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何莫邪(Christoph Harbsmeier)教授的多年交往

郭锡良

1994年2月在瑞士苏黎世大学召开了第一届国际先秦汉语语法研讨会,何莫邪教授和我参加这次会议。会内、会外,二人交谈甚欢。他邀请我访问挪威奥斯陆大学一个月,共同商讨了他的论文《上古汉语“哭”“泣”辨》的初稿。

那时我还不会用电脑,在他那里看到他的电脑里居然有秦汉典籍索引二三十种,包括《史记》索引。以前燕京大学编辑出版的先秦典籍索引里没有《史记》索引。我大受启发,充分体会到电子语料资源对汉语史研究的重要性。

访问快结束时,何教授邀请我下次到奥斯陆大学进行两个月的学术访问。我因北京大学的教学任务太多,抽不出时间,只得回应说,以后的共同研究只好放到中国去进行了,并希望他将电脑里的典籍索引带去,以便我们拷贝。后来他来到北京,由我联系,北京大学聘请他担任中文系客座教授。他在北大的第一次学术演讲就是由我主持的。何教授应约捐赠给北大中文系一台苹果电脑,其中有他手头的全部秦汉典籍电子语料,对当时中文系的古汉语研究起了一定的促进作用。

第一届国际先秦汉语语法研讨会决定第二届会议在中国举办,我成了筹办主持人。 1996年8 月在北京大学召开了这次会议。何莫邪教授在会上宣读了他的《上古汉语“哭”“泣”辨》一文,文章刊登在会议论文选编《古汉语语法论集》 (语文出版社,1998)中。

20世纪末是我们两人交往最频繁的年代。我2001 年退休后,由于本世纪初古音学的“梅郭之争”,弄得我只搞音韵,就没有再管古汉语语法,因而我俩的交往逐渐少了一些。但是我们的联系并未中断,友谊是长存的。

现在我得知何莫邪教授的《古汉语语法四论》中译本即将出版,于是很高兴地写下上面几段文字,以表达我的祝贺。

2022年端午节

于海南海口市万恒城市花园