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章 重生1950:傻柱的救赎之路
何雨柱是被一阵稚嫩的呼喊刺醒的。
“哥哥!哥哥!”那声音像把生锈的钩子,狠狠扯着他混沌的意识。他猛地睁眼,斑驳的房梁、褪色的蓝印花布蚊帐、墙角结网的蜘蛛……这分明是南锣鼓巷95号院的老屋!
他触电般坐起身,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娃正踮脚扒着床沿,圆脸上挂满泪痕——竟是五六岁模样的妹妹何雨水!
“哥,你吓死我了……”雨水抽噎着去摸他额头,“昨天你被打晕后一直说胡话……”
何雨柱如遭雷击。目光扫过墙上的月份牌——1950年8月20日——鲜红的数字像烧红的烙铁烫进眼底。他颤抖着抬起双手:指节粗大却饱满有力,没有老人斑,更不见临终前枯树皮般的褶皱。又猛地抚向脸颊:紧实的皮肉下是年轻的骨骼,那道被贾梗灌毒粥时烫伤的狰狞疤痕消失了。
“雨水,”他嗓子发紧,“我……怎么了?”
小丫头抹着眼泪控诉:“昨天大茂哥哥在西直门被‘黑皮’抢了弹弓,你抄擀面杖去报仇,让人一砖头拍晕啦!”
“哥,你发什么呆呀?”雨水扯他袖口,瘪着嘴揉肚子,“昨儿你说给我烙饼的……”
何雨柱颤抖着抚上脸颊——没有肺癌溃烂的疤痕,没有老人斑,皮肉紧实年轻。目光扫向墙头月份牌:1950年8月21日,鲜红数字如烙铁烫进眼底。
“爸还没跑……秦淮茹还没嫁进来……一切都来得及!”他喃喃自语,前世记忆轰然倾泻:
-为棒梗顶偷鸡罪,害妹妹被称“贼骨头”,婚后不幸;
-秦淮茹借走救命钱,雨水高烧休克他却浑然不知;
-临终前野狗啃噬尸骨,收尸人竟是死对头许大茂……
“雨水乖,哥这就去做饭!”他一把抱起妹妹,心口绞痛——前世她被饿得瘦骨嶙峋,今生绝不再重蹈覆辙。
厨房冷灶积灰,米缸见底,仅剩半截蔫萝卜。何雨柱翻遍碗柜,指尖只蹭到一层薄灰。“怎么会……”他冷汗涔涔。前世此时父亲何大清尚未离家,家中虽不宽裕,也不至于断炊!
“哥,饼呢?”雨水扒着门框,肚子咕噜声在空寂中格外刺耳。
何雨柱急火攻心,眼前猛地一黑。再睁眼时,刺鼻的腐臭味灌满鼻腔——眼前竟是前世埋骨之地的郊外养猪场!泥泞地面、锈蚀围栏与前世无异,但三百头肥猪如石雕般僵立不动,涎水凝固在獠牙边,仿佛时间在此冻结。
他踉跄冲进库房,瞳孔骤缩:
猪饲料五十麻袋玉米麸皮掺杂豆粕,霉味刺鼻
厨房食材三筐土豆两袋面粉角落堆着半扇猪肉,油脂新鲜
调味品盐罐油瓶俱全粗盐结块,豆油澄澈
“天不亡我!”他抓起土豆猪肉塞进衣襟,眩晕感再度袭来。
何雨柱跌回自家灶台前,怀中土豆“哗啦”滚落。雨水惊得瞪圆眼:“哥变戏法啦?”
他顾不得解释,操刀剁肉行云流水。肥瘦相间的猪肉切丁爆香,土豆滚刀块浸透油光,粗盐撒落时灶火“轰”地腾起——前世喂饱仇人的手艺,今生只为至亲而燃。
“慢点吃,都是你的。”他看着雨水狼吞虎咽,油星沾满腮帮,胸腔酸胀翻涌。前世秦淮茹之子棒梗偷吃他给雨水的病号饭,他竟笑骂“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而今才懂:所谓善良若无锋芒,终成纵恶的帮凶。
“哥也吃!”雨水突然递来油亮的勺子。
何雨柱咬下土豆,咸香在舌尖炸开,泪水却砸进碗里。这一口,他等了整整两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