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酸奶外交与机械鼠危机
姜小川蹲在宠物医院招牌上，尾巴卷着半管偷来的红霉素软膏。
晨露在爪垫下凝结成细小的水珠，让他想起刀疤伤口渗出的银色液体。
三天了，那个被灵宠研究所带走的黑猫再没出现过，但姜小川的胡须记得麻醉枪的甜腻气味——像融化的水果硬糖。
“老大！“奶牛从排水管钻出，嘴里叼着袋胀包的酸奶，“三花帮说要分刀疤的地盘！“
姜小川的尾巴尖抽打着霓虹灯管，在“宠物美容“的“美“字上留下爪痕。
刀疤留下的旧仓库如今是块肥肉，不仅有三处稳定的投喂点，还有刀疤私藏的猫薄荷田——虽然现在只剩被踩烂的茎叶。
“用这个。“他把酸奶甩给奶牛，“告诉她们这是新式武器。“
奶牛盯着鼓胀的包装袋，黑白花的脸上写满困惑。这袋过期酸奶是昨夜从便利店冷柜顺的，此刻正在阳光下诡异地蠕动，仿佛装着活物。
当姜小川溜达到仓库后巷时，玳瑁三花已经带着五个姐妹摆开阵势。为首的丝巾换成香奈儿logo，正优雅地舔着前爪，仿佛在美甲沙龙做护理。
“小帅哥~“三花的声音浸了蜜似的，“姐姐们只要薄荷田，其他都归你。“
姜小川的胡须抖了抖。他故意踩碎半块墙皮，粉尘在阳光下形成微型沙暴。这招是和建筑工地的拉布拉多学的，效果拔群——三花们瞬间炸成彩色蒲公英。
“薄荷田可以分。“他踱到生锈的铁桶上，“但你们得帮忙对付新来的。“
话音未落，仓库深处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姜小川的瞳孔猛地收缩，他看见三只机械老鼠正在啃噬冻干包装袋。它们的眼睛泛着红光，关节处伸出细小的钢刺，尾巴是条会旋转的USB线。
“天杀的科技怪！“三花老幺尖叫着窜上货架，“我最怕会发光的！“
姜小川后腿蹬在铁桶边缘，空中转体时尾巴扫落片石棉瓦。
机械鼠群突然转向，USB尾巴如螺旋桨般嗡嗡作响。他精准踩中最胖那只的头部，却差点被钢刺扎穿肉垫。
“滋滋——“
短路火花的焦糊味中，姜小川瞥见鼠腹刻着“灵宠09“。这发现让他动作慢了半拍，被另一只机械鼠咬住尾巴尖。甩脱的瞬间，他听见仓库顶棚传来人类的轻笑。
“反应速度0.3秒，比07号快15%。“穿白大褂的女人举着平板电脑，“看来野生种更有研究价值。“
姜小川的寒毛竖成针毡。他想起刀疤金属骨骼的反光，想起项圈碎片里的电路板。当麻醉针破空而来时，他叼起仍在蠕动的酸奶袋甩向空中。
“啪！“
胀包的酸奶在女人头顶爆开，乳白色菌丝状物质糊满护目镜。姜小川趁机撞翻酒精灯，火苗顺着实验记录表窜上窗帘。三花帮早已逃得无影无踪，只剩奶牛在通风口疯狂摇尾巴。
“这边！“
当姜小川钻进下水道时，机械鼠群突然停止追击。它们整齐地转向燃烧的仓库，USB尾巴开始喷洒绿色泡沫。女人气急败坏的咒骂声中，姜小川记住了最关键的信息——“09号样本回收失败“。
傍晚的幼儿园滑梯上，姜小川正用爪子梳理打结的毛发。林小夏的出现打断了他的美容大业，这个扎丸子头的女生抱着印有“流浪动物救助站“的纸箱，正在往食盆倒猫粮。
“小梨花~“她试图摸姜小川的耳朵，“今天怎么脏兮兮的？“
姜小川敏捷地避开，却故意蹭翻食盆。冻干洒落的轨迹精准指向仓库方向——那里有他布下的鱼线陷阱。当林小夏追着收拾时，脖颈上的工作证随风晃动，露出“灵宠研究所实习助理“的字样。
月光下的仓库废墟泛着冷光。姜小川蹲在焦黑的横梁上，爪子拨弄着机械鼠残骸。奶牛正用USB线给自己编辫子，结果被电得直蹦迪斯科。
“老大！“他突然举起鼠爪，“这玩意会动！“
姜小川凑近观察，发现残肢断面露出微型摄像头。当他用爪子戳向镜头时，远处突然传来汽车警报声。某种直觉让他浑身发冷，转身就看到三个穿防护服的人影呈三角阵型逼近。
“上树！“
姜小川的指令被麻醉枪的啾啾声淹没。他踩着燃烧过的墙砖腾跃，后腿却被粘稠的捕捉网缠住。绝望之际，林小夏的惊呼突然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捕捉网突然失去粘性。姜小川趁机滚进排水沟，瞥见林小夏的工作证掉在研究员脚边。当女研究员弯腰去捡时，他看见对方后颈有块硬币大的电子纹身——和机械鼠腹部的编号同款。
深夜的冰柜基地里，姜小川正用冻干贿赂仓鼠情报员。这只叫“瓜子“的金丝熊是宠物店的逃犯，此刻正抱着摄像头碎片啃得欢快。
“灵宠研究所...嗝...“瓜子打着酸奶味的饱嗝，“上周运来好多铁笼子，味道像生锈的血。“
姜小川的尾巴烦躁地拍打地面。他想起刀疤金属骨骼的反光，想起林小夏莫名出现的时间点。
当奶牛说要去端了研究所老巢时，姜小川一爪子拍醒这个热血笨蛋。
“先找盟友。“他蘸着露水在铁皮上画地图，“三花帮要薄荷田，橘猫帮馋鳕鱼条...“
话没说完，通风管传来异响。姜小川亮出利爪的瞬间，浑身缠满绷带的刀疤滚了出来。黑猫的右眼换成电子义眼，金属骨骼刺破皮肤，关节处伸出锋利的钢刃。
“快逃...“刀疤的电子音夹杂着杂讯。
姜小白听言拉着奶牛就跑，金丝熊一转眼也不知道钻那里去了。
路边，两只猫飞速前进，生怕那诡异的“灵宠”追来。
姜小白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只知道在天快黑的时候他们两个才敢回到垃圾桶旁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