就是为什么需要法术的原因……”水溶恍然明白，起码在练气期，灵气只能在修炼者身体内存留，一旦灵气离体便会逸散至天地间。
而法术，正是一种约束灵力不逸散的独特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